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古桑下,爬满枯藤,春天已经来了,可它还是没有能起死回生,离开了大地它已经没办法生活了。
是这样的么?江小蛮抚摸着古桑树干上的褶皱,掌纹摩擦着它沧桑的纹路,江小蛮在感受着古桑,古桑也在感应着江小蛮。
江小蛮由衷的问自己道:“难道离开了别人的帮助和庇护,单凭自己就真的不行吗?古桑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的答案?”
楼房犄角相对的地方遗漏了一缕阳光,古桑上的一根枯折的树枝在微风中颤抖,风大时枝头偶尔能沐浴到一些阳光,即使是这样,枝头上还是点出了一丝绿蕾。
江小蛮顺着佝偻的树干抬头望去,不由得赞叹道:“真好啊,有这样一点阳光也好,如果我也能像它一样明知道身处绝境,明知道就算长出来叶子也没有那般繁翠,但还是有抽出新叶的勇气!”
突然,眼前一黑,江小蛮感觉身后有人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轻轻摇晃着江小蛮的脑袋,似乎是有意在她胸部磨蹭,江小蛮感觉她的手柔弱无骨,酥胸软弹,是个妖艳到极致的女人。
耳边有一张唇齿厮磨道:“江小蛮猜猜我是谁?”
江小蛮心中一凛,猛地挣脱开道:“花凝巧老师,你......你怎么来了?”
转身看去,果然是花凝巧,惊的江小蛮小脸煞白,忽然又羞的煞红。
花凝巧道:“你们去防线里执行任务,作为交换我们也在学院里代课一段时间咯。”
花凝巧走近江小蛮,把手放在江小蛮脸颊上开始笑靥着揉捏起来,随后手指又滑到江小蛮的后颈,嬉笑的把玩着。
江小蛮有些生怯的问道:“老师,你要干什么?”
花凝巧的手顺着后颈滑落下来,拨弄开了江小蛮胸口薄衫的纽扣,那只又大又美手最终还是老实的收了回去。
花凝巧娇柔的说道:“嗯哼,老师喜欢戏逗小孩。”
“老师,我......”江小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莫名想哭。
花凝巧搂过江小蛮,说道:“受委屈了,不想到老师的怀里躲起来寻求安慰么?”
江小蛮还是忍不住了,扑向花凝巧的怀里,但是心里一直在强调:她是我的老师,我不能不尊重她!
浮云阴散,白日转红。
花凝巧拍了拍江小蛮稚嫩的肩膀,说道:“哭够了么,哭够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小蛮没有问去哪,只是擦干了眼泪,跟着花凝巧走了,江小蛮是很相信花凝巧老师的。
绕过格林斗场,呼吸着午后花园的芬芳,花凝巧带着江小蛮走到了花园宿舍大门前。
花凝巧拉着江小蛮的手,问道:“听说你的房间在这里?”
江小蛮的内心微微一颤,但是看着花凝巧的面容,突然之间又感觉没有那么恐怖了,出逃时那些血红色的墙壁似乎又变回了粉红色,但是百面书生还在那里,现在百面书生在江小蛮心里完全是个可怕、不择手段、利用自己的人。
花凝巧看着踟蹰不前的江小蛮,可怜又无助的江小蛮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一看!
江小蛮猜想:如果时间推算的不错的话,现在百面书生应该已经回到花缘迷踪里去了,而且和花凝巧一起进去,百面书生一定会躲进百印之书中。
打定注意,江小蛮终于掏出了房间的钥匙,轻轻扭转,房门开了,阴森静谧的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江小蛮心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嘛。
江小蛮安心的走进屋,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满心欢快的道:“花凝巧老师,这就是我的房间。”
江小蛮说完话,静伫了一会,突然感觉有一些异样,转过身去,突然惊叫道:“校......校长!”
话未出口,江小蛮感觉房间里霎时间一片漆黑,屋角旮旯长满了尖刺朝自己扑了过来,头部一阵痉挛,倒地昏过去了。
江小蛮平静的躺在床上,百面书生阴着脸侧坐在一旁,十方守校长正在端着百印之书翻动着。
合上书,十方守校长说道:“公子你还是太心急了,不应该太早就告诉他,他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这样的孩子能有什么长远的见识?他知道谁对他好罢了,哄骗小孩的手段公子还是不如我啊。”
百面书生只笑了半声,道:“哦?如果刚才不是你用幻术变作花凝巧的样子,江小蛮是不会乖乖听你的话的?”
十方守校长正直的说道:“欺骗虽然可耻但是有用!我劝公子以后对这孩子还是多用点手段吧!”
百面书生冷声道:“把这孩子刚才的那些记忆摸去就是了,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
十方守悻悻的笑了笑,关门离开了。
辛武在格林斗场刚刚修炼完,学院传达室却突然传来消息,说是父亲庚战今日召集同僚商量要事,没办法辛武只好请假暂时离校。
十字巷口,车满人塞,来者宾客面映光彩,在小镇中最大的一所酒楼上,遍设桌椅,置酒佳肴,肴醴上陈,宾客齐坐,这时凤萧声起,龙笛幽鸣,黑檀屏后走出一人。
此人摇步带冠,仪容气宇之间透露出一方枭雄的英姿,入座之后和在座宾客续谈两句,引得众人无不为之喝彩。
这人就是辛武的父亲庚战,按说庚战在此大宴宾客辛武应该在场才对,可思维奇特的辛武却偏偏要找一家茶馆躲起来喝闷茶。
辛武之所以不去,正是因为听到这次宴请的人当中有惟良世家的人,惟良世家是桃玄机大帝最器重的家族,可以说今之朝野一大部分权贵为惟良世家所倾倒,大权在握首先要排除异己,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巢穴即将倾覆,巢中的卵也必定全部粉碎,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明白,所以武举世家才要联合其他家族,共同对抗来自惟良家族的压力。
时间虚耗,宴上筷箸还未开动,荤汤上已经结了一层油沫,热菜也变成了冷羹。
桌上有一人竟然拍桌大叫道:“这惟良家的人也太欺我!让我们在这等了这么久,简直视我如无物!”
庚战按住那人的手腕,说道:“二弟,莫急,且等他何妨!”
坐在中席上的一人又说道:“我们和惟良家的人同朝为官,都是为人臣子,我们对他倒还得用起礼数来了?”
话未说完又有一人愤感而起,这人双臂通红,腕上嵌套着一排精钢大环,显然拳术过人,那人鼓躁着手掌道:“前几日他提议什么划分门派,将青鞘世家分成了双剑派、巨剑派、灵剑派和暗器派,这不没几日青鞘世家就给他们分的支离破碎,我看这分明就是杀鸡给猴看,我这话有些粗,在座雅客幸勿见怪!”
说着又有一人起立道:“没错,惟良家的人表面上是划分门派,其实暗地里还不是怕我们联合起来分他相权?现在青鞘世家的暗器派不仅划分了出去,而且还分在了他惟良府的宫廷之下,这分明就是蚕食吞并!”
这人还未坐下,椅子砉然一声后退,那人手举四八,说道:“青鞘世家都分成了四个门派,恐怕轮到我们要划分为八个派别了,这样下去人人不知有大帝,反而成了他惟良世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