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蔡琰的一颗芳心,陷入无尽的挣扎中,一缕思绪飘向远方!
近几年,在吴地的时候,她时常从父亲口中,听到李牧的英雄事迹。
父亲口中的李牧,是个文韬武略、胸怀天下的少年英雄!
听说他丰神俊朗、英武不凡,听说他乃人中龙凤,百年难遇的旷古奇才!
那一年,他力挽狂澜,北伐建功,大败鲜卑,攻下了弹汗山,斩杀了鲜卑的首领檀石槐、和连父子!
那一年,他意气风发,东征建功,大败东羌,牧马阴山、贺兰山下,斩杀了东羌之主滇吾!
那一年,他挥斥方遒,西征建功,大败汉羌叛军,靖除边患,斩杀关西叛军六贼首,威震天下!
刚开始的时候,李牧不过是,她心目中的一个大英雄;后来听的多了,心思也跟着变了!
李牧不再是一个人名,而是埋在她心底的人,时常想起,也觉得甜蜜不已。
她记得,年前回雒阳的途中,父亲带着一家人,去庐江皖县,拜访当地很有名望的桥公。
说起李牧时,桥公也是赞不绝口,直言,李牧若能成为他的乘龙快婿,他一生无憾了!
那一夜,她和桥家姐妹二人,说起未来的夫婿。
桥家姐妹娇羞着直言,若能嫁给李牧这样的男子,为妻为妾,也是甘之如饴!
她打趣桥家姐妹,难道姐妹二人,要共侍一夫!
桥家姐妹虽没有明说,心里却是愿意的!
年前,她来到了雒阳,想着,总算是离李牧近了些!
若是天可怜见,让她遇到李牧,她定要说服父亲母亲,让她嫁给李牧,为妻为妾都无所谓!
可是,就在今天,河东卫家的公子,卫仲道来到蔡家,说要履行,当初双方家长约定,二人择日完婚!
这个消息于她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她知道,自己终究是没得选择!
而那个素未谋面,却让她魂牵梦绕的男子,终究不过是自己心中的镜花水月。
他,终究还是要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底!
可是,缘分就是这般奇妙!
或许,上苍听到了她的祈祷!
就在她快要彻底绝望时!
李牧如同天神下凡!
他真的来了!
通常来说,幻想总是完美的,现实都是残缺不全的!
可是,当她听到李牧的声音,见到他的那一刻!
她才真正体会到了,少女怀春的那种感觉。
她终于相信了,这世间还真有,一见倾心又倾情。
……
约莫两刻多钟,就在蔡家父女,陷入左右为难之时。
卫仲道悠悠转醒,看了一眼众人,虚弱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蔡邕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问道:“仲道,你昏『迷』了好一会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
卫仲道虚弱的说道:“让蔡大家担心了……仲道好点了……只是胸口又闷又疼……浑身无力……”
“卫公子,你是不是咳了好长时间了,而且夜晚盗汗,经常感觉胸闷乏力,无食欲,最近一个月,是不是也有咯血情况?”
李牧沉『吟』道。
“宁城侯怎知……”
卫仲道心下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牧。
“皆是从你的脉象而来,若是我所料不差。卫公子所患之症乃肺痨,且未能尽早治疗,病症已经从你的肺部,蔓延到了了五脏六腑。”
李牧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请宁城侯救救仲道……”
众人心下大惊,卫仲道心如死灰,急忙说道。
李牧正『色』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牧自然会全心全力,救治卫公子。”
“卫公子不能劳累,情绪也不能起伏太大,还有就是……卫公子两年之内,不能近女『色』,不能饮酒。即便是两年后,卫公子也可能没有生育能力。”
李牧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说道。
“宁城侯,这不能生育,不应该是女人的事么?”
众人惊诧不已,黄琬迟疑道。
“有些女人在王家,没有一男半女,去了刘家,却是子孙满堂,不知黄大人可有耳闻!”
李牧摇了摇头,说道。
“宁城侯真乃神人也,亘古未见啊!”
众人恍然大悟,黄琬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牧,叹服道。
卫仲道想着,自己两年之内,不能近女『色』,有可能失去生育能力,心下顿生绝望!
突然又想起,方才在大厅时,李牧、蔡琰二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只怕李牧这是在,故意在诋毁自己。
“仲道多谢宁城侯的金玉良言,卫家商行遍布天下,仲道这就回河东,广邀天下明医,以卫家的财力,应该会医好这恶疾。”
卫仲道挣扎着起了身,诳道。
“既如此,我先给卫公子开个『药』方,暂缓病症蔓延。往后,卫公子可让人,重点寻访华佗、张机二位名医。”
“若此二人……无能为力的话,纵使扁鹊复生,亦是回天乏术了!”
“医者父母心,李牧对卫公子所说的,句句属实!一定要牢记那些注意事项。切记!切记!”
李牧见卫仲道,不愿相信自己,叹了一口气,沉声道。
卫仲道点了点头,面上答应了下来,随后便告辞众人,离开了蔡家。
李牧、黄琬准备告辞离开时,正好林氏的午饭做好了,二人推脱不了,只好留下来用了午饭。
“宁城侯,您还会来蔡家么?”
李牧和黄琬告辞离开时,蔡琰看着李牧,满脸绯红的娇羞道。
蔡邕心下一惊,黄琬倒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只要蔡大家、蔡姑娘不嫌麻烦,李牧经常来都可以。若是我回了凉州,怕是很难再见面了。”
李牧心下一顿,看着蔡琰,笑着说道。
“那宁城侯……在雒阳的这段时间,可以常来,昭姬也想学习……宁城侯的诗作呢。”
蔡琰心下一疼,神『色』落寞的说道。
“那两首诗,不过是一时兴起,胡编『乱』造的,当不得真。”
李牧干咳了一声,笑道。
“宁城侯过谦了……”
蔡琰掩唇一笑,柔声说道。
随后,李牧又和蔡邕客套了几句,这才和黄琬告辞离开。
蔡邕见蔡琰,痴痴的盯着李牧离开的方向发呆,心下一惊,连忙将蔡琰拉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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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