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1 / 1)

时光流转,自楚誉宏正式拜师已有三日。.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说是正式拜师,其实也就是那日在房间‘门’口的九次叩首而已。并未如何‘操’办,倒也符合道家之意。只是那日商正梁笑得着实诡异,另当时在弟子居的一众弟子诧异而遐想不已。

“听说师父光棍几百年,终于找到另一半了?”一个满面猥琐的朝阳峰弟子在室内对着另外三人问道。

在他对面的那个弟子“呸”了一声,不屑道:“胡说八道,明明是师父终于发现他比大竹峰田师叔高了些许。这才如此得意。”商正梁虽不似田不易这般矮胖,反而有几分瘦小,但真正站在一起比较的时候,身高却是相差无几,这在朝阳峰甚至青云‘门’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另一个弟子说道:“二位师兄你们竟敢如此编排师父,那日我已有确切消息,明明就是师父听说那风回峰的独子今日起禁足,师父不需要再对着一个小孩子叫叔叔而高兴。”

那首先说话的猥琐弟子“咦”了一声,道:“师弟果然消息灵通,那风回峰的小子着实顽劣,听说前几天还偷走了小竹峰一位师姐的衣服,被曾师伯狠狠的惩罚了一顿,想必也是因此禁足的吧。”

那弟子点了点头,似是有所感慨道:“这小子年级虽小,但道行着实不浅啊,小竹峰那可是个好地方……诶,老了,不如年轻人了啊。”

屋内一直沉默的那个弟子此时再也承受不了谣言轰炸,终于霍然而起,道:“你们三个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那日师父只是收下了一个弟子才如此高兴而已。”

这最后一人显然在四人之中颇有威望,其他三人毫无怀疑,恍然大悟,又深深的为了方才的八卦而愧疚。

最后一人说完,忽然神‘色’语气都是一边,似是和最先前那猥琐弟子有几分相似,微微低声道:“只是据说这个弟子资质非凡,相貌更是非凡,身长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只听“砰砰砰”的三声,房中另外三位弟子似是不约而同的,整齐的从g上滚落在地,双眼之中满是无助。

这一年,楚誉宏八岁。

这一年,那日后会大杀四方天书尽修的张小凡六岁。那个“林暗草惊风”“平明寻白羽”的孤傲天才林惊羽亦是八岁。连商正梁都觉得尴尬偶尔要叫一声“叔叔”的曾书书,此时已是初现书卷之气,虽然他也只有八岁。

这一年,大竹峰首座田不易之‘女’已有八岁,天资过人。小竹峰水月大师也收下了一个六岁的徒儿,名唤陆雪琪。而日后以痴情咒直面诛仙的魔教鬼王宗大小姐碧瑶,年级只有五岁。

这一年,这个世界迎来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又即将改变这个世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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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峰上下有二百余人,在青云‘门’中并不算少,只是达到上清境界,能称之为长老的人物却仅仅是首座商正梁一人。先辈人物,以及大部分出‘色’弟子,早已在百年前那场正魔大战之中损失殆尽,余下的弟子要么入‘门’尚浅,要么资质有限,百余年来也不过‘玉’清五层六层境界而已。上无几位高手,下无出‘色’弟子,这一点也注定了朝阳峰在青云七脉之中日渐式微。

青云七脉,长‘门’通天峰自不必说,长老数位,‘门’下萧逸才更是修为‘精’深,到了‘玉’清**层之间。苍松执掌的龙首峰亦是如此,‘门’下齐昊,修为也仅仅是略逊萧逸才一筹而已。至于风回峰,大竹峰,长老都不只是首座一位,且风回峰首座独子,大竹峰首座小‘女’,其天资聪慧在青云‘门’中也早已传开。至于落霞峰,首座天云道人的师弟飞云道人亦是早已步入上清境界的一流人物。而小竹峰,近年来亦是收了许多出‘色’弟子,首座水月大师虽是‘女’流,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辈。

诸般原因之下,商正梁一改往日颇为宽和的‘性’子,对楚誉宏严格无比。而楚誉宏虽是重生之人,但大爱诛仙之中各位人物的他也是刻苦努力,只为那些悲剧的事情,悲剧的人物不要再重演书中故事,当然,也有这具身躯所带来的血债。

朝阳峰处于青云山脉南部,其主峰顶上有一块朝阳峰先辈以大能力削成的平地,唤作观日坪。观日坪上有石台百个,一字排列在东侧。入‘门’弟子前三年的功课,便是将东侧石台移动到西侧再搬回东侧。初时一两个即可,而最后却是需要将百只尽数来回移动。石台大小不一,小的仅有半人高,大的,却有丈许。石台之上雕刻着一柄形状颇为怪异的剑,剑身剑柄连在一起,纹路横生,若是百年前见识过那场正魔之战的前辈看到,定然知道,这雕刻的,便是青云‘门’赫赫有名的宝物——诛仙剑。

楚誉宏一早起来,登上了观日坪。此时的朝阳峰弟子早已都完成了入‘门’功课,是以偌大的观日坪上也仅有他一人。

微微抬头,只见天空尚未明亮,依稀能看到晨星点点。东方红霞滚动,将旭日隐藏其中,孕育着绝世的炽热。这样的日出绝非楚誉宏的语言能够描述,只觉得天地万物,造化神奇,而与之相比,人不过渺小一物罢了。只是越觉得自己渺小,就越有一种想要突破自我,拨云见日的感觉,顿生万丈豪情。

楚誉宏几乎看得呆了,前世地球,哪有这般风景?

