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与三人重逢,太玄脑中思绪纷飞,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在心中流淌……
太玄看着三人比当初成熟了许多的面容,物是人非之后,心中感慨万千,而叶莲他们的目光只是在太玄脸上扫过,便再次若无其事看向别处。
对方根本就没有认出他来。
太玄暗自唏嘘,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在白骨门中委屈求存的姚琛了,而是执掌一派之尊,在修道界都大名鼎鼎的紫霄宫之主了。
他的修为和气质比之前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使得他的容貌也越来越朝着前世靠近。
他身上虽然还留有当初的一丝影子,可纵使亲近之人,也不敢拿现在的他与当初的姚琛联系在一起。
喷云兽算的上他在白骨门中唯一的朋友,今日再见太玄,也不敢贸然相认,只是茫然的看着太玄,凭着往日的一点熟悉感觉,暗地里隐隐猜测罢了。
太玄也没有与他们相认的意思。
往事随风而去,纠缠与过去的是非对错又有何意义?
双方错身而过,太玄脸色平静,可情绪上的波动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与其心神双修的曲柔云。
“方才你是怎么了?”曲柔云暗地里传音问道。
太玄摇摇头,还未来得及回话,就见与他们错身而过的叶莲脚步一顿,忽然出一声惊呼道:“姚琛!小白你没有看错吧!”
接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太玄,却也只是看到了太玄的背影。
曲柔云也听见了叶莲的惊呼,她蹙眉沉吟,姚琛这个名字她好似从哪里听过,比照太玄刚才的反应,略做思索后,便恍然大悟。
姚琛不就是太玄之前的名字吗。当初太玄也只跟她稍稍提了一句,若不是她有着过耳不忘之能,现在骤然听到,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
能准确叫出姚琛的名字,表明对方自然跟太玄是往日的旧识,她又传音问道:“你跟他们认识?”
“嗯,他们是白骨门的人。”太玄平静无波的回道。
曲柔云点点头,太玄神情语气极为淡漠,她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太玄都放开了胸怀,她又何必在这里纠缠不放呢……
随着太玄他们越走越远,叶莲目不转睛,视线死死的盯着太玄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太玄可以轻易忘却了白骨门中的一切,可白骨门对太玄却没那么容易忘记。
毕竟他可是白骨门立派以来第一个破门而出的叛徒,有意无意的给白骨门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当初姚琛奉命看护丹炉时,因为地火一时的变化,导致炼坏了一炉子丹药,虽然错不在姚琛,可作为受害者张瑜未必会放过他,若是拿他撒气,他也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他只能叛门出逃。
又因为他的出逃,众人全都当他做贼心虚,畏罪潜逃,纵使原本不是他的过错,可他破门而出后,这盆子污水只能扣倒了他的头上。
后来,他更是借着金镜道人受伤之际,以下犯上,夺了金镜道人的法宝飞剑,害得对方只余阴神逃脱,又没有找到合适的鼎炉夺舍,只能转修鬼仙去了。
后来,张瑜没有了丹药的帮助,只能以驳杂的真元凝练金丹,虽然勉强结成了金丹,可以他的下下品的金丹根本就无法再做突破。导致张瑜在白骨门中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这一切姚琛未必是故意而为,都是阴差阳错下而酿成的结果,到头来却把张瑜师徒给害惨了。
而他叛门而出更是让白骨门合体上下大为光火,为他出了追杀令。
不过,中土世界那么大,白骨门也不过是个三流小派,他们又如何找的到他。而且姚琛当时不过是练气期的修为,在妖怪盘踞的苍莽山中也未必能活的出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之下,他的通缉令虽然还高高的悬挂在白骨门中,可已然是虚应声势,没有人还认为他依旧活着,私底下已把他当成了闲暇之余的谈资而已……
……现在,喷云兽再次跟叶莲提起了姚琛的名字,不止让她大为惊讶,而佟云和冯杰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时光如梭,岁月荏苒,他们三人都已经今非昔比,一起迈入了还丹期,可太玄更是来了个翻天覆地蜕变。
他们又怎么能把眼前这个被众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身气度俨然,气息庞大的太玄,跟往日里那个在门中畏畏缩缩的姚琛联系在一起。
叶莲收回了目光,拍了拍喷云兽的脑袋,嗔怒道:“小白,别闹了!真是的,你怎么能把那位前辈看成姚琛的,就算是他们面目有些相似,可天下间相似的人多的去了……”
佟云立即狗腿般的附和道:“师妹所言极是,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我对姚琛那小子还是有些印象的……
他一个猥琐的炼气期小子,哪怕是还活着,可就算是修炼上亿万年也怎能比得上刚才那位前辈的毫毛。
不说前辈的道行跟气势,就看浮云岛的弟子对他如此恭敬,便知道他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了。”
……当初,白骨门中追求叶莲的人很多,其中以张瑜最有成功的可能。
当时张瑜如日中天,将众追求着甩的远远的,而冯杰跟佟云在众多追求者中根本就不起眼,哪里敢跟张瑜相争。
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浪淘沙之下,张瑜的修道生涯先是半途陨落,无声无息的退出了对叶莲的争夺。
而原本不起眼的冯杰和佟云却脱颖而出,成为了那一批弟子当中的佼佼者,离着抱得美人归的距离最为接近。
二人之前还有些交情,可因为叶莲的缘故,他们自是翻脸成仇,虽然没有大打出手,可二人不和的消息在整个白骨门中众人皆知。
平日里总是针锋相对,一个你说西,另一个偏偏向东。
现在,好话都让佟云给说尽了,冯杰若是再附和,便落了下乘,故而为了跟佟云唱反调,他必然要反其道而行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