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旁默默喝茶的轩辕辰逸听到“夜夜承欢”这四个字,脸色都有些变了,自己何时夜夜承欢了?
果然,那小伙子一听要剁的是王爷的小妾,立马心里打颤了,早知道就不抢着来大堂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呀,于是吞吞吐吐的张口说道:“王妃,这,这,小的……”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什么事来。
“姐姐不觉得这么做有些过了吗?”终于有人忍不了了,霜儿显然是害怕了,一个劲的往诺儿怀里钻,而诺儿却是大胆的说了出来,“且不说姐姐要做什么,王爷可还坐这儿呢?”诺儿狠狠的瞪着寞兰,咬牙说出了这一番话。
哼!好一个灵牙利齿的女人哈,知道拿轩辕辰逸说事,好啊,那本宫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做“当家主母”!
“过了吗?可本宫怎么觉得刚刚好呢?”寞兰优雅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朝下面走来,笑的一脸的温婉,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胆寒,“你动我一根汗毛,我卸你一条胳膊,你扣我一块皮囊,我扒你全身皮囊,妹妹不觉得这种代价才是平等的吗?要不然啊,有些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姐姐这也是为你们好,免得你们以后再犯错。”寞兰温柔的说完还不忘附加一脸温柔的笑。
说完,寞兰转身坐在了轩辕辰逸的旁边,将一条手臂撑在了桌子上拖着下巴,却一脸微笑的看着旁边的轩辕辰逸,然后温柔的说道:“本宫想像王爷这么明事理的人,一定能明白本宫的苦心吧?”说完就见轩辕辰逸转过脸来看着自己,虽然一脸的平淡,但是那双眸子里的火气恨不得能将自己烧个灰飞烟灭。
可是寞兰却依旧笑的满面春风,谈论着这些鲜血淋淋的故事。
“来人。”突然寞兰喊了一句,接着就走进来两个人,寞兰看也没看她们一眼,直接吩咐道:“好好伺候着王爷的两位爱妾。”
“是!”两人见王爷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到那两个女人身旁,一人押着一个。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诺儿呵斥着那个人,奋力的挣扎着,却始终挣扎不开,一双眼睛载满了怨恨。
另一旁的霜儿则“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还拼命的喊着:“王爷王爷,您救救妾身啊,王爷……”
“都给本宫闭嘴!”寞兰突然冷冷的低吼了一句,然后走到那个拿着菜刀的小伙子面前,蹲了下来,语气依旧的说法:“本宫又不是让你去杀人,若是人真的死了,也与你无关,去吧。”寞兰说完,直接起身,又重新坐上了那把高高在上的座椅。
跪在地上的小伙子听后这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王爷一眼,见王爷没什么动作,这才有些大胆的来到了那两个女人面前。
“去,小竹,告诉他,哪只手推的小折剁哪只手,哪两个手指头掐的你,就剁哪两只手指头,弄完然后拿到后院,洗干净了,包成包子喂狗,千万记住了,要洗干净了,不然再把狗给药死了。”安安静静的大堂里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喘息的声音都能听到了。
寞兰像事不关己似的极其冷淡的说的这句话,切切实实的听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说这句话的倒是没什么,可是听这句话的人就不一样了。
霜儿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久久回不了神,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刚才听到的那句可怕的话,嘴里嘟囔起来,“剁了喂狗,剁了喂狗,剁了……”
只听有人说了一句:“就是这两条胳膊。”然后就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胳膊,霜儿连忙抬头望过去,就见一把大的杀猪刀,朝自己的胳膊砍去。
“啊――――”霜儿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就昏了过去,连一旁的诺儿也吓得心惊肉跳的捂上了眼睛,待听不到声音之后,慢慢的睁开眼睛,腿也跟着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拼命的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额头上的汗水也跟着流了下来。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诺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看着昏死过去的霜儿并没有被砍断双臂,也为自己庆幸了一把,还好自己管住了自己的手,不然现在被砍的岂不是自己。
寞兰则是饶有兴致的坐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两个女人,眼神透着精明的光,嘴角却一直挂着一抹微笑,二郎腿翘着,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王妃,她昏过去了。”有人禀报一声。
“拿水把她泼醒。”寞兰随口就补上了下人的话,然后悠然的说道:“她自己不盯着点,万一给她多卸条腿怎么办啊?这卸了可就长不上了。”
“是,王妃。”这领命的下人都有些害怕了,这王妃也太可怕了,卸人家的胳膊还得让人家自己盯着点,谁能盯的住啊?
想归想,可是还得照做啊。于是从外面端了一盆水过来,直接冲着晕死过去的那个女人泼了过去,盆还没有放下,就听到那个女人醒来嘴里就大喊起来:“啊――不要啊,不要砍我的胳膊。不要剁了喂狗。”
哭的稀里哗啦的,泪水混合着清水一起从脸上流淌下来,嘴里还拼命的嚷嚷着:“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命啊,王妃饶命啊,妾身再也不欺负下人了,再也不敢了,呜呜……王爷……”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对于她这一反应,诺儿也是心有余悸,任谁看着自己被卸胳膊卸腿都会喊求饶,看她这副狼狈的样子,真该庆幸不是自己。
“好啦好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寞兰像是法外开恩似的,说完就看她朝着自己跪了下来,突然寞兰厉声呵斥起来,“你伤了本宫的人,该庆幸他没死,否则本宫要你全家跟着陪葬,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以后如何为人妻母?”
