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听到电话响了,肖咪咪烦的用被子蒙上脑袋,隐隐约约听到花默尧接起来随意应了两声,便起床穿衣服,肖咪咪终于撩开被子睁开了眼睛:“尧尧,什么事啊?”
大晚上的,他这是要去哪里啊?
“雷炎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去帮他取货。你好好睡吧。”
帮雷炎取货?肖咪咪提高了警惕,一脸担忧:“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雷炎可是混黑道的。
“放心吧,不会的。”花默尧安抚的摸摸她的头。
雷炎做事谨慎,把一切安排的都很隐蔽,下面有无数的合法公司和法人代表做遮掩,如果不是十足的安全,他不会决定亲自去,更不可能让他去冒险。
听他这样说,肖咪咪总算放心了。雷炎虽然偶尔二一点,从来不会拿生命开玩笑。她又闭上了眼,懒懒的说:“恩,你要早点回来哦。”话音刚落又打起了小呼噜。
临走之前,花默尧亲了亲她的脸蛋。
第二天早上,肖咪咪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看看空荡荡的床,才发现尧尧一夜没回来。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刚接起来,那边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肖小姐,尧少受了枪伤,正在医院抢救!”情况似乎很危急。
肖咪咪给吓傻了,一脸的不可置信,等她挂掉电话才忽然发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了,冰凉的湿了整张脸。
尧尧明明答应过她不会有事,会很快回来,怎么会中枪!
他受伤严不严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担心的要死,披上衣服就往外面跑。
交通不便,本来还担心要如何去医院,刚一打开门,却见外面停了一辆车,一个陌生男人探出脑袋说:“肖小姐,炎少派我来接您去医院的。”
肖咪咪二话没说跳了上去。
雷炎,她恨死雷炎了,居然要她家尧尧去冒险,去替他挨枪子。
原来,昨天晚上,花默尧领着人去约定的地点交接货,开箱,验货,验钱,进行的很顺利,正要交换箱子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声:“有警察!”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和打斗声,里面的人也全部都乱了,各个都掏出了腰间的枪,剑拔弩张,对方老大恼羞成怒,吼了一声:“你们他妈的出卖我!”一枪便朝花默尧打了过去。
好在他反应及时,躲了过去。警察会来,这也是花默尧万万没有想到的,现在这个状况,对方完全冷静不下来去听什么解释。
涉及人生安全,这件事情本就知道的人少,对方没有走漏风声,自然是以为他们故意放阴招,怎肯放过他们,边往外撤,边开枪射击。
雷炎这边的小弟边护着花默尧往外走,腿上一痛,花默尧不幸中了一颗流弹。
在警察进来之时,花默尧拔枪打落了灯泡,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们趁机离开。
警察扑进去,只缴获了来不及带走的白粉和现金。
雷炎小弟赶紧开车送花默尧到私人医院,打电话给雷炎反应情况。
温柔乡里的雷炎一下子坐了起来,面色阴沉,他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会走漏了风声!
他哥受伤了,来不及多想什么,匆忙就往医院赶。
而他离开之后,被窝里的姜婉婷咬着被子一脸痛苦的偷偷落泪。
花默尧的枪伤并不严重,只堪堪贴着大腿擦过去的,虽然流了不少血,却并无大碍,顶多行动不便,养几天就好了。
雷炎赶到的时候,医生正在给花默尧包扎,一看他这条腿的包的像木乃伊似的,雷炎心想,这下坏事了,他哥不会伤的很严重吧,自责的差点没给他跪下。
“哥,我对不住你。”他满是懊恼和悔恨,都怪他经不住诱惑,怎么能自己醉生梦死,却让他哥去替他冒这个险。
花默尧摆了摆手:“没事,小伤,不碍事。”
他也是在被送进来医院之后,忽然想好好利用一下,使一招苦肉计。
确定了他伤的不重之后,雷炎的犯罪感才稍微降低了一些。
花默尧那一句淡淡的“有内奸,而且是你身边的人”这句话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到底是谁出卖的他,到底是谁走漏的风声!
他手下的这几个弟兄,都是和他有患难之交的,跟了他这么多年,甚至有一次半道被仇人追杀,他们不顾命的给他挡子弹,他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他们。
而在他身边,还能接触到这个信消息的人,只有姜婉婷。
瞬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到了姜婉婷身上,也只有她,能接触到他的手机,他的所有私人物件。
回想起他们熟络了之后,有好几次,他手里的店正要进行交易,就有警察以全面检查的名义进行突击,那时候总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了。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不停的缠着他,哪里都不许他去,她分明就没有生病,就是为了拖住他!
这个女人,原来从一开始接触他就抱着这样的目的!
雷炎皱着眉头,大口的抽着烟,在想明白一些事以后,开口了:“姜婉婷?”
花默尧没有说话,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也觉得,雷炎身边最可疑的人物就是她了。
雷炎心里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愤怒肯定有的,他一心一意对待的一个女人到头来却狠狠摆了他一道。
原本只是把她当做他的一个玩具,慢慢的,觉得对她有点不公,想要认真对待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现在,却可笑的发现,自己才他妈是一个玩具,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辈子,雷炎最恨的就是背叛与出卖,特别是被自己付出真感情的人出卖,更觉得是一种耻辱。
雷炎狠狠按灭烟头,大步走了出去,满目的阴狠。
卧室的门被人狠狠踹开了,被子里的姜婉婷缩成一团,认命的闭上了眼,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雷炎一把撩开被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拎了起来,青经暴起,一脸愠怒的沉声吼着:“姜婉婷,昨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