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心安理得的靠在诺缘身边,左手边脸色铁青的陆孜孜,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小曦游到铃木身边,两边看了又看,一边是艳阳高照,一边是阴雨绵绵。
“铃阿姨,这气氛也太奇怪了吧,你怎么还能呆下去啊?还不让我妈妈走吧。”
可怜她的小心脏,看到这画面,都觉得难受。
自己的妈妈心可真宽大,她居然一个人,在那里望着,飘飘荡荡的树叶高兴。
旁边云叔叔的表妹,眼神都快吃了她了。
铃木把关注在诺缘身上的眼神,转移到小曦脸上,这丫头小归小,懂的还不少:
“敌人都没有走,我们怎么能不战就退呢!”
铃木的信仰一向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人不动,我也动。
但是里面绝对不包括中间逃跑,尤其是对手还是不堪一击的陆孜孜时。
“铃阿姨,你为什么叫铃木呢,我觉得你应该叫铃智啊!”小曦眼珠一转,她再次感觉自己妈妈太善良了。
瞧瞧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都不是善茬。
又不是老师说的战国时期,没有外部矛盾,也有内部问题,一言不合就开打。
还是爸爸说的好,跟着铃木阿姨,有她保护
“铃阿姨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铃阿姨喜欢你啊。”铃木伸手把小丫头的头发,勾起来放到耳朵后面。
小丫头的眉目间,真像旁边那个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看起来对谁都好,其实对谁都是漫不经心的女人。
“阿姨,你发什么呆呢,我好像看见那边有一条线,已经朝边边漂过来了。”小曦在铃木头前面挥挥手。
铃木回过神来的时候,小曦赶快把手指着刚才看到的东西,那还会动呢。
铃木向小曦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无奈的瞄着小曦,表示她没有看到。
小曦摸摸头,她刚才真的看见了,不知道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唉,也不知道小烨他们怎么样了。
小曦想着小烨的时候,小烨正和宇斯诉说着小曦。
“柏叔叔,那是你不了解,小曦啊,都会做了坏事,然后找个人顶罪。”
他就是那个经常被迫害的人,平时的时候她不会叫自己哥哥。
一做错事情,前前后后的哥哥长,哥哥短的,还嘘寒问暖。
“那是因为她的生活中有你,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宇斯认认真真的盯着小烨。
一想到,这两个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他的心就怦怦直跳。
“对啊,所以我痛并快乐着。”如果不去想其它的,比如:
等你稍微感动的时候,头顶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的凉。
幸好每次小曦做的事情,都是无伤大雅的。
“这种想法很好,你这个当哥哥的,保护妹妹,是应该的,还有你妈妈带大你们也不容易。”宇斯想到别人都是重男轻女,他就特别喜欢小曦。
小曦长得像诺缘,小烨不知道随了谁,竟然像绍顷,有一种可能性,宇斯下意识的排斥。
“嗯,我是男子汉,不过,我妈妈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容易啊。”怎么每个人都认为妈妈不容易,其实爸爸也不容易啊!
妈妈身子骨不好,近两年还好点了,之前的时候爸爸又要带他们几个小的,又要照顾妈妈,还要上班,也很艰难。
“你还小,不懂,等你懂事了,就知道,有的不容易并不是指·表面的,而是心理上的。”宇斯说完,拍拍小烨的肩膀,他的关注点,已经被绍顷说的转移了。
“云轻,不管怎么样,回去之后,我都不希望娱乐报纸上,再次出现你与诺缘的消息。”这几天,他没有找云轻谈,是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
但是出了陆孜孜这个意外,有的事情还是尽早的解决好。
“放心吧,我不会让诺缘受到伤害的。”看来他也得找铃木谈谈了,不相干的两个人,扯在一起,始终是个麻烦。
其实要他放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自己明白,诺缘只是把他当成了朋友,他家人也不会答应,诺缘也不会嫁给他。
得到云轻的保证,绍顷把头转向了一边看热闹的陆辛:
“我叫你陆辛吧,都好几天了,叫你陆先生太见外,你的妹妹,我希望你能管教好,等我出手的时候,你们后悔也晚了。”
他与人为善,并不代表自己是个好人,虽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不介意做个小人。
这话听起来像在威胁,陆辛知道,这不是。
·也许别的人,听见这样的话,十之八九会翻脸,但是他陆辛只能叹息认命。
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问题了,怎么他的妹妹就那么死心眼。
“回去,我会考虑让家人送她出国的。”留在国内,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事情,眼前这个男人,报复起来,他担心爸爸会承受不起。
爸爸奋斗了一辈子的公司,也经不起折腾,自己不在意公司,爸爸在意。
而且年纪大的人,如果经历了这么要人命的事情,会发生点什么,谁能说的清楚,很好选择不是吗?
绍顷点点头,他喜欢聪明的人,做人做事都是。
宇斯和绍顷的眼睛在空中相聚,谁也不让谁,他们都是骄傲的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在眼神的交流下,两个人游到另一边没有人的地方。
“绍顷,诺缘迟早身边都会出现一个人,那个人不会是你,但是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就算不是自己,也没有关系,他会破坏,拼尽全力。
绍顷听到宇斯的话,就忍不住想打人,以前那样对她,现在又来做多情的王子,他真看不起宇斯,耐着性子一字一句的说:
“宇斯,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们就算有个以前,又怎么样呢,她已经重新有全新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已经不记得你是那一号了。”
“她不记得又怎么样,我只要我以后的生活里有她,以后的记忆里有我。”宇斯痛恨绍顷的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该死的正确。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问过诺缘,她愿意和你在一起吗?你做的那些事情,你出现在她面前,你不觉得羞愧吗?”绍顷繃着一张脸,咬紧了下唇,宇斯越这样说,越让他想起那时候,他瞧见的,倒在林子里,软弱无力,又伤得严重的诺缘。
那个时候,他柏宇斯又在做什么!
现在想坐享其成,天下那有那么好的事情,而且经历了那些,只要不傻的人,都不会再有与宇斯再续前缘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