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喂粥(1 / 1)

<>傅文熙被气得原地转圈。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苏愿那小混蛋在使坏水。徐妍和南希被她打发走,现在没她家钥匙怎么进她家门?

就这么放着不管爱咋咋地?可她这会儿不舒服。可要是不管,那她会不会胃穿孔胃出血,明天早晨楼下就停着警车上来抬女尸?但就算继续叫门,且不说苏愿就是醒着也绝对不会来给他开门,更别提她现在很可能吃了药已经睡着了。

“靠!”傅文熙气得直骂出声。不仅为苏愿的这打得咣咣响的小算盘,更为这会儿已经无情被喂了一大盆闭门羹却还依旧止不住担心的自己。对着门又骂了一句,傅文熙气呼呼的转身回家看粥。

为了能让粥快点熬好,傅文熙没有用慢火炖,而是直接上了电高压锅。这会儿回到厨房,粥都快煮好了。可一想到那对自己紧紧关闭的大门,傅文熙就想拔电线摔锅。气愤之下他抄起手机,啪啪啪地一连往电话打不通的徐妍手机里发了好几条微信。

Dr.Fu:厉害了是不是?还不接我电话?

Dr.Fu:你到底是谁家人?苏愿电话多少?赶紧给我!

Dr.Fu:你给我等着!

车上的徐妍握着手机看着一条条冲进来的微信瑟瑟发抖。

一连发了三条微信的傅文熙对着徐妍小发了一顿空火,这时候电高压锅的计时器也响了起来,粥熬好了。傅文熙按捺住了点自己的火气,小心翼翼打开锅盖把熬好的粥盛放到刚刚才找出来保温饭盒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被关在苏愿门外多久。因为记挂着苏愿的那颗胃,傅文熙准备再叫一次门,如果门不开的话他真的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再管苏愿了。

只是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丝毫没有去细想方才翻出保温饭盒时的心情就是。

总而言之,提着保温饭盒,傅文熙又一次站在了苏愿家门前。

抬手按下门铃,傅文熙提气叫道——

“苏愿!开门!”

而门,竟然也就这么开了!

可门口缺是空空的。总不能是他方才念了什么“芝麻开门”的咒语了吧?

“汪汪汪!”苏柯南从门后探出大脑袋,直接就往傅文熙手中提着的饭盒上扑。所以刚刚开门的是它么?傅文熙一手拦过猛劲往手中饭盒蹭的他家儿子,笑得合不拢嘴。

“乖!这是你妈的。等回头想吃东西老爸给你再做。”说完他又爱抚的在苏柯南头上拍了拍,“Goodboy!”

卧室里,服了药这会儿正迷迷糊糊就要入睡的苏愿仿佛听到了狗叫和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有些痛苦的撑开眼皮,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傅文熙?”她哑声道。

“醒了?醒了起来喝粥,喝完了再去睡。”说着傅文熙便半坐在了窗边,把还迷迷糊糊的苏愿从床铺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前,一手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小碗白粥,挑起一勺送到苏愿嘴边。只是粥还有些烫,且他喂人吃饭的这项业务着实不熟练,把勺子稍微送得靠前了一些,不锈钢小勺带着热粥烫的苏愿条件反射的向后一仰,狠狠撞上了傅文熙的胸膛。好在傅文熙端碗的手稳,热粥没洒出来。

“携私报复?”苏愿有些哀怨的问。她揉揉眼睛,这才从迷糊中被烫清醒。看着自己被嵌在傅文熙怀里,苏愿瞬间不自在了起来。回想起方才她往被烫得往后的那一撞,活像是自己主动把自己向傅文熙怀里送。

“嫌弃我那就自己起来把粥喝了。”傅文熙直着身子没有动。他能够感受得到苏愿身体在自己怀中从方才的放松到现在的僵硬的变化。

气氛随着苏愿的清醒而尴尬了起来。

“大晚上的我不喝。”苏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傅文熙怀里退出来,低着头看地板看衣柜,就是不看坐在她一旁的傅文熙。

“不喝你信不信我捏着你鼻子灌着你喝?”傅文熙平着声音冷静地问,好像根本没有苏愿把自己移到旁边这回事。“勺子拿着。”他一把把手中的汤勺递到苏愿手上,“自己喝。”

大概是傅文熙的气息太冷,一向女王一向不羁一向高傲的苏愿也就竟然自己拿着勺,就这傅文熙手中的碗,一勺一勺的把白粥喝完了。傅文熙满意的看着手中空了的碗,从还坐在一旁神色有些呆愣的苏愿手中取过勺子,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东西,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走了。