时间渐渐流逝,日头也渐渐爬出云g,旭日照耀身躯,便是那体内寒毒,似乎也感觉弱了那么一分。第一次的,楚誉宏感觉这个世界如此的令他热爱。

或许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什么理由。或许,有时候理由也只是区区一道温暖阳光罢了。

楚誉宏怔了半晌,便扎起衣袖,走到最小的,第一个石台身前,用尽全身力气推了起来。

纹丝未动!

楚誉宏并不气馁,双手支撑石台,两‘腿’持续用力。只是年方八岁的他在这石台面前实在是力有未逮。连续半个时辰,楚誉宏换了诸多方式,却依然难以动摇石台分毫,而本身力道却是越来越弱。不过在楚誉宏即将脱力的那一刻,这方石台忽然被推得缓缓前进了些许。

“扑哧”一声,楚誉宏原本已经接近极限的姿势在石台移动些许之后立刻失去平衡,脚下一滑,跌倒在地。

而后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叮叮”声,一块方印从他怀中散落了出来。楚誉宏微觉讶异,捡起来迎着光查看一番,这块方印是黄‘玉’所制,迎着阳光颇有几分剔透之感,只是明显的裂痕,从头到尾将‘玉’印贯穿,似是随时都可能裂开一般。

这‘玉’印正是楚家印玺,当日楚云逸执之于黑衣人拼斗的法宝——纯阳印。当日比斗过后已有了裂痕,商正梁亦是把这方‘玉’印当做遗物,一并给楚誉宏带了回来。

楚誉宏用手轻轻抚过这‘玉’印的裂缝,忽然“嘶”的呼唤了一声。那裂缝竟然锋利无比,直接将楚誉宏手指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渗入裂缝之中,奇怪的是丝毫不见伤口有愈合的迹象,而那血流入裂缝之后竟是蓦然发起诡异的红‘色’亮光。

楚誉宏大惊失‘色’,想要扔掉手中吸噬自己血液的‘玉’印,只是甩了好几下,那‘玉’印似是粘在手上一般,不得脱手,反而牵连的伤口裂开,越发疼痛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楚誉宏心中暗骂一声,盘坐在地,开始运起昨日商正梁才刚刚传授过的太极玄清道,纵然商正梁已将前三层口诀传下,但时日太短,其心此时又难静下,又如何有效果。几番无果之后,也只能静静的看着这方‘玉’印,不过那破裂的伤口上的疼痛之感,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让楚誉宏松了一口气。

似是瞬息之间,又似是过了有一小会,人在意识并不清晰的状况下,总是难以把握时间流逝。

那方‘玉’印忽然亮起金‘色’光芒,宛若一个小小的太阳一般,比之初生的旭日更加灿烂几分,温暖几分。

而后,听得“咔啦咔啦”几声,‘玉’印从裂缝处直接碎裂开来,两块残片散落在地,而有一块莹润‘玉’佩,似是被两块残片吐出来一般,躺在楚誉宏手心,先前还满是血‘色’,而后渐渐淡去,成了与先前‘玉’印一般的颜‘色’,更绽放出柔柔光辉,光芒映处,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转眼便毫无痕迹。

而那‘玉’佩之上,雕龙为纹,而中间主体处,却是盘凤纹饰,‘玉’佩中央更是正面刻着一个“楚”字,反面刻着一个“阳”字。为何“阳”佩,会将凤凰纹饰放在中间作为主体呢?楚誉宏微微讶异,将这‘玉’佩拿得更近了一些。

霎时之间,楚誉宏似是有那么一种其妙的感觉,就仿佛,那‘玉’佩就是自己身躯的一部分一般,心意相通。楚誉宏郑重将‘玉’佩收好,而后看着一旁裂成两半的残片,扯下衣角将之包好,走到了悬崖之前,对着云海深渊,轻轻一叹,而后,将裹着残片的包裹轻轻地,抛了下去。

放心吧,不论是为了什么,楚家的仇,我会帮你报了的。楚誉宏心中坚定地想着,随后只觉一阵晕眩,显然方才血液散失,多少还是有些影响。

楚誉宏打坐休息片刻,又开始推起石台来。整整一日,楚誉宏也不过是堪堪将这最小的石台移动了一个来回而已。不过,八岁之龄,入‘门’功课第一次便能完成的,在这朝阳峰也是少有的了。

