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窗外的风轻轻吹拂,屋里的那支蜡烛也时明时暗。
床上的乐逍遥越来越清醒,眼神越来越清明,感受也越来越清晰。
这种感觉,是她前所未有过的,令她欲罢不能,却也深感莫名其妙。
“阿元……你怎么会在这儿?”乐逍遥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着了,大约是之前吻了太久,声线变得浊厚起来。
覃霍元抚摸着乐逍遥的脸颊:“宝宝……你终于清醒了,要是我晚来一步……你可就……”剩下的话,覃霍元没敢再说下去,他不忍心说,更不忍心让乐逍遥知道,只是身下更加卖力起来,已示自己对乐逍遥的在乎。
乐逍遥清晰地感受到了覃霍元的热烈,那温柔的唇一下一下地咬着她的耳垂。
极致地享受中,乐逍遥恍惚一眼,看见了烛光下晕倒在地的采凝和一个身无片缕的面具男人。
乐逍遥闭着双眼,一边享受着覃霍元带给她的美妙,一边努力地回想着此前发生的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喝的很醉,然后回到了府里,采凝喂了她一杯热茶,再之后她就神志不清了,隐约中仿佛见到了戴着面具的阿元。
戴着面具?
乐逍遥睁开眼,覃霍元并没有戴着面具,望着覃霍元那满脸**的神色,戴着面具的分明是此刻正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乐逍遥不由得细思极恐,她一定是中了什么药了,否则怎么会将别人认成是覃霍元呢?
倘若不是覃霍元及时赶来,那此刻与她欢好的人,岂不就是正晕倒在地的陌生男人吗?
思及此,乐逍遥不由得将覃霍元抱的更紧了,脸颊紧紧地贴着覃霍元的脸颊道:“阿元……幸好是你,否则,我再也没有颜面去见你了。”
听到乐逍遥这样的话,覃霍元只觉得此生已是死而无憾。
乐逍遥也学着回应覃霍元,带着清醒的意识。
这令覃霍元更加觉得珍惜和怜爱,身下的动作也温柔了不少,两人的身上都出了不少的香汗。
见乐逍遥的毒几乎已经完全清除,在清醒情况下的乐逍遥也是极致的享受。
就在乐逍遥一声极致尽欢地娇喘声中,门被人用力推开。
乐逍遥扭过头一看,手握宝剑的司徒显正立于门中。
刚刚兴奋至极的乐逍遥,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感受到覃霍元的离开,乐逍遥的身子又是一阵轻颤。
她想振作着起身,可不知为何,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想抬手都抬不起来。
覃霍元从乐逍遥的身上起身,顺带着为乐逍遥盖好被子,自己则迅速地披好衣服。
一切动作都在司徒显地注视下,两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要不是半夜里突然收到一封箭书,称乐逍遥有难,司徒显也不会半夜赶来。
从察觉到相府的侍卫全部都调走时,他的心就紧紧地揪了起来,当他走到门外,听到那一声极致**的娇喘时,愤怒和嫉妒令他猛地推开了房门。
然而那床上香艳的一幕,令他疯狂地嫉妒,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他一直奉命抓捕的人!
床上的乐逍遥只觉得尴尬无比,面对司徒显的到来,她即觉得惊讶又觉得羞耻,尤其是他来的这个档口。
如此这般的她,无力下床解释什么,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心中大约已经有了答案,司徒显此次的深夜造访,绝非是偶然。
她只是担心司徒显发现了覃霍元,那覃霍元会不会有危险?
“阿元……”乐逍遥轻呼了一声,这一声轻昵地呼唤,更加令司徒显握紧了手中的宝剑。
“放心,你先好好的睡上一觉,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即可。”说着,覃霍元对着乐逍遥的胸前点了点,乐逍遥便立即昏睡了过去。
“想要一决高下,不妨出去打。”覃霍元对着一动不动地司徒显道。
司徒显握着剑,当先飞出了丞相府。
“你这个前朝余孽,你接近瑶儿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认识她多久了!”
黑夜里,长街上,司徒显手握寒光宝剑。
“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至于认识多久了,好像比司徒将军更早一步。”月色下,覃霍元威武地立在原地。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今日,你都休想再逃!”司徒显发狠道,想着方才那香艳的一幕,他就恨不得将覃霍元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我们交过手,你觉得以你一人之力,会是我的对手吗?”覃霍元淡淡道,上一次若不是他体内寒毒发作,加之遇上司徒显一群人的围攻,他又怎么会轻易受伤。
听着覃霍元那平稳却又带着挑衅地口气,司徒显青筋暴起,顿时提着剑朝覃霍元刺去。
临走时,走的急,覃霍元没有带任何的兵器,所以面对司徒显的进攻,他也不躲,只是在剑头将要刺到自己时,身体快速一个侧闪,并在司徒显手腕上愤力一击,险些将司徒显手中的兵器拍落。
司徒显不甘示弱,迅速反身再向覃霍元砍去。
覃霍元不再墨迹,飞身一跃而起,躲过司徒显的攻击,从他身后下手,司徒显来不及反应,硬生生地挨了覃霍元一掌,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司徒显虽心下明了,自己不是覃霍元的对手,可还是想畅快淋漓地跟覃霍元打一场,毕竟这样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然而覃霍元却停住了脚步,指吼着司徒显道:“瑶儿什么都不知情,你也不用为难他,想要抓我,今夜还不是时候,有人想要陷害瑶儿,我得赶回去为她主持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