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1 / 1)

说是洗湛九江今天的衣服,但梁季文抱着大盆子,把能角落里堆的那些脏衣服全给装起来了。

好家伙,梁季文猜着爷孙俩应该从搬到这里都没怎么洗过衣服,一个盆子装不下,梁季文来回搬了三趟,才全给搬出去了。

其实梁季文还真冤枉湛九江和湛爷爷了。他们虽然都不会洗衣服,但一个星期还是会洗一次的,只是他们爷孙俩都爱干净,冬天穿的衣服有多,一人一次换下来就有五六件,他们又是两天要洗一次澡的人,这一星期下来衣服自然就多了。

湛爷爷去给梁季文烧了水回来,就看到梁季文和堆成小山似的衣服在做斗争。老脸一红,湛爷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洗这么多的,我明天早上那去水边洗一洗,很快就洗完了。”

“没事儿,“梁季文淡定的说,洗了好一会儿了,梁季文也没怎么出汗,依然神清气爽,”我在家洗惯了,这么点衣服我一会儿就能洗好。“

湛爷爷把水给他掺好,让他用温水洗,这样不怕冻着。

梁季文身体强壮,又有内力护着,自然不怕,但他也没驳了湛爷爷的好意。

湛爷爷水只烧了一锅,要洗这么多衣服,肯定是不够,有提着木桶回去烧水了。

梁季文不觉得这有些什么,但走得时候还是提醒了一句,照着湛九江这湛爷爷这样的做法,自己自然是好过的,但要小心别让人见多,不然肯定是要眼红的。

梁季文走后不到半小时,湛九江就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揉往后呆愣愣地坐着床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直愣愣地就躺下了,小脑袋一缩捂被子里去了。

“九江,别睡了,睡多了晚上就不爱睡了。”湛九江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就听到湛爷爷的声音了。然后没过多久就感觉被子被人扒开了,脸色被覆上热乎乎的毛巾。

湛爷爷给小孙子细细擦好了脸,感觉小孩嫩嫩的脸蛋蹭了蹭。小脸红扑扑的,长睫毛一眨一眨乖乖地看着他。湛爷爷只觉得心都快软成了一滩水,但还是板着脸,一言不发地把给他留的饭菜端进来。

湛九江知道现在形势不太好,乖乖地端起自己的小碗,强忍着恶心把他不爱吃的菜全给吃了,然后捧着空空的碗,眼巴巴地看着湛爷爷。

湛爷爷知道小孙子是在故意卖乖,要是平时的话,肯定看在他这惹人爱的小模样上放过他了,但今天这事绝对不能轻轻揭过。

湛九江套上被湛爷爷烘得暖烘烘的棉衣,屁颠屁颠地跑跟在湛爷爷身后,想要求原谅。

湛爷爷看也不看湛九江,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七点多的村子已经黑成一片,只有零星的几点火光。

湛爷爷放下手中细细的教鞭,把木板上的沙子全部到回铁罐了。湛九江悄悄抬眼瞄了湛爷爷一眼,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逃过一劫了。

湛爷爷站在门口看着湛九江对着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乖乖地盖上被子,布满皱纹的脸在手中的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落寞。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在湛九江柔软的发丝上揉了揉,才转身出去,把门关好,他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才迈开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湛九江的内心是高心激动的,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能这么轻易地逃过一劫,但能逃过一劫,谁管他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可能是因为昨天睡多了的原因,他要比平常早起了半个多小时。

穿好衣服,他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厨房找爷爷了。他的头发奇怪的很,不管晚上睡觉有多老实,第二天起来一定是乱糟糟的,湛九江性子又有点龟毛,明天要用水摆弄头发好一阵。

“爷爷,”湛九江跑过去,弯腰抱起了好几根柴火就往灶里塞,“今天我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湛九江想着,即使爷爷很轻易就原谅他了,但他也不能就这样得意忘形了,要是说出去玩让爷爷又翻起旧账可怎么好呀!他昨天就是和湛爷爷说他和刚认识的小伙伴去捞鱼了。

湛爷爷点点头,有些欣慰地摸了摸湛九江的脑袋,但脸上带着的笑容让湛九江有些不安。每次湛爷爷露出这样的笑容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湛九江心惊胆战地帮着湛爷爷把饭烧好,看着湛爷爷确实没什么动静,又把心放下来了。

