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乘风祭出了金身,太极图的演化瞬间被定住了一瞬间,让他抓住了脱身的机会。
太玄哪里肯让他就此逃脱,自金桥上飞起,来到了燕乘风的头顶,挡住了他的去路,举起量天杖劈头便打。
这一杖无声无息,杀机缠绕,还未及身,燕乘风便觉心头生寒,遍体一冷,周身寒毛立起。
燕乘风金身双目圆睁,眼中闪过一道金光,一拳打出。
轰隆隆!
虚空轰然炸响,如同凭空一道炸雷落下,远在百里之外的蒋震他们也觉着耳膜鼓动,头痛欲裂。
拳风激荡间,虚空肉眼可见的塌陷了下去,空间的中心突然生出了漆黑如墨的一点,倏而扩大开来,形成了一个黑洞,下一个刹那,自黑洞的最中心处生出了无尽的吸力,让太玄的量天杖再也打不下去了,身体身不由己的冲入了黑洞中,而黑洞的尽头便是燕乘风的拳头。
太玄指尖飞出一点灵光,在黑洞的中心轰然炸开,须臾,黑洞崩裂,太玄的身形陡然止住,接着急急的向着后方退去。
然而,燕乘风的拳头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来到了他的身前。
太玄来不及闪避,手中的量天杖平举,轻飘飘的点在了拳头上。
拳头与量天杖对撞,刹那间,时间仿佛都停止在了这一刻,无声无息,二人也是僵直在原地动也不动。须臾,太玄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不住的向着后方抛飞。而燕乘风的脸色也是一白,眉头皱起,露出痛苦之色,紧接着,他的拳头开始崩裂炸开,下一个刹那,已然延伸到了手臂。
只是这么一会,他金身的整个右臂齐肩消失,而残留的金身也仿佛开片的瓷器一般缭绕着无数的裂纹。不仅如此,他跳出太极图的意图被太玄斩断,
燕乘风心中恨意勃发,本来受伤甚重的金身现在又遭重创,他目中直欲喷火,死死的盯着太玄,那灼灼目光仿佛要将太玄燃烧殆尽。
太玄此时亦是不好受,方才的碰撞已然让他受伤,他伸手拭去了嘴角的鲜血,冰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多少年了!他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不找回来他如何甘心!
不过,幸好他的伤势未及根本,还有再战之力。
他体内法力流转,暂时将伤势压下,伸手一引,凭空招来了一道紫霄神雷,劈落在了燕乘风的头上。
燕乘风的琉璃伞飞起,迎向了紫霄神雷。
须臾,神雷爆开,轰然炸响,紫色的雷光在琉璃伞上蜿蜒流转,琉璃伞被紫霄神雷劈的乱颤,燕乘风急忙加大了法力的输出,终于将抖动不休的琉璃伞稳定了下来。
然而,天光大开,又有数道紫霄神雷自虚无中生出,连串的落下。一时间,整个太极图中紫气弥漫,雷霆闪电将燕乘风淹没。
燕乘风心内吃惊,对太玄刮目相看起来,心中暗忖:这太玄究竟是什么人,不止法宝精奇,竟然连雷法也是这么厉害,而此雷不属阴阳,又在五行之外,他修行这么多年,还真的未有见过。
太玄也是暗自挠头,他还是小看了燕乘风,本以为对方就算是仙神同修,现在受了伤,又能发挥几分实力,这一交手,却发觉对方的伤势仿佛没有他自认为的那么重。
双方各自将对方的威胁指数迅速调高,然而此时二人骑虎难下,总要分个胜负高低才是。
太玄不能放弃空灵界,而燕乘风何尝甘心就此离去。
燕乘风心中明白,他此时先要脱离太极图才是,若不然只怕会被太玄生生的湮灭。他金身中神力流转,指尖飞出一个拳头大小金黄的气泡,气泡飘飞而起,悬在了半空,忽而变大,在太极图中独立出一个百丈方圆的空间,他一跃而起,纵身扑入了气泡中。利用气泡来抵挡紫霄神雷。
太玄一道剑光飞出,斩在了气泡上,然而,气泡上金光流转,虚虚实实浑不受力,只是微微凹陷了一下,便恢复了原样,而剑光也被气泡卸去了劲力,在气泡的边缘划过。
太玄一剑未能建功,微微皱起眉头,神道神通果然别有奥妙。
燕乘风心意一动,气泡飞起,脱离了紫霄神雷的轰击。向着太极图外面飞去。
“还想逃,哪里有这么容易!”太玄独立金桥,太极图中空间发生了无声的变化,乾坤颠倒,天地倒转,原本向着天外飞去的气泡,倏而再次出现在了金桥之下。
“什么?”燕乘风眼见又回到了原地,手一翻,掌中出现了一方金黄玉印,此方玉印乃是火部正神的身份象征,用它可以调动一些火之法则。
他神念与玉印相合,神意飘飞,来到了冥冥中虚无所在,此处无垠死寂,道之规则纵横交错,化作道韵在虚无中忽隐忽现。
此处乃是道之规则所在,只有大罗金仙可以触摸到,而他占据天地神位,借着玉印便可动用其间的一丝威力。
一时间,太极图中,规则骤然大变,地火水风四散,到处充斥着火行元力,到处火焰升腾,火焰变幻无方,化作无数的灵兽向着太玄扑去,而燕乘风本身向着天外纵身一跃,再次向着太极图外冲去。
太玄好不容易将燕乘风收入图中,在此处他占据地利自然可以占据上风,一旦被对方脱离出去,只怕到时,他很可能便不是对手了。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对方留在太极图中。
他脚下金桥再次展开,延伸无极无限,太极图瞬间变得广阔无边,任他燕乘风身形如风,遁光如电,一去千万里,然而始终无法逃脱太极图笼罩范围。
太玄指尖在虚空一划,身前空间陡然出现了一道幽深的沟壑,火兽火鸟纷纷落入了幽深的沟壑中,下一个瞬间,它们已然出现在了另一个空间中。
他瞬间用处了放逐之矩,将这些火焰幻化的灵兽放逐到了别处的空间,再也威胁不到他。
燕乘风向着高处一路飞遁,呼吸间已在百里之外,接着千里、万里之途被他瞬间掠过,然而,金桥如同附骨之疽始终牢牢的罩在他的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