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 / 1)

莫旬跟夏贝坦言有两个秦双晗的时候,他还一脸地不相信,吊儿郎当地倚在软榻上呵呵直笑,“两个绝色美人给你当未婚妻,莫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看他那个不正经地样子,莫旬有点想拉着他出去切磋一下。

夏贝调侃了两句后,看莫旬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脸上的戏谑终于收了回去,他坐起身皱眉说道:“真的有两个?这秦家在搞什么?”

“不清楚。”莫旬垂眸看着桌面上的纹理,真假秦双晗的样子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了待在梅园的那个身上,他蹙着眉头低声说道:“之前和我相处的那个……是假的,而且是个男人易容的。”

“男、男的?”夏贝诧异地看着他,视线一直在莫旬的脖子上面流连,那里有一个清晰的牙印,他刚刚还调侃来着。

莫旬注意到夏贝的眼神,脸色一黑,他抬手将脖子上的痕迹抹掉,瞥着夏贝,“这么惊讶?”

夏贝干笑了两声,“还行吧,易容术修炼到了高级,男人易容成女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见莫旬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就识趣地转移话题,“他易容成秦姑娘的目的是什么?秦家人知道吗?”

莫旬摇头,“我也不清楚。”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易容的?”

莫旬不能暴露天道的事情,就语气平淡地说道:“一直有所怀疑,偶然救到真的秦双晗后就猜出来了。”

一直有所怀疑还能咬出牙印来?这句话在夏贝嘴边转了一圈又吞了回去,他想了想宽慰莫旬说道:“就算人是假的,但好歹长得一样,以后别认错了就行。”

“什么时候去拆穿他的真面目?我看秦夫人估计也被这人蒙在鼓里呢。”

莫旬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再等等。”他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等到秦双晗的身体好了之后再送她回去。”按理说这件事应该越早拆穿越好,但他……就是想拖一拖。

夏贝耸肩,“好吧。”

“你帮我查一件事。”

“什么?”

“查一查秦家除了秦双晗还有没有别的子嗣。”他在秘境的时候的的确确看到了双命牌,秘境是不会出错的,而且单从他可以进入秘境这一点就是一个问题!

只有秦家血脉的人才可以带人进入。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秦家安排的,那他有必要和秦夫人好好谈一谈了,秦双晗不在邯南城直说便是,为何还要安排一个假的?

莫旬是真的生气,任谁投入了半天感情,突然被告知未婚妻是假的,都不会开心的。

夏贝派人调查秦家的这段时间,莫旬一直留在他的别庄里没有出去,秦双晗的身体一天一天地在变好,现在已经可以下床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憔悴。

别庄内有一观景亭,莫旬不修炼的时候会来到这里喝茶,天气好的话,秦双晗也会过来待一会儿,亭子的两侧种了许多梅树,虽然比不上秦家的梅园,但微风拂过时,淡粉色的花瓣飘飘洒洒,落到秦双晗的肩膀、发间时,莫旬总是会不自觉地看出神。

这副画面他在梅园见过很多次,每一次都会让他心动不已。

秦双晗侧头将肩上的花瓣拿下捏在指尖,抬眸看了莫旬一眼,嘴角的笑容含了一丝羞涩,“一直都忘了说,谢谢你救了我。”

莫旬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没事,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受的伤吗?”请的大夫说,秦双晗的身体就是虚弱,外伤和内伤都没有。

秦双晗表情黯淡地摇头,“不记得了。”她低头看着手上的花瓣,咬着嘴唇小声问道:“夏公子说,我们有婚约是真的吗?”

“……是。”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了,对不起。”秦双晗拿过一旁的酒壶将莫旬前面的酒杯满上,低眉敛目,唇边的一抹浅笑却刻着淡淡温柔。

莫旬盯着桌上的酒杯看了半晌,美人倒的酒他应该十分享受才对,但他的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一件事。

梅园的那个就从来没给他倒过酒,自己倒是殷勤地给他倒了不少次。

秦双晗发现莫旬一直看着酒杯,不由得出声询问,“怎么了?”

莫旬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说道:“没什么。”

在别庄待了五天,秦家的事还没有查出什么苗头,莫旬不得不回到秦家,他之前一直暂住在那里,不能什么都不说就直接离开。

管家看到莫旬回来时微微一怔,随即就赶快迎上去,“莫少爷,你回来了。”

莫旬点头,“秦夫人在吗?”

