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晌午时分,贺天栋夫妇带着贺家堡的一众兄弟风尘仆仆的做任务回来了。和以往一样,他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雏鹰堂去看望自己的儿子,这一次他们出去了整整一个多月,思念儿子的心情早已经急不可待了。
“嗯?明阳这是怎么了?”远远望去,只见贺明阳一个人耷拉着脑袋,正无精打采的在海边的沙滩上傻站着,时而仰视苍穹,时而远眺天际,嘴里还不时的嘟囔着什么。
“啊!明阳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爸爸妈妈回来了,你告诉我们!”柳霜梅一看到儿子孤零寂寞的背影,立刻心痛的不得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贺明阳搂在怀里。
“啊!妈妈!爸爸!你们回来了!”贺明阳的脸上立刻由阴转晴,兴奋的一把反搂住母亲。
“明阳,你今天这是什么回事,来,跟爸爸妈妈说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有爸爸妈妈在呢!”贺天栋也走到跟前,如果有人欺负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绝不会客气!
“爸爸妈妈,是我不好,三年了,那个四平十六打的考试还没有过关,而且还和老师顶嘴了,结果老师就骂我是朽木不可雕也,把我赶到这里让我反思来了。”贺明阳眼中含泪,支支吾吾的告诉了贺天栋夫妇事情的原委。
原来贺明阳也知道自己要比别的孩子们笨一些,再加上贺天栋当初对他所说的“拳打万遍,其神自现”他也牢记在心,这三年来,他每天起早摸黑早已经将四平十六打练习了不下万遍。当今天老师来考核的时候,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在第一场考核打套路的时候,那一招一式极具神韵,也得到了老师的夸奖。可是当第二场考核实战对练的时候,由于以前不管是老师也好,还是贺天栋,在陪贺明阳对练时都是照本宣科从第一式开始到最后的六十四式结束,所以贺明阳也习惯了这样的对练方式。
可是今天那老师见贺明阳的套路打得这么流畅,并且还颇具神韵,所以在对练时没有象以往一样从第一式打起,而是直接就跳到了第六式开始对贺明阳攻击,而贺明阳却仍旧照老习惯以第一式来格挡,其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几招对练下来,贺明阳急了,然后对老师说你刚才打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下可把老师气的够呛,你自己只知道死练套路,不知道变通,竟然还责怪起老师来了!一气之下就骂了贺明阳朽木不可雕也!并将他赶出训练场,让他自己好好的反省反省!
明白了究竟的贺天栋夫妇也是哭笑不得,唉!没办法,这事还真怪不得人家老师,谁叫自己的儿子不够聪明呢,一点变通的能力都没有!
“好了,明阳啊,这事是你没做好,不能怪老师,最主要是爸爸没有很好的教你,没事!等会我们回去爸爸好好的教教你,保证你明天再去考核一定会成功的!”贺天栋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安慰的说道。
“啊!真的吗!那太好了!只要我明天通过考核,就能够学习《五灵仙法》了。”果然还是爸爸好,一回来就把问题解决了,贺明阳高兴的又蹦又跳。
“大爷,夫人,你们回来了。少爷他……”这是那一直在照顾贺明阳的方姨怯怯的走了过来。
“方姨啊,没事。这事不怪你,你不用害怕。”柳霜梅还以为方姨怕他们因为今天的事情而责备于她,赶紧宽慰了几句。
“大爷,夫人!我~~~我不是为今天阳少爷的事,我~~~我是想和你们说,就在三天前,老爷……老爷就下令把阳少爷的药给停了,说已经十年吃下来了,阳少爷也没见好转,再吃下去也只是浪费灵石而已。”方姨嗫嚅的说道,这事虽然属于贺家的家事,但事关重大,所以当贺天栋一回来,她就马上做了汇报。
“什么!老爷下令把明阳的药停了?岂有此理!我这就找我爸去!”原本还满脸微笑的贺天栋立刻变得怒不可及,大步的朝贺家堡的主院奔去。
“天栋!你和爸爸好好说话,千万不要争吵!”柳霜梅拉着贺明阳的小手在后面一路追着高声的叮咛着。
可事与愿违,不一会,就听到主院的后堂传来了贺天栋的怒吼声以及贺金虎暴怒的呼喝声。一时间贺家堡中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闻声而动,聚集在贺家堡的大堂前,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就连刚刚出任务回来的一众兄弟也顾不上上交任务也赶了过来。
就在大家摸不着头脑傻站了半个时辰之后,只见贺天栋怒气冲冲的走到大堂门前,拿起鼓槌用力的敲打着堂前的大鼓。这个大鼓是用来召集所有管事的人议事用的,只要这鼓声一响,所有在堡中的管事都要丢下手中的活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堂集中。当然这也表示堡中出了大事了,更何况这次是大爷贺天栋亲自敲响的鼓点。
当贺家堡的一众管事以及客卿急急忙忙赶到大堂中时,只见大爷贺天栋面色铁青的站在大堂中央,即使看到各位叔伯兄弟也是一言不发,不明所以的众人强压着心中的诧异各自按序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一会功夫,除了堡主贺金虎,其他人员都到齐了。
“贺天栋!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堡主,我这个父亲了!啊!”随着一声暴喝,一身锦袍的贺金虎大步的从后堂走了出来,然后端坐在堡主的雕花大椅上。
贺天栋对父亲的暴喝充耳不闻,转身对大堂中的众人团团的做了个揖:“在座的各位叔伯,各位兄弟,今天我贺天栋冒昧召集各位前来,是想告知大家一件事,从今天起,我贺天栋将携妻儿离开贺家堡,从今往后,我贺天栋无论是生也好,是死也罢,不管是平步青云,还是穷困潦倒,这一切都与贺家堡无关。以后的种种,造成的一切后果皆有我贺天栋一人承担,与贺家堡无关!各位,告辞了!”说完就举步准备离身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这堡主和大爷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一时间大家都是云里雾里,不过也有反应快的,只见二爷贺天柱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大哥:“大哥,什么事这么冲动啊?我们大家都坐下来好好说,总会有个解决的办法的。”
“混账东西!”高居上座的贺金虎用力一拍座椅的扶手,站起身来指着贺天栋大骂:“你小子翅膀硬了,会飞了!说你几句就敢拍拍屁股走人了啊!”
眼看这父子俩又要再起争端,这时一直躲在后堂偷听的堡主夫人,也就是贺天栋,贺天柱的母亲余英平再也忍不住了,冲到堂前一把拉住贺天栋:“你们父子俩个怎么都一样的暴脾气啊,老是这样的争来吵去的,你们累不累啊,老头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当初我就不赞成你把明阳的药给停了,现在你看,把天栋给惹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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