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当是自己神经错乱,突然脸被谁碰了一下,吓一跳,猛转头,嗲能的手还未缩回去,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点狐疑,“发什么呆?走啦!你爸来接了!”
车一拉开,兔兔立即欢快地叫道:“嗲能哥哥!”朝他张开双手,嗲能抱着他坐到老爸后面,老妈坐到副驾位,其他人依次上车。
“文文情况怎么样?”老爸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道:“医生说什么了?”
嗲能接口道:“已经醒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找了医院的江院长,他们会照顾的,24小时内说是要注意观察,住院时间七天左右,钱我已经付了,小手术,费用不算太大。”
老爸这才放下心来,呵呵笑道:“先前廷儿打电话来,我吓了一跳,以为毛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我说了是阑尾炎啊,而且嗲能和胜武都在呢,他们比我管用多了!”我不满地嘟囔:“我可没说毛子要死了,是你自己曲解我的意思。”
“嗯嗯,是我的问题。”老爸将车减速停下,“到了,就这儿吃吧,吃完我把胜武送医院。”
由于毛子的事情,我们吃饭都比较快,三两下刨完。
胜武吃饱后,新妈妈又打包了一份黄金饼,“万一半夜肚子饿了,也有填饥的,守夜很累的,如果吃不消,就请特护啊!”
胜武接过打包盒,跟老爸一起出去了,嗲能跟新妈妈说道:“这些天还是留心点,有的时候,小孩子很容易中招。”
回到家,嗲能煮了一大锅水,丢了两粒药丸进去,“去把兔兔叫过来洗澡。”正当我看得起劲时,嗲能突然说道:“你晚上也洗一洗,用这个药水,从头冲到脚就可以,等下拿个桶过来。”
除了刚到家那会,嗲能已经很久没有给我调过药澡,这次,是因为什么呢?
我指着锅里正在翻滚的药水,“这么滚烫,你要把兔兔扔进去煮吗?”
“你是笨蛋吗?”嗲能不耐烦地说道:“谁告诉你我要把她丢进去煮了?等下拿这个药水洗澡,这是浓缩的,要用凉水兑开。”
被嗲能劈头盖脸训了一通,将兔兔抱到浴室,新妈妈连忙用盆接自来水,“全部洗一遍,水稍热点,能把她洗出汗是最好的,让她坐盆里吧!”嗲能把药水桶提进去的时候说道:“这是驱邪的药水,防止兔兔见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东西。”
我也拿着药水从头洗到脚,由于嗲能的药水兑得很多,家里人全部都洗了一遍,往客厅一坐,整个客厅都是药草味儿,老爸呵呵笑道:“武侠里的药人儿,大概就是这个味道吧。”
临睡,兔兔又跑到我们屋,躺下后,嗲能忽然说道:“我们原先那个宿舍,死掉的三个人,阴命的,有三个,都死了,独独存活玉琴,我们对生活委员很怀疑,对不对?”
阿朗在小床那边忽然问道:“早就在说什么死亡宿舍,我们班很多人都说我住的是死亡宿舍,虽然说我不以为然,但是,这也太扯了,一直以为是他们胡说八道,我也不知道究竟邬玉琴跟那个死掉的阿清是怎么回事,是叫阿清吧?”
嗲能说道:“没错,为了这个死者,我们都还招了不少黑,我现在还没弄清楚,她们是自己找死呢,还是说真的有人在把她们三个往死路上引,按理,如果邬玉琴也象她们一样,兴许我们见到的就是四具尸体。”
阿朗叹口气:“我还是没整明白,算了,明天上课,先睡吧。”
“嗯,早睡吧!”嗲能说着拧关了壁灯。
叩叩叩,门被敲响,“你们几个睡了吗?”是老爸的声音!
嗲能拧亮了壁灯,阿朗哥跳下床把门打开,穿着睡衣的老爸走进来,阿朗哥慌忙拿着自己的睡袍搭在老爸身上:“阿叔,披上,晚上还是有点凉的!”
老爸看向我说道:“廷儿,我跟你妈商量了,这里有五千块钱,先把嗲能和胜武垫的费用给你们,另外一千五呢,去请个特护,就三百块一天的那种,文文家外公外婆年纪太大,特护呢,找个熟手,明天嗲能跟认识的那个什么院长说一说,如果三百不够,你再来跟我讲,当然,明天白天我会抽个时间过去看看。”
老爸把五千块递到嗲能手中,又拍拍阿朗说道:“你要到国外读书的事情,我跟你妈妈还有你爷爷都商量了,嗯……那边读书虽然费用高,但阿叔在Y国有好几个同学,廷儿的姑爷爷也有学生在Y国,他们都愿意给你在那边做担保,学费和生活费你不要太担心,阿叔负担三个你也没问题!这个事,你爷爷和你妈妈都同意了,只要好好学,一定能成功的,艺术类,很多都相通,跟阿叔现在做的这个建筑也是相通的,所以不要浪费天份,要好好努力,才对得起嗲能和家里人,最重要的,是对得起你自己!”
阿朗哥除了点头啥也没说出来。
待老爸走出去后,我听到了阿朗哥轻轻的抽泣声,嗲能走去拍拍他肩,低低说了几句,这才回来关了壁灯。
今天来来回回,事情闷集在胸,我长长舒口气,总算好点了,想想还是要问清楚:“嗲能,怎么分清梦境和幻觉?”
“嗯?”嗲能停顿了一会才回答我:“头不晕眩,就是梦境,头晕眩,或者能闻到什么气味,另外就是感觉有人在召唤你,被召唤的人如果看得见灵影,就不是幻觉,看不见灵影,就是幻觉。”
那应该我那会儿是幻觉?“在学校下楼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头发长长的,把脸都遮住了,头垂得很低,听到有人叫廷娃,我回个头的时间,人就不见了,还有就是从医院出来那会,听到有人在我耳边打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