累了一天的楚誉宏跑到朝阳峰中山涧里洗了个澡,这才回到了住处。此时亦有少部分负责峰中杂物的弟子也渐渐忙碌完毕,将饭食挨个送到了弟子居和后山闭关之所远阳‘洞’等处——毕竟朝阳一脉弟子人数颇多,注定没法像大竹峰那般师兄弟都齐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这免费的外卖送货上‘门’,倒是果然不错。难怪寻常人家都想送孩子到青云‘门’拜师学艺啊。”楚誉宏看着眼前饭食,心中恶意揣测道。饭食少有荤腥,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大致看起来,倒也颇为丰盛。

楚誉宏刚刚吃完,便听到一阵敲‘门’之声。

楚誉宏打开房‘门’,却是申天斗站在‘门’口,不由笑道:“申师兄似乎很是闲暇嘛,还有空到小弟这里来。”申天斗和楚誉宏也算是见过几面,在这朝阳峰上,也算是颇为熟稔了。

申天斗摇了摇头,道:“师父叫我前来问问师弟今日入‘门’功课情况。小师弟你不会打算就让我这样站在‘门’口和你说话吧。”

楚誉宏嘿嘿一笑,道:“罪过罪过。”用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走进屋子。

“师弟可还习惯?入‘门’功课可觉得有困难?”申天斗也毫无客气,直接坐在了竹塌之上。

楚誉宏亦是坐下,点了点头,道:“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而后又将今日入‘门’功课情况和申天斗说了一番,当然,其中‘玉’佩之事并未提及。

申天斗知晓楚誉宏第一日便移动了一方石台,微微惊讶,随后想起师父商正梁收徒成功时候的那般喜悦,倒也释然:这小师弟果然是天资根骨过人。

这原著之中的两大龙套此时言谈倒是颇为投机,申天斗兴致已起,更是说起青云‘门’中诸般奇闻异事。什么“那某某峰首座之子的名字怪异”,什么“某某峰人丁不旺,除却大弟子之外,法宝都奇形怪状”云云。其中有不少楚誉宏前世从小说中看到过,亦有不少是新鲜之事,一时言谈甚欢。

几乎盘点完了青云其余六脉,申天斗又脸‘色’颇为神秘说道:“小师弟,你可知道本脉之中,同样有一桩秘闻。”

楚誉宏微微一愣,道:“师兄方才所言都是首座长老一辈的事件,莫非师父也……”说到这里,也觉得有几分口渴,拿起一边茶杯喝了几口水。

申天斗点了点头,挪动了一下身子,距离楚誉宏更加近了一分,而面上神情,又多了一分古怪。

“听说啊,百年前师父曾经喜欢小竹峰的水月大师呢……”

“噗。”楚誉宏刚端起茶杯,水尚未咽下,便一口喷了出来,更有部分直接冲到了申天斗的脸上。随即面‘色’忽然一变,似是有几分铁青,朝着申天斗不停的使着眼‘色’。

申天斗只觉得莫名其妙,对喷在脸上的水也没怎么在意,用袖子随意一擦,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虽说作为弟子不该随便编排师父,但是这件事情绝对是真的。毕竟当年也算不得什么大秘密而已。”

楚誉宏面‘色’依然诡异,似是要笑出来,又似是有几分害怕,断续道:“师兄,这个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申天斗非常霸气的一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你是不知道啊,当年师父暗恋水月大师许久,只是据说水月大师心中早有爱慕之人,一直未能得手。有一次师父偷偷溜到小竹峰,竟然发现大竹峰田师叔也一样隐匿在小竹峰上,不过他要去看的却是水月师叔的师妹,苏茹苏师叔。”

说着,申天斗又摇了摇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道:“只可惜最后田师叔虽然得偿所愿,师父却被水月大师一下子告到了当时小竹峰首座真雩大师那里……那情形,我都不忍心说了……”

楚誉宏虽是此时面‘色’古怪,但听到申天斗之言语依然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后心中忽然泛起这么一个想法:莫非师父商正梁和田不易的‘交’情,就是从“共同偷上小竹峰”开始培养起来的?

“你小子还会不忍心说?说出来好了。”一个声音忽然从申天斗身后传来,似是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甚至,带着几分恼羞之意。

申天斗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听到有人这般‘插’嘴了一句,道:“好吧……那情形,我看比百年前正魔大战还要惨烈几分啊……咦,这个声音好熟悉……”申天斗转过脸去,入眼的,却是一脸铁青的商正梁。

“不肖之徒,给我滚到远阳‘洞’去闭关!不到七脉会武不准出来!立刻!”夹杂着几声哀嚎与笑声,朝阳峰上又回‘荡’起了商正梁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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