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
夏荷跪在地上,替刘玉珠穿着鞋袜的同时说道:“王爷去上朝了,还没有回来。”
“王爷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夏荷低着头不敢去看刘玉珠,扯谎道:“王爷说让奴婢好好照顾您。您是处子,昨夜刚被破身,身体定然十分不适。”
刘玉珠心里淌过些许暖流。她由着夏荷站起来给自己穿好衣裳,从床上一站起来,便觉得下体疼痛的厉害,饶是如此,刘玉珠的心里也是美的。
夏荷扶着她要往外走,刘玉珠却指着沾血的,污秽不堪的床单对夏荷命令道:“把它给我收起来。”
夏荷不明其意:“小姐,这床单脏的没法要了,咱们把它收起来做什么?”
刘玉珠瞪夏荷一眼,斥道:“我叫你收起来,你就收起来,怎么那么多话!”
夏荷只得一头雾水地把床单折好,夹在腋下,再去搀扶刘玉珠。刘玉珠满意地点头,出了书房,刘玉珠却不回自己的院子里,反而朝听雨轩的方向走。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夏荷斗胆问道。
“夏荷,我问你,我昨夜睡在书房的事,沈含笑可知道了?”
夏荷额头冒出细汗来,清晨就是寻素黑着一张脸,把她叫到书房外候着,她跟着寻素到了书房,便看见寻素朝听雨轩的方向去了。
以寻素和沈含笑的关系,她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沈含笑。
夏荷比起刘玉珠和春桃来都要聪明,沈含笑不是善茬,那可是连刘夫人都治不住的人,现在刘玉珠得了便宜,不去躲着她,想办法先笼络住晏无心也就罢了,竟然还主动去听雨轩找不痛快。
她连忙拉住刘玉珠,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去听雨轩?”
刘玉珠点头,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来到摄政王府之后,那沈含笑仗着王爷对她的宠爱,处处都压我一头,不把我放在眼里,昨夜我和王爷洞了房,咱们今天怎么也得把之前的场子给找回来。”
夏荷连忙拉住刘玉珠,劝道:“小姐您三思,昨夜您虽然和王爷洞了房,但那是”见刘玉珠的脸色立刻冷下来,夏荷连忙住嘴,低头小声接着说道:
“奴婢还是扶您回去休息比较好,咱们可以等身体休息利索了,过几日再去听雨轩。”
“你如果怕了,不敢跟我去,那就滚吧。”刘玉珠冷冷地看着夏荷,伸手去夺被夏荷夹在腋下的床单。
夏荷连忙跪下去,请罪道:“奴婢不是怕了,奴婢只是为您着想,小姐您执意要去,奴婢跟您走这一趟就是了。”
刘玉珠脸色没有半分缓和,她瞥了夏荷一眼,抬脚就朝前走,夏荷连忙起身去扶她,却被她甩开,夏荷心里一紧,却不敢再说什么。
若兰趴在窗口前,从她的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看见刘玉珠和夏荷从书房的方向过来。她脸一沉,“砰”地一下关上窗。
她的动作惊动到沈含笑,沈含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我看到那刘玉珠带着她的丫鬟从外面进来了,我生气。”她冷哼一声,刘玉珠进了摄政王府,就是晏无心的妾,晏无心宠幸自己的妾,小兰是生不到气的。
她气的是,刘玉珠稀里糊涂就爬上了晏无心的床。
方才寻素来告诉她们这件事时,沈含笑曾问过,是否是晏无心主动传唤刘玉珠,宠幸了她,被寻素一口否定。
寻素原话道:“昨夜我伺候王爷在书房歇下之后,又在书房外守了一会儿,才离开的。王爷若是要宠幸刘小姐,该是光明正大的,可是这刘玉珠是什么时候进的书房,我都不清楚。”
“清晨王爷离开的时候,我看王爷又急又气,王妃你别嫌我多嘴,之前刘玉珠就已经给王爷下过一次媚药,这一次又使了什么手段也说不准。”
适时,外面守着的小丫鬟进来通报,说是刘玉珠求见王妃。还未等沈含笑回话,小兰一跺脚,说道:
“小姐,我这就把她们赶出去!”
小兰走到门口,被沈含笑叫住:“把她请进来!”
小丫鬟得了命令,退出去了,小兰诧异地看着沈含笑,不明白沈含笑为什么要叫她们进来,沈含笑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说道:
“她要来找我耍威风什么的,且让她来。”
话音落下,刘玉珠便拿着那张床单走进来。她像模像样地向沈含笑行了一礼,沈含笑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摸着手里的活计,懒懒问道:
“刘小姐可真是稀客。”
“姐姐,昨夜里我已经成了王爷的人,您再喊我一声刘小姐,怕是有些不合适了。”刘玉珠故意说道。
沈含笑面色一冷,冷笑一声,道:“哦对,你这不提,我差点儿忘了,昨夜你可是好不容易爬上了王爷的床呢。”
她终于斜眼去看刘玉珠,却瞥见刘玉珠故意抖开的带血的床单,心中更加不快,道:“可你别忘了,你虽然爬上了王爷的床,但在我摄政王府里,也是个没有名分的人,这一声妹妹,你可受不起。”
“你!”刘玉珠怒瞪沈含笑,但理智让她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我既然成了王爷的人,王爷迟早都要给我名分。倒是王妃”
她顿一下,上下打量沈含笑一眼,讥笑道:“现在王爷还念着王妃在沙场上陪她出生入死的情谊,但情谊总有淡忘的那天。昨夜王爷可是亲口和我说,偏爱我这样的如花美貌。”
说着她捂着嘴吃吃笑起来,惹得沈含笑心中更加烦闷。她把手里的活计一丢,继续冷声说道“那请你好好珍惜你那张脸吧。”
她歪头看刘玉珠:“祈祷着你那张脸永远不要有被毁灭的一天。”
没来由地,刘玉珠被沈含笑看的心里一慌。好大一会儿,她才稳住心神,刚要出口再讥讽沈含笑一番,却见沈含笑又拿起活计来:
“小兰,我这儿容不下污秽之物,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