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信威见姬长河发了脾气,不敢再争辩,气鼓鼓地退下,不提。
“小伙子,你的拳脚功夫不错。别看这姬信威在你手上走不过三招,他的拳脚在核心弟子当中可是名列前茅的。”姬长河笑道。
这句话让在下面气愤难平的姬信威心头稍觉安慰,慢慢地冷静下来。
“光是拳脚,可能有些弟子还是不服气。我提议,接下来让他们当中的器械好手,来陪你练练。你觉得比什么武器你最趁手?”姬长河对着陈展笑着问道。
“哦,谢谢教头关心。我无所谓,什么武器都可以。”陈展笑着答道。
这句话一出,下面的核心弟子就炸开了锅,觉得陈展太过狂妄,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叫嚷着要教训一下这个狂徒。
其实,陈展确实是实话实说,但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展的大实话,听在这些弟子耳中,就是赤裸裸地炫耀和挑衅。
“教头,我愿意用手中的大刀来会会这位漂来的高人。”一个身高体壮的黑脸大汉排众而出,手里提着一柄偃月大刀。
那偃月大刀刀刃就有五尺长,再加上一丈的刀柄,一共又丈五的长度。因为是训练用刀,刀口并未开锋。
那偃月大刀又长又重,一般人只能扛在肩上。而那大汉一只手就能提着如此长刀,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辈。
陈展见他用偃月大刀,也不客气,从旁边的武器架上一顿好找。终于找到同样的一柄偃月大刀,拿下来站在大汉对面,喊了一声“请!”
那大汉也不客气,提着大刀,展开了“啸天刀法”,势如奔雷,一刀直劈陈展的头顶。
这“啸天刀法”取法惊涛,一势接一势,展开了确实如惊涛骇浪,裂石惊天。但是,它的弱点就在于一势接一势的连接点。
就如海浪,有起有落,当海浪落下时就说海浪的最低点。陈展接连避开了黑脸大汉的一连三式的连环杀招。
因为这三招犹如冲天的海浪,一直往上冲,攻势不绝。黑脸大汉将陈展逼得接连退却,赢得了那些边上观战的弟子的一片喝彩。
但是,姬长河和姬才敢这两位教头却紧皱着眉头,并没有跟着喝彩。因为他们看出来了,陈展虽然被逼退了,但是退得极有章法,一点都不慌乱。
而且,陈展的眼神犀利,紧紧地盯住黑脸大汉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犹如等待机会的猎豹,只等着黑脸大汉一出现破绽就会一击致命。
陈展正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黑脸大汉刀势到达最高峰,然后回落的机会。正如海浪冲到最高峰,开始下落的那一刻。
果然,黑脸大汉一连三式杀招使尽,终于到了那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空档。陈展果断出手,斜握的大刀一刀闪电般撩出。
陈展这一刀的刀背正好砸在黑脸大汉的右手手肘的肘髎穴上,黑脸大汉顿时整条右臂都麻了,大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我输了!”黑脸大汉倒是个爽快人,一见自己刀都掉了,没什么好争辩的,对着陈展抱拳认输。
陈展也抱拳客气地笑道:“承认!承认!”
“让我来讨教讨教你的枪法吧!”只见一个细腰乍背,身材挺拔的精壮大汉提着一杆白垩长枪排众而出。
陈展笑道:“好啊!”,然后从旁边的武器架上拿了一杆白垩长枪,与那持枪的大汉对面而立。
两人互相抱拳喊了一声:“请!”,那精壮汉子一抖枪花,朝着陈展当面刺来。
陈展虽然忘记了这几年的事情,但是长枪一上手,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一样,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跌浪惊涛枪”和“五虎断魂枪”的招式,其实早已融入了陈展的生命,是怎么着都不会忘的。
因为很久没有使枪,陈展特别地兴奋。所以不想那么快就击败这精准汉子,否则,这汉子绝对走不过三招。
在陈展有意让精壮汉子陪自己练枪的情况下,精壮汉子得以将自己所学的枪招,淋漓尽致地施展出来。
每当陈展看到那精壮汉子使出非常凌厉的招式的时候,陈展主动为他叫好:“这招好!”、“来得妙!”
而且,在下面的对战中,陈展把他刚刚使出的招式,又重新使出一遍还给他。并且笑着告诉他:“你刚刚这一招,我学得怎么样!”
弈语有云:棋高一着,缚手缚脚。陈展的枪术比之这精壮汉子何止高出一着!所以,那精壮汉子始终是被陈展给牵着走。
刚开始,他还是很兴奋的。因为自己是第三个挑战陈展,前两个都是三招两式就败下阵来,而他已经与陈展打了几十上百招了。
但是,慢慢的,那精壮汉子越打越不爽了。他感觉自己完全像是一个小孩子和师父在过招一样,完全被陈展带着走。
而且,自己整套的枪法都使出来了,连陈展的衣角都没有粘到一块。而如果陈展愿意,相信自己的身上已经满是白点了。
所以,就在精壮大汉开始从头到尾,又把自己的枪法使了一遍的时候,他见陈展还是在给他喂招。
精壮汉子自己停了下来,把手中的白垩长枪往地上一扔,大喊了一声:“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因为他自幼喜欢枪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枪法对陈展毫无威胁,而陈展只是在拿自己当陪练而已。
精壮汉子干脆体面地认输,省得被陈展挑落长枪,或者用枪指着咽喉,那样狼狈地离场还不如自己现在体面地认输。
就这样,陈展在与战院的核心弟子的对战当中,连胜了三场。而且,这三个核心弟子都是核心弟子当中的佼佼者。
“才敢,我觉得这位小兄弟的武道修为已经远远地高过了咱们的核心弟子。他没有必要在这里再学习了,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
甚至,咱俩可能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姬长河与姬才敢在一旁观战,姬长河摇摇头,苦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