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露出鱼肚白,透明的阳光洒落,像一副泼了水墨的画,四周弥漫着好闻的山野草香的气味,溅起一片片透明的阳光。
一些小巧玲珑的鸟儿昂着灵巧的头,用小小的嘴梳理着羽毛,抖着翅膀,站在被风吹在摇曳不定的树枝上,弄力的演唱着歌喉。
穿梭在各个荒无人烟的宇斯,神色凄凉颓废的站在一拳头打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下,手上顿时鲜血直流,而宇斯毫不再意。
他没有闻到诺缘身上的气味,也搜索不到诺缘身上属于他的气味,找了好几天,还是没有找到她,连点头续都没有。
宇斯神色狰狞,眼睛里全是铺天盖地的悲意。
之后,闭上眼睛开始思索,按理说,他把自己的气息种在了诺缘身上,不可能找不到诺缘在哪,但是他就是不知道诺缘在哪。
那条黑蛇,听说是个判徒,不可能有那等能力,做到把诺缘藏的不露丝毫的破绽,这情况不对。
宇斯越想越觉得不对,诺缘肯定不止被黑蛇抓走的,要不然是黑蛇还有同伙,而那个同伙很强大,要不然就是带走诺缘的另有其人。
但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是谁会把诺缘悄无声息的带走,又是为了什么?
宇斯悍鸷的面容上闪过一抹这色,这么多天了,他只有这一点头绪,还是来之易的。
宇斯按了下手上的腕表,这上面有属于他的通讯器材,他下令手下,现在还有一项任务,一定要抓到黑蛇,而黑蛇做为叛徒能去的地方不多,让他们锁定陆孜孜的家。
关了通讯器材后,宇斯勾起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抬起冰冷的眼看着不管他伤心不伤心,依旧如期照耀大地的明媚太阳,厉声道:
“陆孜孜。”
他抓这个女人容易,但是去查这个女人,肯定会发一点时间,只是如果让绍顷去,相对来说,走的弯路会更少。
绍顷与云轻也算得上熟悉,希望云轻这个时候会审时度势,不要偏坦他那不懂事的表妹。
想到此,宇斯的眼中勾起嗜血的笑意,那笑意会让人冷彻心底。
从口袋里掏出久末响起的手机,宇斯拨给了绍顷。
“绍顷,让人去查查陆孜孜,如果可以,他们一家人,还有与她见面的人都派人盯着,黑蛇有可能在她那里。”
绍顷眸低深深,诺缘她们当初就应该抛下陆孜孜,不应该救她,以免到了现在,她还搞不清形势。
绍顷声音比之宇斯的多了一丝温润,只是这丝温润不是给陆孜孜的,而是给那个善良到让他心疼的诺缘的。
绍顷的眼睛闪了闪,疑惑的问:
“你如何知道陆孜孜有问题的?我们这几天不是都在找诺缘,你怎么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宇斯哼了哼,之初没有想到,那是他傻,因为诺缘不见了,就乱了分寸,如今他头脑被太阳光一照,被风一吹,又清醒了不少。
“我应该早就想到的,在医院那次,她已经窝藏过一次,只可惜这一次不是第一时间想到那个女人身上,如果她真的窝藏了黑蛇,我不介意这个世界上少一个人,还会让她尝过什么叫处不如死之后,再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宇斯那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上,此时已经被阴森取代。
岁月如梭,惜日他的那些柔情,已经在诺缘不见的这几年,打磨成了钢铁般的铁石心肠。
而还有女人居然挑他的心头肉下手,他不会留情,就像当初,他亦没有对诺缘留情一样。
那一次的不留情,让他痛了几年,也让他悔了几年,陆孜孜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也敢来挑衅,简直是找死,他会成全她的。
绍顷的眼眸在看见向他走来这个人时,眼神闪了闪,他居然来了。
如果不是他,陆孜孜也不会出现,果然他还是应该保持着诺缘身边没有其他的无关人士好。
“宇斯,你放心,这个交给我,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找到什么相关的信息。”
宇斯眼神空洞,全身已经僵硬,感觉生不如死,他只想到了其中一些问题,但是找不到诺缘。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尖锐又阴郁,语调仿佛是从天边传过去:
“我找不到,绍顷,我找不到她,我好不容易等到她,还没有拥有她,她又离开了!”
绍顷静默了几秒钟,眼里是嘲讽,嘴角轻扯了一个冷笑,对着电话那头在感慨的宇斯说:
“柏宇斯,这个时候,不管你心里如何作想的,你都给我撑下去,找到诺缘再来诉说你的悔意吧,现在我不想听,还有,你现在也没有可靠的消息,挂电话吧。”
绍顷说着按下电话,眼骨寒意夺人魂魄,现在他喝斥宇斯,不过是在找一个发泄的人,自己如果好好的守着诺缘,她又何尝会消失不见。
云轻一步步靠近绍顷,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总感觉绍顷看他的眼光很冷。
甚至还有厌恶在里面,他想不出来为何会这样,明明在这之前,他们相处的也不错。
云轻那知道是他的表妹又给他扯了后腿,让他与绍顷他们本就薄弱的感情,又走向了毁灭,甚至再不可能复燃。
云轻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绍顷的眼神冷的可以冻死人,他总算理解,诺缘为何会那般听她这个哥哥的话。
此时的绍顷像是个索魂的人,他见了都被怔住。
“你来了,我正想找你。”
云轻不解,这个时候找他,直觉不会是好事。
绍顷向前走一步,冷然的看着云轻,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陆孜孜那样的亲戚,真让人不理解。
云轻的头发飘逸的贴着他的额头,丝丝都滑顺。
动了下身子,云轻低垂下眼眸,掩住了眼中那丝受伤,复又抬起,有点急迫的问:
“你要找我,难道是诺缘有消息了吗?”
其实绍顷从来没有注意过云轻的长相,唯一有的印象也是他对诺缘很好,好的没有理由。
现在他仔细的看了看,不像是居心不良之人,诺缘交他这个朋友其实也没有错,只是他有那样的亲戚就是个错。
“你的表妹,陆孜孜可能窝藏了那条黑蛇,我要查,但是我们几个人里面,只有你最清楚陆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