<>携秀阁的隔壁是毓秀阁。
毓秀阁是专门为女子设置的展示才艺的地方。也同携秀阁一样有一、二、三层。
三层依旧是主考官端坐的地方。钱箬生代表白家出席,而蒋家则是请了孝庄公主作为代表出席。孝庄公主和往日并无什么区别只是身边带了蒋英。
蒋英生的五官分明,面部稍黝黑,可胜在英气非凡。
她时不时,有意无意的看向钱箬生。
钱箬生旁边坐的是陈家主母,也时不时的看向钱箬生,像是在询问大夫人怎么没来。
钱箬生并没有和她们寒暄一二,只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下的表演。
一位着鹅黄衣裙的女子正翩跹起舞,眉眼间如春风拂过般令人舒服。
等她一舞完毕,又恭敬道:“承蒙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我等小女子才能学习各种技艺,小女子还有一才艺献丑。”
说着一拍手,两个小丫头抬上一张长几案,只见她龙飞凤舞的写下几个大字——国泰民安。
孝庄公主首先拍手叫好,其他几人亦是附和着称赞。
“献丑啦。”黄衣女子抱拳恭敬道。
不多时,孝庄公主就打断了才艺展示,命人传了黄衣女子。
就在此时,一老嬷嬷给钱箬生传话说,大夫人找她有急事,请她跟着过去一趟。
钱箬生相当戒备,定睛看着老嬷嬷。
她在白家从来都没见到过这样一个嬷嬷,她不是白家的下人。
可是找她有何事?
“你把姚晴喊过来跟我一起去。”钱箬生吩咐道。
老嬷嬷“哎呦”一声,“这事急的很,大夫人专门吩咐过可耽搁不得,还请少夫人移步。”
钱箬生点了点头跟着老嬷嬷去了。
老嬷嬷一路上走的飞快像是赶着投胎似的。
姚晴一直在二层注视着钱箬生,此时见钱箬生下来自是警惕的跟了上去。
那个老嬷嬷不就是在竹林里和吴嬷嬷鬼鬼祟祟的么?
钱箬生小心的跟在老嬷嬷身后,此时老嬷嬷回头对着钱箬生诡异一笑。
钱箬生直觉浑身炸毛,眼看着越走人越少,越走路越窄,钱箬生顿住了脚步。
老嬷嬷察觉到钱箬生的不对劲扭头猝不及防的拉住钱箬生,一跃而起后又推开了她。
钱箬生整个人就从二层坠下。
姚晴倒吸了一口凉气,迅猛上前勾住钱箬生。
老嬷嬷哪里肯让姚晴得逞。
她飞奔而来,抽出刺刀就要刺向姚晴。
“天目庭!”
钱箬生大喊。
老嬷嬷一个出神,姚晴另一只手一用劲,钱箬生又被拉回二层。
得空的姚晴甩出一连串的劈掌,凌厉的展向老嬷嬷。
老嬷嬷左躲右避,已然落了下风。
接了姚晴二十九招后,她啐了一口,忽的拉下了外面的裙装,竟露出男子的装扮,甩了姚晴就像携秀阁奔去。
杀不了钱箬生杀了钱进,至少得了一个人的死命钱。
“她要去携秀阁。”
“晴儿,跟去!”
钱箬生大跑,姚晴如蜻蜓点水般紧紧追着老嬷嬷。
“少夫人,我们不能去!”
男考生入携秀阁,女考生入毓秀阁。不得擅自混入,如有违考场纪律者,仗责五十板子,监禁半年。
自古至今就没有人违背过这个规定。
钱箬生没有丝毫犹豫,“晴儿,进!”
什么五十板子,监禁半年,只要想起来前世此时,钱进就是这个时候被划了一刀后,落下那道具有诅咒的疤痕后,钱箬生宁愿自己被仗责,被监禁也要救下钱进。
“万一······”姚晴来不及多说。
万一是圈套呢?
虽然当时没能杀死钱箬生,可这一闯携秀阁,这规定足以要了钱箬生的命。
钱箬生眼神坚定道:“进。”
是圈套,她认栽。
姚晴咬了下嘴唇,死死追着老嬷嬷。
携秀阁的考生们个个摩拳擦掌的做着策论,忽见有女子闯入,便又被惊到了。
有的张大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有的拍着几案,表示不忿,还有的议论道:“考场秩序怎容混乱?”
钱进不能随车路考试,只蹲坐在门外等着。
他觉得无聊也拿了笔墨悠闲的写着画着,却并不知道危险已离他很近。
老嬷嬷边跑边抽出一把短刀,准备着一刀毙命。
钱箬生看到那把明晃晃的短刀,真恨自己没有习武,否则此时她定要冲过去夺下那短刀。
姚晴的轻功并不好,此时却是拼了命的追赶,可离老嬷嬷还是好远。
眼看着老嬷嬷离钱进越来越近。
“进儿,小心!”钱箬生失声大叫道。
钱进正沉浸在策论中,听到有人叫他,便习惯性的抬头。
老嬷嬷已到钱进面前。
那把短刀与他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
姚晴随手抓起一个花瓶就朝老嬷嬷的手砸去。
哗啦啦。
花瓶碎地,老嬷嬷却紧握手里的刀。
钱进机灵的站起身,向后跑去。
老嬷嬷诡异的笑了笑,逼近钱进,凌厉道:“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