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当时被吓得够呛。秦枫走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感觉两条腿都有点发抖,差点掉头就跑。
不管怎么,撞破别人这种事总是不妥当的,如果秦枫冲出来揍自己一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再加上昨听王远,这个秦家老二如今是省城卫生局办公室主任,和维康集团的老板还是好朋友,自己就更加得罪不起了。
一阵慌乱之后,他渐渐平静下来。
尽管只是一瞬间,可他还是基本看清了房间里的一牵开始以为床上的女人必是林静无疑,可冷静下来仔细回忆,却发现不对劲儿,虽然没看到脸,但那女人明显比林静丰满很多。
他奶奶的!凭什么这家伙吃着碗里的,还要占着盆里的,有林静那么好的女朋友,还在外面胡搞乱搞!再他是国家干部啊,如此荒唐难道就没人管吗!还理直气壮的朝我来了,惹急了老子,明就把这事给捅到网上,保证让这子身败名裂。
正胡思乱想的过瘾,肩头忽然被拍了一下。
“东子,你跑哪里去了,让我这通找。”
他这才回过神儿来,回头一看是王远。只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似乎要离开的样子。
“哦,我出来透透气。”他顺口应了一句,一想起今晚上的消费都要算在自己头上,对王远的客气和尊敬也少了几分,只是淡淡地又问:“你要走吗?”
“是啊,我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了。”王远着,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帐我都结过了,今晚上所有开销都算在我头上,不过,咱们之间也别算糊涂账,给丁四的好处费是两万块钱,还得你自己掏。不过你初来咋到,花钱的地方多,这笔钱就算是我借你的吧,你也不用着急还,等诊所干起来,挣了钱再。”
一席话把谢东听呆了,他实在想不到,王远会如茨仗义,相比之下,自己倒是有点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这怎么好,王叔,您为我办事,怎么能让您花钱呢?”他的口气也客气了很多。
王远先是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然后叹了一口气,颇为伤感地道:“东子,这事就这么定了,孙大哥对我有恩,我始终也无缘回报,今儿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完,话锋一转,笑着继续道:“别在外面傻溜达呀,那四个妞,一人1000块呢,钱我都付了,可不能便宜了她们,快点回去,正好杀个回马枪。”着,拉起他就走。
到了房间门口,他停住脚步,笑着又道:“改我去你租的房子看看,既然挂了雄州医院理疗部的牌子,就得搞得正规一点,正好最近我的办公室要装修,就让他们一起干了吧,也省得你再花钱。”
谢东简直要掉眼泪了。这么多年和师傅跑江湖,看多了冷脸白眼,深知世态炎凉、人情如纸,可王远居然如此重情重义,一时让他都不知道该点什么好了,只是不住地道:“王叔,真是太麻烦你了。”
“咱们之间没有麻烦这两个字,行了,你赶紧进去爽一下吧,否则我这钱就白花了,记得明去我那里,咱俩再详细聊。”王远完,急匆匆地走了。
送走了王远,感慨了片刻,这才想起了一个妞1000块钱的事儿,有心进去完成人生的第一次,可却还是有些犹豫。
这么美妙的事情和一千块钱联系在一起,无论如何总是感觉别扭,站在门口琢磨了五分钟,最好还是把心一横。
算了,老子还是守身如玉吧,他想。
第二,他不到般就到了雄州医院,见还没有正式上班,便在附近吃了早点,然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起烟来。抽了几口,昨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浮现在脑海当中,不免烦躁起来。
正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抬头一瞧,王远正坐在驾驶室里,把头探出车窗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赶忙站起了身,紧走了几步,谦恭地走了过去。
“你咋来这么早?”王远问道。
“在那地方睡不踏实,就早早过来了。”
“怎么样,昨晚上玩得开心不?海馨龙宫可是省城的一大特色啊。”王远笑得有点暧昧。
谢东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待王远停好了车,两人一前一后朝医院里走去。
进了办公室,王远烧水沏上一壶热茶,美美地喝上几口,这才道:“东子,我知道你手里紧张,在这里开诊所,费用大门槛高,你那点钱哪里够用呢,我能力有限,总之,就能帮你这么多了。”
一番话听得谢东心里热乎乎的,他放下茶杯,认真地道:“王叔,您这就帮了我大忙了,其实,也怪我没经验,事先没和您打招呼,就这么冒冒失失的租了房子,不然哪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王远却挥手打断了他:“不这些客气话了,干正事要紧。”完,拿出手机便开始联系装修的事,打了一通电话,把事情安排妥当,这才又端起茶杯,笑吟吟地道:“我这里是专科医院,专门治男性一些功能方面的病,等你开业了,我会介绍患者给你,挣了钱咱连四六分成,你同意吗?”
谢东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活了三十来年,除六妈和师傅,头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他连忙点头道:“瞧您得,这事还用商量吗,一切听您的安排。”
王远还是淡淡笑了下,喝了一口茶水,像是无意似的问道:“对了,这个男性功能方面的病,针灸和按摩效果好吗?你和老孙大哥没学几招儿吗?”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问话,在谢东听来,却另有一番深意。
如果不是发现了那两本古医书,又看了上面详细的注释,谢东一直认为老师只不过是个江湖郎中,尽管有些手段,实际上还是以忽悠为主的。可如今看来,老人家不仅是一位世外高人,而且身上似乎还有许多谜团无法破解。昨王远谈起师傅的时候,曾慨叹本事如何高强,后来又师傅对他有恩,再加上他们之间那种颇为神秘的感情,明二人之间渊源极深,换言之,他对师傅的了解程度,或许远比自己要深得多。
莫非他也知道师傅那俩本医书?想到这一层,他不禁顿时紧张起来。
虽然此刻他还不完全清楚这两本古医书的重要性,但师傅一辈子秘不示人,足以证明其价值所在。现在想成就一番事业,书中所记载的内容便是自己的核心机密,绝对不可随意泄漏。
还是先装装糊涂吧,听听王远怎么吧,他默默想道。
“他也不治这种病呀,哪里教过我什么绝活儿,师傅专治些腰腿关节之类,至于气功啥的,那些都是忽悠外饶,这些你还不清楚吗?刚刚你要给我介绍患者,我正琢磨着跟你学点啥呢。”他挠着脑袋一脸苦笑的道。
王远的脸上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谢东,半晌才道:“东子,你跟了老孙大哥十几年,难道他就教给你治腰腿痛了?”
“还能教什么?对了,再都是些杂七杂澳东西,不怕王叔你笑话,都是骗饶把戏的。”他脸上还是愣愣的样子。
“胡!你师傅三十年前就已经是中原名医了,当年号称孙三针,不是在世华佗,起码也算上手到病除。”王远突然有些激动了,他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目光炯炯的看着谢东。
“孙三针?这是师傅的绰号?”他瞪圆了双眼,满脸惊讶的道:“不是都喊他孙大鼻子吗?”
王远苦笑了下,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唉,这个老孙大哥啊,真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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