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本源今天总感觉心事重重的,他害怕天水城失守,他希望段天能把守住南城们,打退这次火国的猛烈进攻。万本源想来想去,总觉得不放心,就和大福,小福带着由飞虎成员组成的亲卫队,来到了南城门。眼看着南城门在段天的指挥防守下屹立不倒,他的心才稍安一些,忙在一旁指挥新到的援军加入对火国的反击。
丁定山在城下看见火国的将士死伤已超过之前试探的总伤亡数,手把偃月刀握的紧紧的,心里焦急的等待着。
“给我把战斗号角吹起来,让将士们给我继续冲。”丁定山大吼着对传令兵说道。他现在是敌军主将,攻城这种危险系数极大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将士倒下,对于爱护将士的丁定山来说,内心很不是滋味。但慈不掌兵,他知道这个道理,为了取得胜利,他必须这样做。
“杀。”段天双刀劈出,再杀两个火国士兵,然后一脚侧踹将另一个火国士兵踢下城去。
“看来今天已是不死不休了。”段天心里想着,索性把心一横“死就死,死前我也要多杀几个。”段天下定决心后,下手更快更狠了,一时间又有十几个火国士兵倒在了他的双刀下。
“敌军上来了,敌军上来了。”南城墙的左角处有一个金国城防兵大声叫了起来。段天循声看去,才发现那里有近百火国士兵突破了防守,登上了城墙。
“鲁大元,招呼你的兄弟,给我把他赶下去。”段天连忙对不远处的鲁大元喊道。
鲁大元此时也浑身是血,奋勇的和部卒杀着敌人,听段天吩咐后,立马带了两个队,直接向攻上城的那近百火国兵杀去。登上的火国士兵还只是一小部分,他们联合起来在攻城车的旁边杀出了一片空地,方便己方士兵继续登上来。而鲁大元必须在有新的敌军等上来前,堵住这个缺口,否则就得投入更多的人来堵。
“兄弟们,杀啊。”鲁大元也是勇猛不可挡,提着一把开山刀,直接向敌方砸去,瞬间试图阻挡他的火国士兵,连人带盾牌劈成两半。鲁大元接着舞者开山刀,左劈右砍,直接将火国军队试图集结的防守阵型给攻散了。然后鲁大元带领的两个队的人和鲁大元一起攻了上去,费尽全力,终于将这个缺口给堵上了。
“好样的,大元,等打退火国进攻,我给你向万将军处请功。”段天看着大元的表现,真心赞叹了起来,让他忘了此时就算请功,又有什么意义呢?
“敌兵进城了,敌兵进城了!”段天刚赞叹完鲁大元,突然听见自己的身后响起了叫喊声。
“怎么回事?”段天下意识的问身边的人。全致心此时在离段天不远的地方,也听到了叫喊,不待段天吩咐,就快速跑下城,去打听情况。
此时万本源也听到了叫喊,他连忙让大福去问什么情况,结果很快得到情报,说火国军队从北门进城了,现在正在赶来,即刻就要到南门了。
“什么?”万本源失声叫了出来,早已没了以往的淡定。
“这薛辅仁是废物吗?怎么会让火国军队打进城了?”万本源大骂起薛辅仁来,恰好薛辅仁就在距他不远处指挥他手下的士兵支援段天防守南城。
“薛辅仁,你怎么在这里?北城怎么会被火国破了?”万本源要小福将薛辅仁叫来,严厉的责备道。
“属下看北门没有事情,听将军命令,就亲自带队前来支援,只留下李蜚武的部下守城。不可能会突然城门就破了啊?”薛辅仁自己也没搞明白。
“唉,糟了,大势已去啊!这李蜚武八成是开城投降了。”万本源已经猜到了可能性。说完,也不管愣在那里的薛辅仁,快速奔向城墙,找段天去了。
而此时段天已经知道了全致心打听到的北城被破的消息,内心也知道大势已去。
“段天啊,快带着部队突围,快点。把所有精锐都带上,赶快突围。”万本源刚找到段天,直接让他准备突围。
“将军,我护着你出去。”段天想保着万本源出去。
“糊涂,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记住我给你的信,快点突围。带上亲卫营的精锐,尽可能保住元气,好为我报仇。快,敌军就快围上来了。”万本源反复催促着。
“将军,跟我一起突围把。”段天哪里肯轻易放弃万本源。
“糊涂,唉,好吧,你快带你的人下去,赶紧准备好马匹,我和你们一起突围。”万本源说完,自己也带着亲卫下去骑马等待段天集结。
“兄弟们,都下去骑上战马,和我一起突围。”段天早和万本源商议过,如果突围,必须要有足够的马匹,万本源自然将全城的马匹尽可能的搜刮给他。万本源在金国官场的多年斗争经验告诉他,为官,不可能一碗水端平,要不然你一个心腹都不会有。万本源已经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自然对段天是视为绝对的心腹,提前肯定要为段天准备好。所以,段天将马匹准备在守城的附近,方便他手下精锐,随时可以骑马突围。
很快,所有人退下城,而攻城的火国士兵也全军攻了上来。金国的其他士兵眼见大势已去,也都纷纷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下,开始突围。