“自今日起,本宫贬你为府里的粗使丫头,为了让你长心,本宫要断了你那三千青丝,若日后还不思悔过逐出王府!”寞兰意正言词的高高站在上面,宣布着对霜儿的判决,然后吆喝一声:“来人,为霜儿断发。”
这次霜儿是彻底的傻了,不仅自己在王府的地位没有了,就连自己那引以为傲的满头青丝也保不住了,泪水止不住的流,像是堵不住的河堤一样,瘫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咔嚓”一声,地上散落一片青丝,原本垂到大腿处的长发,现在只到了腰部,甚至还要更短。
霜儿看着散落一地的长发,一点一点的捡了起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怨恨,后悔,还是不甘?
看到此处,寞兰也跟着落寞起来,自己本不想做的这么决,可是这儿的世道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又能保证此时诺儿心里不是高兴的呢?毕竟自己为她铲除了一个异己,颜依如今昏迷不醒,霜儿又被自己给贬成了下人,此时轩辕辰逸若是再想找人,不就只有她和……那个,女人。
寞兰静看着站在轩辕辰逸身边,从来不说一句话的那个女人,似乎从来不往轩辕辰逸身上扑,这儿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不禁让人好奇,她是怎么勾到轩辕辰逸的?
“有意思。”寞兰小声的在嘴里嘀咕了一句,然后吩咐下人,“将这箱黄金给本宫抬回凌云阁。”说完,寞兰也快步从上面走了下来,来到诺儿身边,寞兰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坐在地上久久起不来的诺儿,然后看向了轩辕辰逸,正巧轩辕辰逸也抬头看了过来。
寞兰回以温婉一笑,说道:“还请王爷以后看好,你的女人,下次,可就不光是断发的事咯。”一张小嘴一张一合的,声音绵软悠长,却说着让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有劳爱妃挂心了。”这是轩辕辰逸从进屋到现在为止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口气却是平淡的让有些人心里一寒。
寞兰说完扬长而去,只留下屋里零零散散的一群人。下人们见王妃都走了,自己也都跟着躲了出去,免得一会王爷发起火来,殃及了自己,拿着菜刀的那个小伙子也是一步一个躬身的退出了大堂。
待人都走干净了之后,霜儿早已经哭的双眼红肿的挪到了轩辕辰逸的脚边,软软的叫了一句:“王爷,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王爷~”撒娇似的求着轩辕辰逸。
“霜儿,难道刚才王妃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那要不要本王在给你重复一下?”轩辕辰逸弯身用一根手指头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清冷的说道,嘴角释放着魅人的微笑。
“可是王爷,妾身……”霜儿还想解释什么,却被轩辕辰逸的一个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到现在霜儿还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吗?”轩辕辰逸慢慢喝了一口茶水,依旧平静的问道。
“是,奴婢知错。”霜儿低下了头,有些害怕的回了一句,然后便再也不敢说些什么了。
“本王的府里从来不养闲人,诺儿,带她下去。”轩辕辰逸挑眉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诺儿一眼吩咐道。
只见诺儿听话的回了一句“是,妾身领命。”之后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将霜儿从地上拉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被带走了。
“本王做错了吗?”轩辕辰逸淡淡的说了一句,尤记得那个女人离开时眼里失望的表情,带着一股子冷漠。
“王妃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是会理解王爷的。”一直站在轩辕辰逸身旁的那个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王妃这一招“敲山震虎”用的着实漂亮,这以后王府里可没有一个人敢低估王妃了。
“就是因为她太聪明了,所以本王才担心。”轩辕辰逸道出了心里的担忧。
“属下愚钝,无法为王爷解忧。”女子精致的脸蛋下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听的出语气中透着自责。
轩辕辰逸知道她也听不懂自己说的什么,只好说了句:“你下去吧,好好看着她们两个。”
然后女子朝轩辕辰逸一抱拳,说了句:“是,属下告退。”然后从大堂里离开了。
轩辕辰逸看着那满地的青丝,嘴角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女人整人还挺有一套的。
随即冷下脸来,起身也出了大堂,不知道去了哪儿。
寞兰离开了大堂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快些回去看看小折,谁知到了院子才发现,小折不在凌云阁,那他会被带到哪儿去?
突然,寞兰感到一阵惊慌,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看着远处向自己跑来的小竹连忙问道:“小竹,知道小折被她们带去哪儿了吗?”
“啊?小折?”小竹一路跟着她小跑回来,还没到她面前就听到她问小折,连忙上下喘着气的说道:“小折难道没有被送回来吗?小姐。”
“你们几个!”寞兰一听小竹这话就知道小竹也不知道小折在那儿,于是指着抬箱子的几个下人厉声呵斥了一句,随即继续说道:“本王妃命令你们,半柱香的时辰把本宫的人给本宫送回来,否则所有人都跟着去陪葬吧!”寞兰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自己真的生气了,说话都毫不留情。
连小竹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害怕她现在这个样子,更别提被她指使的那几个下人了,更是吓得朝着她跪了下来,听说了她在大堂里整人的事情,现在对她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了,连连磕着头说着:“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小的们这就去,这就去。”几个人说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去,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此时的寞兰。
待他们几个走后,寞兰这才感觉到身心疲惫啊,一个不妨差点摔到了地上,还好伸手扶住了旁边的石桌子。
“小姐你没事吧?”小竹看到自家小姐这情形连忙伸手扶了上去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寞兰朝着她摆了摆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坐了下来,希望那几个人能很快把小折带回来。
这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见人回来,寞兰一开始还稍微沉静但是越等心里越不安起来,不知不觉连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握成了拳头,第一次寞兰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在这种不把下人当人的年代,自己怎样才能保护好自己的人?
“小竹,你说,小折他会不会……”终于寞兰担心的张口问了一句身旁的小竹,但是后面的话却没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