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1)

“蛊?什么蛊?”江辰暮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手抓住宋明。

“你先不要急,让宋明好好看看。”江辰宇上前松开江辰暮的手,突然眉头一皱,另一手摸上他的额头。

“你还是这样不知道保重自己的身体,还在这里逞强做什么,紫苏,把八王爷带下去休息!”放下手,江辰宇喊道。

“我自己知道,等师兄道清晏慈的情况我自然会去休息的。”

“你也别急,过会我给他扎几针也就好了。”宋明见两人这般,便说道,“倒是这姑娘,身上的蛊不太一般。”

宋明开了口,江辰宇也就不再强求江辰暮出去,听了这话只道:“究竟是什么蛊,能解吗?”

“让我再看看。”宋明又仔细做了一番检查,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了一卷长针,在晏慈的手上几处穴位上扎了几针。

不一会,便见晏慈颈部出自下而上蔓延开了几条血痕,接着是手腕处,一点点地向上蜿蜒。

宋明微微眯起眼,对着这现象摇摇头,“没想到,竟然是这噬心蛊。”

“噬心蛊?”江辰暮同江辰宇二人同时问道。

宋明点点头:“传闻中了噬心蛊,蛊虫三月一醒,蛊虫每醒一次便释放一次蛊毒,吸**血,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必死无疑。看她的样子,这应该是蛊毒第一次发作。”

江辰暮突然想起今日在宣武门时晏慈的异样,原来是那时候吗。

“能解吗?”他急问道。

宋明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江辰暮道:“不好解,这蛊应当是子蛊,强解子蛊是件很危险的事,不过想来既然是子蛊,应当不是为了要她的命。”看着江辰暮一脸担心的样子,又补充道:“她现下只是一时气血上涌导致的昏迷,没什么大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先去休息吧,我给你扎几针稳定稳定。”

江辰宇也点头道:“你先去吧,这里我让紫苏帮你看着。”

“她醒了一定赶紧要告诉我。”说罢,江辰暮方起来,跟着宋明出去。

到了门口,宋明又回身道:“我待会再回来帮她取针,看着点别让她乱动。”

待宋明带着江辰暮下去后,紫苏便带着琴漱过来了,江辰宇让两人在内室看着她,自己则坐在外室等。

琴漱方才得了消息,一路上都在为晏慈担心,待见到了她躺在床上昏迷着,身上又扎了些针,没见过这样景象的她,一时急得就要落泪。

“紫苏姐姐,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琴漱两只手拧在一起,生怕晏慈有什么事,这些日子下来,她早已同晏慈有了些感情,心里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妹妹一般对待。

“我不清楚,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方才已经有大夫来看过了。”紫苏顾及到外室的江辰宇,压低了声音道。

闻言,琴漱也只好点点头,就这么站在晏慈身边陪着她。

天亮后,晏慈才醒过来,其间夜里宋明来了一次为她拔针,还留了个方子用以调养气血,便先行回了四王爷府,说是要去取些东西过来。

晏慈醒后,江辰宇便借口让紫苏带着琴漱拿着方子去煎药支开了二人。

“四哥。”晏慈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背靠着床架向江辰宇点了点头。

“这里没有人,你也不必瞒我了,说罢,你究竟是谁。”江辰宇带着探求的眼神看着她,问道,言语间带了丝丝的威迫。

晏慈心下一沉,方才的昏迷必然和身上的蛊有关,此刻江辰宇出现在这里,想来应当是已经知道了蛊的事情,再加上他方才的话,应该是确定了之前对于自己身份有假的猜测,而且,已经不打算和自己绕弯子了。

“如若我不是何烟鱼,四王爷当如何呢?”晏慈看向他,那双眼睛和初见时一样的漂亮,也一样的深邃不可探。

“你明明也已经认出了我,何必继续假装呢,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没必要拐这么多弯子。”说到这,江辰宇突然收起了那份威迫,一瞬间仿佛又是那个野亭中谦谦如玉的公子,“所以,晏公子?”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晏慈错开了眼,不愿意看着那双眼睛,总觉得那双眼睛能看透她的心底。

“当日我戴着面具,你都能认出我,而你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声音,我如何认不出来?”江辰暮笑道。

晏慈听到这,轻轻嗤笑一声:“若是如此,你无非猜到我是当日的晏公子,又如何得知我就不是何烟鱼呢?”

“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当日何烟鱼可是同何昀兆在一起从回音寺回来的,如何能单身一人又身着男装出现在野外呢?”江辰宇调侃道。

晏慈闻言,抬手扶额,竟然忘了这一茬,感慨自己每次刚醒来总是大脑不太清醒,实在不适合同江辰宇这样的人斗智斗勇。

不过看江辰宇这个态度,又不像是要治自己罪的样子,晏慈一时也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何居心。或者说,其实他已经查到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若是如此,他不可能还留着自己在江辰暮身边待着,毕竟他看上去很在意自己的这个胞弟。

“王爷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什么?”江辰宇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掀起茶盖吹了吹道。

“如若我的确不是何烟鱼,王爷当如何,抓我起来送进牢里吗?”晏慈也不扭捏了,直白问道。

“这个。”江辰宇抿了口茶后缓缓道,“不管怎么说,你同辰暮毕竟是拜了堂的夫妻,这事若是传出去,对我对何府对你都没好处,我当然不会傻到公然处置你。”

晏慈捏了捏眉心,听他的话,怎么还把这婚事当了真?怎么说都是代替了何烟鱼身份成的婚,自然是算不得数的。至于后半句话,倒是话里有话。的确,虽说何烟鱼本身或许也只不过是何府的一枚弃子,但是在外人眼中未必如此认为。更何况自己替何烟鱼成婚,说出来,可是欺君,无论何府是否知晓都脱不了干系。而对王府,倒是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无非是名声上不太好看罢了。

“怎么,你怕我私刑囚禁你不成?放心吧,辰暮这般喜欢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见她犹豫思索的样子,江辰宇放缓了语气道。

“你到底知道多少。”听到江辰暮,想到那个小傻瓜,晏慈叹气。

“比如,晏慈,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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