“夫人有事外出了。”

莫旬的脚步微顿,“那……秦小姐呢?”

“小姐她在梅园。”

莫旬最后还是没忍住去了梅园一趟,看着那个坐在院中央的熟悉身影时,他觉得这几天堵在心中的郁气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秦诀在感受到莫旬的气息时就转头看了过来,平静地目光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后,淡淡地说道:“你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知道了他是男的,莫旬觉得秦诀刚刚的那一眼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本来已经迈出去的脚不自觉地又收了回去。

“我每次过来你都坐在这里。”莫旬在秦诀的对面坐下,力持镇定地说道。

秦诀一瞬不瞬地看着莫旬,“我等了你五天。”

莫旬脸上的表情一僵,不自在地说道:“……最近有点事情。”

“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秦诀抬手想要去碰莫旬的脸,但却被他躲了,手停在了半空,他蹙眉低声问道:“为什么躲我?”

秦诀倾身凑近莫旬,皱着眉头在他身上嗅了嗅,眼神一冷,“你的身上有脂粉的香气。”

莫旬一愣,他这几天一直老实地待在别庄,又没去青楼这种地方寻欢作乐,怎么可能会沾上脂粉的香气呢。

秦诀将莫旬的发愣当做默认,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勾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上了他的嘴唇,舌头霸道地抵开牙关在他来不及反应之前,探进去一通儿掠夺,强迫地勾着他的舌尖暧/昧纠缠。

他的侵略气息太浓郁了,让被动承受的莫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以前他们也有过这么热烈的亲吻,但那时他是觉得享受,可这次却让他觉得心悸,因为他有一种要被吞吃掉了的感觉。

“够、够了。”莫旬第一次用上了修为来挣脱开秦诀的控制,他将秦诀推开,然后抬手擦拭着唇上的水渍,低头说道:“我今天有点累,回去休息了。”说完就头也不抬地起身离开,背影看着有些狼狈。

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跟这个男人摊牌,但摊牌之后,他又有一种会被这个男人啃吃得渣也不剩的预感。

莫旬摸了摸被亲得有些疼的嘴唇,眼神有一丝慌乱,“热情”的男人和热情的女人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心中唯一的一点侥幸在秦诀的强势下消失不见了。

秦诀保持着被推开的姿势看着莫旬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他垂眸看了一眼莫旬挣扎时被伤到的手腕,不在意地甩了甩,眼里的冷意冰寒刺骨。

莫旬在疏远他。

离开秘境的时候他就隐约有这种感觉了,之后在梅园苦等的五天更是让他肯定了这个想法,但是到底是因为什么?明明之前他们还在亲热……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会让这人从自己身边逃开的,秦诀紧紧地抿着嘴唇,体内的血液躁动得厉害,像是在叫嚣着让他追上去,现在、立刻就将莫旬压在身下,让他彻彻底底地成为他的人,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妖族的天性在嘲笑他懦弱,爱人的身上沾染的脂粉香气足以引爆任何妖族的占有欲/望,而他却不敢将人留下,不敢将他那身碍眼的衣服撕裂……

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闪到了秦诀的身侧,正处于躁动状态的秦诀本能地抬手,纤细的手指瞬间变幻出了锋利的指甲,寒光闪过,一旁的梅树突然被拦腰砍断。

影子敏捷地闪到了另一边,半跪在地,恭敬地喊道:“秦少爷。”

秦诀的眼神微变,沉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影子低着头,一副请罪的样子,“秦双晗失踪了。”

“什么?”

“我带着她去了黑列城,但中途她突然就失踪了。”

秦诀探究地看着他,冷漠地说道:“她自愿跟你私奔就不可能中途反悔,还是说你怜香惜玉私自放走了她?”

“属下不敢。”

他深吸了一口气,“她人呢?”秦双晗的突然失踪让秦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查到她现在在一个姓夏的人的别庄里,但她的情况有些奇怪,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易容试探过,不像是伪装的。”

“……姓夏?”

影子没有想到秦诀会在意这个,他愣了一下点头,“叫夏贝,别庄里还住着一个人,据说是秦双晗的未婚夫。”

秦诀的眼眸微微一缩,手下的石桌发出一声轻响,如龟裂一般,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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