“走。往西门突围。”所有人集结完毕段天下达了突围的命令。段天带着五千多将士,护着万本源,骑着马向西门奔去。
“敌将要跑了,追啊。”登城的火国军队早已杀急了眼,此时突破城池,看对方要跑,哪里肯放,都拼命在后面追了过来。而西城门留守的守将也得到了消息,正不知道怎么办,就看见由内城向西城门奔来五六千人,而万本源也在其中,急忙跑下城楼,迎了上去。
“快开城门,准备突围。”万本源还没等他走近,就下达了命令。
“快开城门。”西城门守将立马下达了命令。他的部下听令,连忙打开了城门。
“将军,现在怎么办?”万本源走近,这个守将问道。
“快快带着部下随段将军一起突围吧。”万本源答道。
“将军,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听到这守将问的问题,段天也连忙看着万本源。
“呵呵,我哪有面目活着离开啊,你们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况且我在军中,敌军一定会拼命阻截,那时根本突不了围。你们快点走,别管我。”万本源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不说追兵转眼即至,这西城外的火国士兵看见城门大开,也迟早会攻进来的。
“将军!”段天还是想劝。
“快走,要代我杀敌,阻止火国军队,这才是对我最好的帮助。还有,不要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快走!”万本源尽可能大声的吼道,早已没了平时的冷静和儒雅。
“走。”段天只好带着五千多骑兵和西城守军一起向城门外突围而去。段天理解万本源,换成是他,也可能不会逃走。只是他不是万本源,没有受到金王多少恩惠,不会为了金国赴死;但他会为了万本源赴死,因为万本源给了他太多的照顾和支持。可万本源让他突围,这让段天再次保住了性命。
万本源看着他们离开,自己则整了整衣服,慢慢走上了西城城楼。而他刚上城楼没多久,城内的追兵就已追了过来。
“我是天水主将万本源,叫你们将军来见我。”万本源鼓起一丝勇气,对前来追击的火国士兵说道。
“抓起来,看护好,等丁将军处置。”来追击的将官看到万本源自曝家门后,喜出望外。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连忙让手下人抓了起来,但也没有过于难为万本源。抓到万本源后,他对继续追击逃掉的人兴趣不大,只看那些人能否突破火国外围的包围了。
“俯身,冲。”段天面对着敌方的弓箭手,只得下达了快速冲锋的命令。这些跟随段天突围的,除了亲卫营将士外,还有这几天跟着段天守城活下来的所有守城军,而西城守军则因为没有马匹,根本跟不上,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段天俯身抱着自己的黑马,拼命往前冲着,偶尔有箭矢射在他的盔甲上,发出叮叮的声音,但他也不去管。只能生死由命的向前冲着。好在一路箭雨,伤亡不大,很快冲上了西边的防守阵型。
段天领着鲁大元,申大山,仇山豹,任行远,向松,大福,小福在前面开路;古峙,长贵,回千秋,全致心,曾书用,申远海,但景洪组织着队伍紧密的跟在后面。
“开。”鲁大元骑马撞上去后,挥舞着开山刀,直接一个横扫,就将他前面的三个士兵逼着后退,同时砍杀了一人。申大山,仇山豹则拼命挥舞着马刀,将身边的火国士兵或砍死,或杀退。任行远和向松俱是马战高手,将阻在他前面的火国士兵都能驾驭着战马或踩踏,或刀砍,大福,小福则是力气大的惊人,在利用马力向前撞的时候,居然还把火国兵丁抓起来扔出去,瞬间压倒一片火国士兵。
“跟我冲出去。”段天鼓舞着手下将士,挥舞着双刀,或抹,后砸,手下无一合之敌,坐下黑马又非常强健,一个劲向前拱着。有想要来偷杀段天战马的,都被段天拦下后,一招杀死。
一行人转眼之间,没有大的在付出了近千人的损失下,终于突破了火国在西门的防御。而这个防御,明显又给绕到城门外的金国士兵有了逃跑的机会。陆陆续续从这个防御口突破的又有差不多五千人。直到人数越来越少后,火国又将这个包围圈给合上。
“将军,我们现在去哪里?”段天一行人突破包围后,鲁大元问道。
“我们不能这样回去,我想火国这场战会打很久,我要留下来,继续和火国战斗。”段天想到万本源最后对自己的交代,想了想,答道。
而段天真正开始自主领兵,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华夏史书记载,华夏前十五年十一月一号,段天在突破火国防御后,正式独自领兵,开始他的征战之路。但段天此时的想法,只是完成万本源最后的交代中的一件,继续和火国作战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