吃完相对丰盛的早餐,湛九江觉得有些撑,摸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这样形象不好,又直起身,下地,学着湛爷爷的样子挺直背,慢悠悠地在大堂里踱步。

湛爷爷把碗筷收拾一下,把脏碗和昨天没洗的堆到一起,看着湛九江慢悠悠装大人但腿脚不给力,一瘸一拐的样子实在好笑,露出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九江,去把这月学得东西好好巩固一下,用纸抄十遍,中午吃饭前给我。”

湛爷爷的话对湛九江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湛爷爷,不容置疑的神情。他爷爷什么时候学会秋后算账了!明明爷爷对他都是有什么错误当场处罚的!重!不!过!夜!

肯定是梁季文!一定是他搞的鬼!不然他爷爷才不会这样对他呢!哼!他要讨厌梁季文!讨厌死了!

梁黑锅季文现在正在干嘛呢?他正站得笔直笔直,面对灰白泛黄的墙面做忏悔状,然而并没有什么人能看出他脸上的忏悔。

昨天梁季文回来的时候梁奶奶和梁妈妈没放过他,教训了好一会儿,才让他去洗洗睡。但为了让他加深记忆,早上一起来,梁爷爷就让他去罚站了。不是能跑能跳了吗?那就好好站着!

梁季文的脚好了,村里解禁了,那上学的日程就要提上来了。先前梁季文也和梁町梁丝丝一起上学,梁季文和梁丝丝一个年级,梁町要低上一级。不过说是不同年级的,但由于缺少老师的缘故,他们都是一个班的,大部分的课程也混合着上。

梁季文还挺好奇的,不同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那上课学的是哪个年级的知识呢?但他也就这么好奇一下罢了。想到明天就要去上课了,梁季文就觉得悲从心来。虽然他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但让他去上对他来说内容简单,过程枯燥,内容洗脑,上课还不能分心的小学课程,还是很让人崩溃的。

尤其是在这个上课时时刻刻要认真学习*主席思想,不能有一丝懈怠,老师说的话就是传达*主席的旨意,要认真对待的年代。饶是内心强大如梁季文,又有那么一瞬间要崩溃。

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年代啊!

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情愿,第二天也要乖乖背上书包跟着大部队一起去学校。

第二天一早,梁季文带着三个小孩,各自背着梁奶奶用旧衣服拆了在缝合的书包,灰扑扑的布料有好几个补丁,而且颜色也是明显的掉色后的颜色。不过整个学校的学生也没有几个的书包是全新的。当然,在为数不多的新书包所有者里面,湛九江算一个。其他的都是家里的长子,虽然说是新的,但布料也是用久了的。

梁季文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小孩在村口等着了,梁季宇明显和他们很熟,大老远就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四个小男孩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玩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地就有人过来了。

湛九江算是比较晚到的,一眼就看到了被孤立在外的梁季文。梁季文由于气场太强,面无表情,最近风头太过,周围都没什么人,梁町和梁丝丝也和他们的小伙伴一起说悄悄话去了。这几天家里大人管得都严格,大部分小孩出门的时候都要限制时间,所以大部分的小伙伴们都好久没见了,这几天就有说不完的话。

湛九江惊讶地看着梁季文,不知道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地一直出现在他面前。他朝这几天认识的小伙伴走去。

“九江,听说你昨天上山去了,山上好玩吗?”就一天的时间,湛九江前天上山的事情就传遍全村了,当然,他“昏迷”着被梁季文救下来的事情也被传遍了。

“山上一点也不好玩,但是特别刺激,你每走一步都感觉在走钢丝,特别危险!你不但要注意脚下,还要防止有什么蚊虫突然过来顶你一口,要知道,很多蚊虫不一定都是没毒的。“湛九江只觉得牙后根痒痒的,但他依然要保持自己的好风度。为了不让人小看他,他只好将山中的情况描绘得精彩又刺激,这样才不显得他太没用。

湛九江从三岁开始,湛爷爷就偷偷给他启蒙,每天要用沙盘学习,有时候还要在本子上默写个七八遍的,他早早地就学了四书五经、弟子规、幼学琼林、黄帝内经等等启蒙书籍,最近在跟着学草本纲目、伤寒论、千金方一类的医学类书籍。他的知识水平是现在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的,虽然还不能很好的消化应用,但他所拥有的那一点点,在同龄人里也是极其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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