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展想的确实是对的,自己毕竟没有骑着马对战过。果然,两人骑马对战时,陈展毫无马战经验的毛病就体现出来了。
两人策马冲向对方,罗松策动胯下战马由慢到快,一点一点加速。他先是贴着马背,跟着马驰骋。
到了两马交错之际,罗松的战马正好跑到速度最快之时。只见他夹住马腹,人借马力,朝着陈展刺出了非常完美的一枪。
反观陈展,根本没有催动战马跑到最快,两马交错之际,他的枪还未刺出,自己人已经被罗松的枪给刺中,翻身跌下马来。
好在罗松用的是秸秆当枪,虽然刺实了,但是陈展并没有真正受伤。只是摔下马来,屁股摔得有点疼而已。
罗松扔掉手中碎成渣渣的秸秆,回马跑到陈展身前,翻身下马,一把扶起了陈展。
“陈兄弟,没有摔坏吧?”罗松扶起陈展,大笑着问道。
“罗大哥,没事,就是屁股摔得有点疼!咱们再来!”陈展笑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一次翻身上马与罗松对战。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都在练习马战。结果基本又重复了前几日步战的结果,只是罗松的惨败来得更快而已。
要知道陈展的“万法随心”的身灵魄,最厉害之处就在于学习动作特别快,他经过几日的学习揣摩,很快就掌握了马战的精髓。
加上他又对胯下的战马运用了驯兽之法,人马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样一来,罗松的失败在所难免。
当罗松一连三次摔下马来的时候,他干脆翻身下马,放弃了挣扎,不再试图赢回一局。
“陈兄弟,我罗松本来也算是自负之人。跟你这几日切磋下来,我自叹不如,甘拜下风啊!”罗松摇着头笑道。
“罗大哥过奖啦!我这都是假把式,真正上了战场,我肯定找不着北!”陈展谦虚地笑道。
“陈兄弟你太谦虚了!如若你上战场,绝对是无人可挡的猛将!我若知是与你对战,当高挂免战牌,退避三舍!”罗松笑道。
这日晚上,罗松在山寨里大摆筵席,给陈展饯行。陈展又一次让罗松竖起了大拇指,这回当然是他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山寨里喝的是烈酒“烧刀子”,烈酒入喉,火辣辣地烧喉,犹如吞进了几把刀子,汉子们喝得那个荡气回肠。
第二日,罗松和一大帮山寨里的头领一起送陈展一行,一直送到了山脚下。陈展再三相劝,众人这才停下来,挥手惜别。
这几日,陈展在云雾山罗家寨的与罗松的辛苦切磋,对陈展的武艺进步非常巨大。
一是习练精通了罗家五虎断魂枪这种最顶尖的枪法,为日后陈展成长为战场上的绝世名将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二是弥补了陈展一直以来的短板,马战。在这之前,陈展的水战、格斗、兵器,包括暗器都得到了很多的锻炼。
陈展自修仙以来,随着刘峰起的舰队转战四海,水战无数。如今在水下对战,陈展鲜有敌手。
化妖之后,陈展被迫成为角斗士,斗兽、对战,大小血战无数,使得陈展的格斗和兵器实力都得到大大提升。
唯独马战,陈展一直没有机会得到锻炼,这次跟罗松切磋了几天,算是把这个短板给补上了。
陈展驾着蛮牛大车,载着秦澜和花胖子,离开云雾山的地界,继续寻找前往乌兹里海的道路。
这日陈展驾车走到了一处形似葫芦的山谷当中,正是两座高山的交汇之地,地势险要,人迹罕至。
“秦澜,你看这个葫芦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咱们被人堵在这里,想逃出去可是难于登天啊!”陈展望着四周高耸的山峰感慨道。
话音未落,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一队人马突然从旁边的灌木丛中冲了出来,将陈展的牛车团团围住。
“呵呵,秃尾巴蛟人克罗,又叫什么狗屁“银面杀神”,我们在此等候多时了!”为首的一个黑衣矮胖子咬牙切齿地冷笑道。
陈展仔细瞧眼前咬牙切齿冷笑着的黑衣矮胖子,好生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我明明蒙了面,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陈展皱着眉头疑惑道。
“哼哼!自从知道你出来西京城,我们一直在追踪你!终于这两天通过灵犬发现了你的踪迹!”黑衣矮胖子冷冷地说道。
这时对方队伍里,传出几声“汪汪汪”的狗叫声,几只细腰长鼻的大狗朝着陈展狺狺狂吠。
显然正是这几只狗,用它们灵敏的嗅觉找到了陈展。
“你一直找我干什么?你我之间好像都不认识吧?难不成还有什么过节不成?”陈展冷冷地问道。
这时,黑衣矮胖子旁边闪出来一个面目阴鸷黑衣中年人。
陈展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常年跟着田通的保镖头子,黎总管。
“克罗,你还记得我吧!我来介绍一下,这位爷叫高荣,正是拜你所赐,已经破产的前神龙帮的老板。”黎总管阴阴地笑道。
“黎总管,是田老板派你来的吗?我现在是自由之身。你们拦住我,想干什么?”陈展冷冷地说道。
“哼哼!我这人心比较善,让你死了也做个明白鬼吧!正是田老板派我来的,这次来就是要娶你狗命!”黎总管冷冷地笑道。
“哦!这高老板因为我害得他破产,想要我的命,我还能理解。
至于田老板,我可是替他赚了不少钱啊。他为什么也要我的命?”陈展冷冷地问道。
“好,我就好人做到底,告诉你也无妨。一来你如今是自由自身了,不再受田老板的掌控。
二来,你那帮妖族兄弟一个个都唯你马首是瞻,以后对我们麒麟帮来说是个莫大的隐患。
所以,现在你明白田老板为什么要杀你了吧!”黎总管冷冷地笑道。
““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我懂。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田老板是个极其精于算计之人。
他的算盘打得非常精,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精明商人。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所谓的隐患,就冒着损兵折将的风险来杀我吧?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下定决心,派出自己最信任的贴身保镖来暗杀我?”陈展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