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牛中文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渣男保命手册 > 60 第五关卡(七)

60 第五关卡(七)(1 / 1)

那日夜半,半路劫囚车来接冯谨的人,是他在京城的朋友,楚千鹤。

他本以为劝冯谨反叛要费些时间,却没想,他才将其他人弄昏,还未道明来意,冯谨便已然答应了。

“我会同你走。”他轻轻抚着柳丞之的额头,眼神温柔眷恋,语气却很平静。

“你曾说我太过天真,这样的世道,无权无势根本不可能活得舒心。”他顿了很久,没再接下去说,而是转头对一直隐在暗处的魏成道,“伯父,你可以出来了。”

楚千鹤这才发现还有别人在,立刻警惕起来。但冯谨却看了他一眼,“给我一炷香时间。”

那之后过了很久,冯谨一直表现的极其自然,反倒是楚千鹤欲八卦而不得。每天都被好奇挠得心痒痒的。终于,在半月之后,他将冯谨约了出来。酒还未斟满,冯谨便提前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茬。

“你若问我关于他的事,我只能说,我不清楚。我其实,连他的名字都未曾知晓。”

楚千鹤刚刚含进去的一口酒因为这话立刻吐了出来。

“他不是同你很亲近么?”都愿意亲自护送你了。楚千鹤补充道:“若我不去,我看他也会想办法救你。那日那魏成我见了,虽只是远远观望,但也能看出他绝非常人。”

“我确实不知晓他的名字。”

他只知道他姓魏,却不知晓他的名字。这并不奇怪。

柳丞之在镇上独霸一方,无人敢直呼其名,旁人多称他是‘魏公子’‘魏少爷’。即使后来,柳丞之不再躲他,愿意来县衙找他,但他仍不知道他的名字。

楚千鹤疑惑:“你怎么不问他?”

冯谨摇头笑笑:“非我不愿问,是他不愿说。而他既不愿说,那我便不问,等他亲自告诉我的那一天。”

楚千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不再多问。

一壶酒还没见底,楚千鹤率先起身道:“该走了。听说今晚有贵客要来,将军专门在府上设宴款待,你我都收到了请帖,还是不要喝太多的好。”

小酌怡情,喝太多酒容易误事了。万一哪里得罪了,就不好了。

冯谨却未动,“我已向将军告假,今晚便不去了。”

“我知你不喜这种场合,但是别忘了,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冯谨闻言,嘴角微挑:“千鹤,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自然是争做人上人。若非如此,你为何要跟我来此?”

冯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天色已晚,千鹤,你该走了。”

楚千鹤知道再留着也问不出来,说了声告辞就走了。

冯谨仍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的饮酒。酒壶见底时,他又点了一壶。这会儿是黄昏,正是热闹的时候,酒馆里其他地方都是忙碌完来此小聚的青壮男子。每桌上都围坐着六七个人,大嗓门呼喝着,吵吵闹闹的,唯独冯谨所在的那一桌只有他一人,仿佛与世隔绝般。

他喝的很慢,不知过了多久,酒馆里的人陆陆续续的结伴回家了,只有两三桌上还零星的坐着晚归的人。

喝完最后一杯,冯谨起身结账。临出门时,他拢了拢披风,才走了出去。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冯谨独自一人,慢悠悠的往住处晃。

走了一半,他突然停下来,望了眼升到头顶的月亮。他耳边响起了楚千鹤不久前的问题——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他。”冯谨自言,然而,“却也违了他的愿。”

对方应该不喜他这样,为了权势攀炎附势。所以他不会去今晚的晚宴。但是,在这里一天,迟早要接触那些东西,接触那些曾是他最为唾弃的东西。

然而为了活着,他别无他法。因为只有活着,他才有机会得到对方。

而今天,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只因自己的喜好行动了。明天过后,他便会硬下心肠,不再是从前的冯谨了。毕竟,一个朝代的新生,是要踏过无数人的尸体才能建立起来的。

他就这样停了很久,久到腿几乎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他才又动起来。只是动作比方才更慢了,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就这样走了几步,冯谨再一次停下来。

他忽然,很想念柳丞之。

路过的旅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匆匆离开了。

半晌,冯谨才动起来,这次终于没在半路停顿,一路回到了住处。

才开门,年迈的老仆便迎了上来,“今儿怎么这么晚回来。”

冯谨没回答,脱下披风递给他,问:“我爹呢?”

楚千鹤一行人在救他之前,已经将他远在京城的父亲接了过来,免得因为他的逃逸,害老父亲丧命。

“老爷已经睡了。”老仆接过披风。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道:“瞧我这记性。入夜前,有个俊俏的小公子来找公子你了。他等了两三个时辰没等到公子,走了好一会儿了。”

冯谨忽然顿了下,有一种让他胸腔都沸腾起来的预感。他按住老仆的肩膀,急切的问:“他往哪儿走了?”

“西边。”

才说完冯谨便跑了出去,向着西边的方向拔足狂奔,直到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向着不同方向延伸的小路仿佛断了他的希望。冯谨见此,陡然失了浑身的力气,退后两步靠在了墙上。

“我到底在干什么?明明……”明明没有可能是那个人。毕竟他当初不顾对方的意愿走了,依那人的性子,不可能主动来找他。

他自嘲的笑了笑,准备回去。

才转身,身后就出现一道声音,熟悉的让他失了魂。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竟然害我等了足足三个时辰!啊——”

柳丞之的尾音消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次他没有再犹豫,张臂,回抱住冯谨,嘴里却不忘刺道:“谁当初说走就走的,现在这副模样做给谁看?”

回答他的,只是冯谨更加有力的怀抱。

柳丞之哼一声,忽然说起其他的事情:“我就说,你这种自命清高的性子,怎么可能受得了官场里那些东西,还不是躲着不肯去宴会。早知如此,当初不去靠科举不久好了。”

冯谨闻言,忽然笑出来。

他松开柳丞之,笑道:“我的确是个酸臭的书生,既天真又自命清高。以为能凭自己的力量为百姓做些好事。”

“就凭你这个不知变通的脑袋?”

冯谨听他讥讽,也不生气,“但我却不曾后悔。否则便不会遇上你。”

原本还打算再讽他两句的柳丞之忽然说不出话了,脸热得发烫。

好在是夜里,旁人看不出他的脸色变化。

尽管如此,冯谨却知道对方一定又害羞了,于是他岔开话题,“你便是今晚将军要迎的贵客么?”如若不然,对方怎会知道今天晚上会有宴会?

柳丞之摇头,“不是,我只是恰好和他们一起过来。”虽说他的确是这群人里身份最高的,但魏成不允许他参与到反叛的事情上来。而柳丞之自己也不太愿意接触这些。

“而我这次来,只为告诉你一件事。”

冯谨不做声,听他接着说。

“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柳丞之闭上眼,深呼一口气,正对着冯谨的眼神,一字一顿道:“我的名字,叫做柳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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