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寒月的女子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身体却已经发育得凸凹有致,看得左轩兴致盎然。
“哦,你竟然认得我?”左轩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满足那女子的虚荣感,他心想你满足了才能让我满足呀。
“不单先生,今日来的十位客人寒月都认得的。”果然,那寒月言语之间充满傲娇,她本是十二月中最后一位,却不曾想被分到了大名鼎鼎的卧龙先生身边。
“如此说来,你们倒是做了不少功课的喽。这样吧,反正现在无聊,这十个人中间还有两个人我不认识,请寒月姐姐帮我介绍介绍呗。”左轩说完于是指了指大厅左手边第一个和右手边第三个人。
“左手第一人为荆州刺史陶弘,右手第三个为安众候刘旸。”寒月认认真真地一一为左轩介绍道,她觉得能够和卧龙先生交流,自己的地位似乎瞬间都提升了不少。
“寒月姐姐,我第一次来这仙坊,不知坊中有多少位像你们这样貌美如花的仙女呢。”左轩继续追问道。
那寒月听到左轩称呼自己为仙女,甚是高兴,也更加乐意为左轩解答了:“来此伴月坊的客人,都视我等为青楼女子,唯先生如此怜惜我等,多谢先生。伴月坊一共十二位位姐妹,分别是:元月、如月、桃月、余月、皋月、荷月、霜月、桂月、玄月、阳月、冬月、寒月。有十位坐在了这儿,还有两位等会陪同坊主一同迎客。”
“我明白了,这些姐妹们分别对应了一年的十二个月。只是湖边的素月姐姐和迎接我们的映月姐姐貌似没算在里面啊。”左轩恍然大悟。
“那是坊中的丫鬟,未受调教,怎有资格来陪伴客人?”寒月自豪地答道。
“寒月姐姐,我瞧着那珠帘后面貌似坐了个人,那又是谁呢?”左轩指了指主位后面的珠帘,好奇地问道。他这一连串问题,其实都是为了满足这寒月的虚荣心,让她有一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成就感,那样她就不会刻意去隐瞒什么事情了。
“那是心月,是坊中的琴师,听说自小就是生活在这伴月坊的。心月之前琴艺就已经很高超,后来坊主又请来了几位知名的琴师教习,如今这琴技可以说是冠绝荆州了。这荆州刺史陶府君每次其实都是慕名心月的琴声而来的。”果然,寒月很是享受回答左轩问题的过程。
“哦?这么说来之前这伴月坊的主人还另有其人?”左轩终于发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是的,之前伴月坊本是一大户人家的宅院,后来不知怎的落败了。咱们坊主也是三年前购买了这里,并建设成了如今的伴月坊,听说心月就是原来这户人家的小姐。”这寒月本就是未涉世的年纪,哪里是老司机左轩的对手,此时她已经完全被左轩带入了套中,该说的不该说的全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左轩心道:“用原来伴月坊的小姐做现在伴月坊的琴师,这二公子倒是好手段。”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坊主还没有来,说好的宴请宾客,这主人倒是没来,来的可都是有头脸的人物,估计平时也很少这样去等过人,于是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这时,进来两个素衣女子。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较长一点的安抚众人说道:“诸位客人远道而来,原本我伴月坊坊主在此设宴招待诸位。只是临时有急事,未能赶来,元月在此代坊主向诸位致歉。本坊琴师心月新近谱了一首曲子,还未命名,请诸位多多指点。诸位王侯贵人谁命的名字让心月最为满意,可得机会与之琴萧合奏一曲。”
“小侯爷如此待客之道,太让我等心寒了。”安众候刘旸依旧不依不饶,显然出身豪门的他是从来没有被这么放过鸽子的,因而此时玩乐的兴致全无。
“安众候说得对,我大汉贵为礼仪之邦,这待客之礼乃礼中之礼,今日小侯爷如此疏忽怠慢,着实不将我等放在眼里,诸位何苦还坐在这伴月坊,受此窝囊气?”舂陵候刘品附和道。
但是,并没有其他人跟着他们起哄,这一点让左轩万万没有想到。
虽然左轩自己对见不见那刘域并不是很感兴趣,老子又不是基佬,怎么可能对一个大男人感兴趣?不过他也知道汉朝是很注重礼仪的,况且在坐的不是王侯,就是位高权重的功臣,按说受到这般怠慢,心中会和这两位侯爷一样很气愤才对。如今看这情形,怕是对这小侯爷和临湘候有所忌惮了。而安众候刘旸和舂陵候刘品都是新袭爵位,所谓出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他们少年得志,不懂江湖套路,又会把谁放在眼里?
左轩思考着,有了一个猜想:难道这是那二公子刘域自己导演的一出戏?目的是想试一下临湘侯府在这些权贵们心目中的分量?要真是如此地话,此时估计这刘域正坐在某个角落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呢。左轩这么一想,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真的感觉到了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安众候!看来其他人都要在此继续享受丝竹之乐了,那咱两就此离去吧。”刘品感觉周围异常安静,乃起身对刘旸拱手说道。
“好!如此宴会,不呆也罢!”刘旸也跟着起身准备要动身离去。
“坐下!”此时一声铿锵有力的男子喊声在这宽阔的大厅响起。众人循声望去,见是那荆州刺史陶弘的声音。他此时镇定而坐,眼睛平视,显然没把这两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陶刺史,莫非我们要走,你还要强留不成?”那刘品一身皇家之气,显然并没有被陶弘一声吼给镇住。
“莫非舂陵候想要教本府如何理政?一个小小县候尚如此跋扈,若不惩治,本府这荆州之长如何向朝廷,向皇上交代?”陶弘怒道,显然,在这荆州的一亩三分地,还是他说了算的。
“我乃汉室血脉,皇家贵胄。爵位乃圣上恩赐,轮得到你来惩治?”舂陵候刘品显然是一点套路都不懂,不过他那种不畏权贵,以皇室血脉为荣的气节倒是让左轩暗暗佩服。
“放肆,来人,拿下!”陶弘终于按耐不住了。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在自己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面前如此嚣张跋扈,要是放任不管,以后还何以服众?
大厅外面,两名持械甲士听到命令。“哟!”一声就要来拿刘品。
左轩暗暗咋舌:想不到这荆州刺史还能带甲士入伴月坊。可笑那些渡口的才子公子们还把这儿当圣地一样,挤破脑袋往里钻。要是他们知道连个小兵的地位都不如,不气死才怪。唉!这他娘的就是普通玩家和RMB玩家的区别啊。
“慢着!”这时候,那广陵王爷刘荆自座位上站了起来:“陶刺史,舂陵候,大家都是同朝共事,何必为了一件小事伤了和气呢?大家都是来这伴月坊找乐子的,何苦动此干戈,搞得一身晦气?这琴师心月琴技高超,早有耳闻,现今新作琴谱,此等机会,实属难得,大家何不坐在一起和和气气地品评一番?三位卖本王一个面子,陶刺史将你的兵士退去,安众候、舂陵候你们坐好,大家一起开开心心欣赏琴声,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