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了这个部落头领……要死不活的样子,大帐内的众人,皆是心下惊恐不已!
这个部落头领,是防守于滇池城北门的,如今,他却是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来到这里……
莫不是……凉州军要准备攻城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
雍闿抬了抬下巴,示意一番。
亲卫兵当即是端着一碗酒上前,给那个头领灌下。
不几息之后,这裙是恢复了一些气力,却依旧是瘫坐在地上。
“北门外……”
雍闿心下早已是着急忙慌的,赶忙是询问道:“是何情况?
凉州军可迎…前来攻城?”
那头领顺了顺气,心有余悸的禀报着,“北门的凉州军,已经列好阵型了,倒不像是来攻城的……
敌军的阵前……有几个嘶声嚎叫着的人,应该是我们自己的人。
那叫声……是真的瘆人!”
这个时候……
“可有看到朱肠朱石他们?你们……有没有看到他们?”
方才还是有些痴痴呆呆疯疯癫癫的朱褒,当即是上前,双手撕扯着那头领,神色中尽是疯狂,语气中早已是歇斯底里。
“太……太远了,看不真切!”
朱褒脸上的神情,如同是地狱恶鬼一般,吓得那头领……战战兢兢着禀报了一句。
“同去……看看吧!”
雍闿沉声了一句,便率先跨出了大帐。
众人紧随其后,来到帐外后,反倒是浑身轻松了一点。
……这个鬼营帐,邪门得很,方才,他们快要被闷死在里面了!
待雍闿朱褒孟获一行人,来到滇池城北门城头时……
凉州军早已是列好了阵型,那气势如虹杀气腾腾的军阵,就在北门外两百余步的地方。
果如那头领所言,凉州军的阵前……有几个正跪在地上的身影,虽是看不得真切,他们的嘶嚎声,却能听得清楚。
滇池城头上的人头攒动景象,凉州军自然是看得清楚。
凉州军阵前,黄忠徐晃马谡雷铜张翼潘凤张着沙摩柯兀突骨柳隐鄂焕一行人,正笑着什么,气氛很是惬意。
“公明!”
黄忠拍了拍徐晃的肩膀,朝着滇池城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徐晃看过去,“看来啊……逆贼雍闿是……坐不住了!
我等,也是时候……会一会这逆贼了!”
“如此情形之下……”
徐晃看了看远处,摇了摇头,一脸蔑视的笑着道:“要是还能沉得住气,那他……可就不是雍闿了!”
随即,黄忠和徐晃对视一眼,拍马前行,朝着滇池城下奔马而去。
潘凤沙摩柯兀突骨柳隐四人,驰马向前,紧随其后。
另有三千骁锐精骑,跟上诸位将军的步伐,鞭马前校
距离滇池城一箭有余的地方时……
黄忠抬起手中的烈焰刀,众将勒停了坐骑。
三千骁锐精骑,整齐划一,如同一人一般,齐齐的停了下来,未有一丝混乱的迹象。
高定高平雍疾雍病朱肠朱石朱茑七人,就像是那死狗一般,被凉州军虎士丢在了阵前。
他们的双脚,被碗口粗的铁链绑缚着,另有一条狗链子,栓在他们的脖子上,另一头则是由凉州军虎士牵着。
想逃命……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无需黄忠下令,凉州军虎士手中的长鞭,便朝着这七个逆贼的身上,狠狠地招呼了过去。
仅仅是一瞬间……
撕心裂肺鬼哭狼嚎般的嘶嚎声,爆裂于凉州军阵前,飞向滇池城头之上,直冲于云霄之巅!
这一次,身处于滇池城头的朱褒雍闿孟获等人,还有益州郡的叛兵,都是看得真真切切了。
瘆饶惨叫声……
如同炼狱恶鬼受刑时的嘶鸣声,冰冷而又阴森,骇人心魄,夺人心魂!
滇池城头上,本是心惊肉跳两股战栗的叛兵,这一息,变得是……浑身颤抖如筛糠,面无人色,浑身飙着冷汗。
对于这些叛兵来……这样的折磨,他们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早就是不足为奇了。
因为,他们也曾给那些无辜的人使用过,他们曾无比的享受着……这种折磨他人时的感觉,并从此间获得过满足。
可如今呢?
眼下的情况是……
他们是“鱼肉”,凉州军才是那“刀俎”!
看到高定朱肠雍病他们……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就好像是看到了……他们自己即将到来的人生结局!
仅仅是一息之间……
早已是恨意弥心怒气贯胸的雍闿,目眦欲裂双目猩红如血着,咬牙切齿的看着黄忠徐晃一行饶方向,双拳紧握欲裂,浑身青筋暴起!
不管是脸上的表情,亦或是心里的恨意怒气,朱褒的反应,都是同雍闿的一般无二。
只是……朱褒的眼眶中,早已是泪痕斑斑;他的嘴角,不断的抽动着。
嘶嚎声连绵不绝着……直到黄忠抬手示意,凉州军虎士,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逆贼雍闿!
逆贼朱褒!
逆贼孟获!”
黄忠绰刀在地,气沉丹田,声若巨雷临般的吼道:“早些开城投降,本将……可让你痛快一死!
敢有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负隅顽抗者……滇池城城破之时,便是尔等受尽折磨之日!”
黄忠话音未落之时……
滇池城头上,有三个胆之人,当即是口吐白沫双眼圆瞪着,死不瞑目!
见此突发情况,城上的叛兵,愈发的惊惧恐慌起来,根本不敢再往城外看去。
“黄忠匹夫!
休要猖狂!”
雍闿嘶声呼吼着,“我雍闿……誓死不降!
你若真有本事……便带兵攻进城来……”
“来人!”
黄忠心下冷笑一声,旋即,沉声布下将令,“将雍疾雍病二凌迟处死!”
数名凉州虎士上前,拖起死狗一般的雍病雍疾二人,朝着早就备好的刑架边走去。
“父亲……父亲!
救救我们……救命啊……”
雍疾雍病二饶嘶嚎声乞求声,又是剧烈又是尖锐的响彻起来。
雍闿是真的很想救下他的两个儿子,可是,他不敢带兵出城,他自己也怕死!
足足是嘶声哀嚎了近半个时辰,雍疾雍病二人,才痛苦而又缓慢的死去。
雍闿的心,如被钝刀在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