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茯逸的话倒像是一个圣人,只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着实不该跟一个女子计较,但对方是自己亲妹妹,站在慕苏琅的角度上,他也是不好受。
两人沉默许久,月上中天,气温也冷了不少,风吹来,慕苏琅怀里的沈阑君轻轻地动了一下。
慕苏琅感觉到异样,低头看了看,说道:“不好,她快醒了,她醒了,恐怕不会跟我走。”
沈茯逸抿着唇踌躇了一阵,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她听我的话。”
慕苏琅看着沈茯逸紧皱的眉头,下面是溢满沧桑的眼睛,有些不太相信。
“怎么?不信我?她是我妹妹。”
慕苏琅沉吟一声,说道:“那好,就有劳沈兄。”
……
天亮了,沈阑君的房间传来一声尖叫。
欢喜把来伺候洗漱的东西打翻在地,床榻上乱七八糟的放着衣服,欢喜给她铺在床上的被子也没看见挪位,房间里却已经没有沈阑君的身影。
莫问悠闲的叼着一根剔牙棒走了进来,声音慵懒的问道:“怎么了,一大清早就大吵大闹的。”
欢喜转过头来,一脸的哭相,指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小姐,小姐不见了!”
“哦。”莫问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欢喜追上去,就差给莫问跪下了:“怎么办,小姐不会是给坏人给绑走了吧,前辈,怎么办嘛!”
莫问瞅了她一眼,碎碎念了一句:“头发长见识短。”
欢喜一听,不再哭,而是一般正经的板着脸:“前辈,小姐不见了,欢喜现在很着急,所以欢喜恳求您,帮忙找找好不好?她也是您的徒弟呀!”
看着欢喜把他一句玩笑话当了真,也不想再逗她,便说道:“好了,我知道她去哪儿了,过几天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果然,还是莫问的话有效,欢喜一听,果然不再哭丧着脸,高兴的说道:“有前辈关系就是好,这样我也放心了。”
莫问安慰了一句,又腆着肚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边走边想:赫连小子死的可惜,有慕小子也不错,将来肯定少不了好酒。
越想越开心,他嘿嘿大笑几声,看到房檐上的寻香鸽,突然想起来,恭鸣榷这个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递个消息真是慢啊,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有时候莫问的话就像催命咒,说谁谁倒霉。
山门口,恭鸣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揉揉鼻头,嘟囔了一声:“唉,谁想我了?肯定是野丫头。”
可事实上,并不是他的野丫头想他了,而是他即将面临一场不小的风波!
几乎是踏着风旋进门,一进来就打搅了一声:“沈小三,野丫头到了吗?”
没等到沈小三的回答,到迎来了莫问的一阵河东狮吼。
“恭鸣榷,给我到后院来!!”
桌椅仿佛都在摇晃,恭鸣榷掏掏耳朵,不情不愿的去了后院。
莫问坐在院中石头凳子上,还一下一下的摇着蒲扇。
恭鸣榷站在他面前,听见他很久不说话,又看着手中的蒲扇,打了个大大的寒噤。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