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管家急忙跑来,脸色慌张的在张员外耳边低语道:“少爷犯病了,嚷嚷着要吸血,我们谁拦就咬谁。乐+文+”
张员外惊的筷子掉在地上,古棉瞥了她一眼,伸手扯掉一只鸡腿塞进嘴里,丝毫不被影响。
楼潇大概猜出了原因,毕竟自己是来看病的,人家病人毒发犯病,她总不能还在这里吃饭,立马放在手中的碗筷说道:“我去看看吧。”
她本想回头跟古棉说让他再吃点,就见他又扯掉盘子里那只鸡的另一条腿,嘴里叼着一只,手里拿着一只,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显然是打算跟她一起过去。
张员外听了这话,立马感动的啼哭流涕,走在前面亲自带路。
张员外的儿子叫张佑,住在后院。
几人到的时候,张佑毒发,正在门口的院子中,张牙舞爪的要咬人。一干下人小侍围成一圈,防止他跑出去。同时也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贸然扑过来。
楼潇站在外围,借着张府灯火通明的光亮,可以看到这少爷的脸色。应该是个很清秀的男子,只是现在他脸色刷白,眼底黛色浓厚,眼睛泛红,头发披散,甚至嘴角还带着血。
张员外一边唤着我的儿,一边跟楼潇哭诉,“他这模样是从一周前开始,起初没这么严重。那天一个下人说看见少爷嘴角流血,还以为是怎么了,后来晚上他就嚷嚷着喝血,要是咬不着人,自己就会吐血。
我起初以为他身上附了什么脏东西,请了几人来驱鬼。但来的人只要接近他,就会被咬被抓,后来都没人敢接这活。
我听人说毒王的棉棉粉,阴毒狠辣,中了可能就是这幅模样,所以才去找的您。神医,您可得救救我儿子呀。”
楼潇应道:“既然我来了,定会好好看看。”
三人说话间,那本来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少爷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们这个方向,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来。
站在三人面前的小侍吓的抱头鼠窜,那少爷也没有追赶他们的意思,目标直直的对着楼潇,冲她伸出手,张开嘴巴想要扑她怀里咬她。
站在旁边啃鸡腿的古棉眼睛一眯,在他手碰到楼潇之前,身影微动晃到她的身前,抬起右腿,脚尖准确无误的抵在那少爷不可描述之物……上面几寸的小腹上,成功的让他不敢再动。
同时伸手把手里的那只鸡腿顺势塞进他张着的嘴巴里,嫌弃道:“多久没看过女人,刚见面就朝人身上扑。”
都说男子对自己的女人很敏感,对企图想要接近自己女人的男子,更加敏感。
所以在张佑看向楼潇的时候,古棉就不高兴的眯起了眼,没想到他还想扑过来!当小爷他真是软绵绵好欺负!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张员外刚从儿子朝神医扑过来的惊慌中回神,又看到了这一幕,一口气卡在胸口,差点晕过去。
张佑被塞了沾着口水的鸡腿,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张员外立马过去抱住他。同时楼潇哭笑不得将挡在自己面前,抬腿金鸡独立的小师弟拦腰抱到一旁。
古棉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把腿放下来。楼潇从怀里掏出巾帕,低头仔细的给他擦满手的油。
“哪里有这样的毒人,看见神医不躲,反而投怀送抱!”古棉扭着身子挣扎了两下,被她握住手腕后,才乖乖的站好,小嘴撅的老高了。
楼潇赞同的嗯了一声,眉眼温柔的给他擦手,笑道:“所以师弟挡在身前保护我了。”
古棉别开脸,半天才从鼻子中嗯了一声,“我是怕他真有病。”
张佑吐出鸡腿,看到楼潇神色温柔宠溺的在给一个小侍擦手,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张员外把儿子抱回屋里,楼潇立马跟了上去。
她掏出腕枕,又在人家公子手上搭了一层巾帕,这才伸手诊脉。
从诊脉,到翻看眼皮,都没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张员外急的不行,“没有中毒怎么会是这样,会不会那毒比较隐蔽,不好找呢?”
楼潇点了点头,“也有这种可能。但今天这毒是查不出来了,不如明天再试试?”
也只能这样了。
张员外让人备厢房,让两人好好休息。
楼潇作为神医,屋里应有尽有。古棉一路上跟她很亲密,虽然不知道两人关系,但还是给他了一间好房。
半夜,等人都睡了之后。楼潇躺在床上,还在想张少爷可能中的毒时,就听到窗户像是被风吹了一下,随后房内点着的蜡烛就灭了。
她身子往床外面挪了挪,下一刻,身旁的被子便陷了下去。熟悉的甜香味,萦绕在鼻尖。
楼潇平躺着,一动也不敢动。直到他蹭了蹭枕头,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其实那晚师傅将人迷晕塞进她被窝里,她并没有对小师弟做什么。因为她知道古棉性子有多犟有多要强,如果她真的碰了他,自己绝对活不到第二天。
楼潇也不想因为一时冲动,毁了两人这么些年来的感情。就在床沿边,悬空着半个身子,睁着眼睛躺了一夜。
第二天小师弟睁开眼后,刚坐起来就觉得不对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未着寸缕的白皙胸膛,和一旁捂着眼睛没看他的自己,噌的一下就炸了。
师傅临死前都在被他下毒,而自己,更是没能幸免。除此之外,他每天晚上必定会爬上她的床,就躺在她身边。
楼潇不解的看着他,古棉却说,“让你光看着,却不敢碰。”
他大大咧咧的躺在她身边,睡着之后手脚还会往她身上缠,脸蹭着她的胸口……
那感觉,简直要命。
古棉这是在报复她,让她不反抗师傅的安排,让她助纣为虐,让她看见自己平坦白皙的小胸脯!谁又知道她有没有看见自己没穿裤子的下面!
楼潇自知理亏,同时也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而心虚。就纵容着他天天爬床,无意识的伸手撩她。
好在他每天比自己醒的早,也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手脚都缠在她身上时是个什么感受。
古棉能有什么感受,无非就是铆足劲的拳头一下捶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的感觉,有气都发不出来。
他动手动脚,对方却跟个没感觉的木桩一样,躺平了任他摸,任他抱,丝毫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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