苏愿有些怔忪地坐在床上,直到一旁的苏柯南前爪爬上了床用脑袋拱了拱她,她好像才回过神来。

“柯南,睡觉!”苏柯南“嗷呜”学了声狼叫,乖乖地趴在苏愿窗前地毯上闭上了眼睛。而苏愿也抚着自己温暖的胃袋,迅速的沉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

隔壁,傅文熙把饭盒和汤勺放到厨房,破天荒的没有立即清洗。虾饺顶开厨房门闭上的小缝,迈着小肥腿走到傅文熙身边面色不善的踹了他一脚。感受到腿上的推力,傅文熙笑着弯下身摸了两把虾饺的圆脑袋,虾饺这才满意的在他手中蹭了蹭,随后直接横躺到他脚下等着他给脑肚皮。傅文熙微哂,大手一抄将它抱起来走出厨房又带上门。

“嘶!真重!”抄着虾饺那肥胖的身躯,傅文熙无奈的叹笑。虾饺不满的在空中蹬着脚,等被傅文熙轻轻落到了沙发上后立马甩了他一个眼色,可随即却有倒在了傅文熙的怀里,示意他给它挠下巴。

傅文熙靠着沙发,一路从虾饺的耳根挠到它的下巴,虾饺舒服的直接开始呼噜噜。今晚他一回来就在忙苏愿的事情,没有什么空陪它大少爷,少爷不开心了闹了小情绪了,所以这会儿粘着他一步都走不开。

“还是你可爱。”傅文熙给它挠着下巴感叹道。“就是有点太重了。”想到方才抱虾饺的时候手臂上那伸手的重量,傅文熙真是哭笑不得。“真的要给你减肥了。”仿佛是听懂了傅文熙的话,虾饺不顾还在服务它下巴的那只大手,直接扭头过来怒目而视傅文熙。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见过隔壁你妈,瞧瞧你妈。”傅文熙看着虾饺愤怒的小眼神,轻轻弹了一下它的小耳朵,“看看你妈她多轻啊!老爸轻轻松松就把她抱起来了,哪像你。”回想起晚上抱苏愿回家时候的场景,傅文熙心里有些欣慰的感叹,苏愿那体重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好一点,看来这十年没当模特,也没有想从前那样刻意要把自己饿成纸片人。

不由自主地去回味之前那会儿抱着苏愿时候的感觉,不知为何,相隔了十年的这几抱竟比十年前的拥抱更陌生。有些烦闷的睡不着觉,傅文熙也无心工作,索性打开投影仪放下幕布,随意挑了一部电影细细品评。

是法国喜剧电影《蝴蝶》,他以前没有看过这个电影,倒是记得苏愿曾经好像说过很喜欢。

也不知道这电影是怎么出现在自己的收藏里的。

电影很有趣,讲的是小女孩艾尔莎偷偷跟着邻居爷爷于连跑去了阿尔卑斯山,寻找伊莎贝拉蝴蝶的事情。一路上艾尔莎不停的问问题,一老一少不停的斗嘴嘲讽,看似坚冰的于连渐渐的也开始展露出温柔一面。两人的一问一答仿佛是童言童语,却总能够直击人心。

电影的进度条走了三分之一,于连和艾尔莎遇到一对玩跳伞的情侣,女人恐高,而男人却要求女人陪他一起跳伞,以此来证明她爱他。于连对艾尔莎说,爱情是危险的。男人要求女人为他做出爱的证明,说明他们没有互相信任。因为他们缺乏信任,也就没有爱情。

按下暂停键。

蝉联三届法国电影凯撒奖影帝的米歇尔·塞侯把那个看上去有些冷漠但通透无比的智慧老头演得入木三分。傅文熙有些木然的看着老人脸上被岁月刻下的名为智慧的皱纹,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于连简单却深刻的话钉进三分。

用遥控器关掉投影仪,将幕布收回,他突然就丧失了把这部电影看下去的想法。小心的将虾饺抱回它的猫窝,傅文熙简单的冲了澡后将自己砸进柔软的床铺,却是一夜无眠,直到第二天早晨六点多才有了些睡意。

只是他觉得自己沉沉的眼皮才落下没多久,就被一整恼人的门铃声吵醒。今早虾饺难得懂事没有去吵他,却被这不停的门铃截断了梦乡。有些顾虑叫门的人是对面的苏愿,于是虽然起床气罩顶,可还是不悦的起床去开门。

门铃还在孜孜不倦的响,每响一声傅文熙眉间的“川”字就要更紧一分。他发誓,如果门外的人不是苏愿,他一定会给对方好看。没好气的拉开门,徐妍笑嘻嘻地站在门外,手上还举着一本封面人物很熟悉的《V.H》杂志。

这不是当年那本他从瑞士带回国的以苏愿为封面的意大利版《V.H.》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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