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天面上有些焦急,快速向楚阳的房间奔去。
果然在那废墟之中找到了正在恢复元气的楚阳。
“阳儿,你是否真的杀了马如龙的儿子”。
楚阳将事情的前后与楚南天说了一遍。
“虽然这件事并非我们理亏,但是对方毕竟死人了,而且还是马如龙的儿子,你还是快走吧,离开楚家,离开天阴城,这样或许才能有一丝活路。
“那你们怎么办”,楚阳问道。
“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赶紧逃吧,逃吧,唉,以后做事定要小心些,当你实力不够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去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说完话,从怀中拿出一个储物戒指递给了楚阳。
这可是楚家唯一的戒指,里面可谓是楚家这么多年辛苦经营所积攒的元石,宝物,至于有些什么,楚阳便不得而知了。
“娘亲”,看着楚母湿润的双眼,楚阳叫了一声了。
“孩子,听你爷爷的话,赶紧走吧,这金沙海蛟帮远远不是我们楚家所能抗衡的,若你出现那么只有一死,没有谁能护得了你,你爹爹身子还没有恢复,便不要与他说了,你还是赶紧从后门走吧”。
楚南天叹了口气,大步向正门走。
金沙海蛟帮围攻楚家这件事,恐怕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一件大事,瞬间便传遍了天阴城,几个世家蠢蠢欲动,也想分一杯羹。待楚家大败之际,前来瓜分楚家的财产,领地。
此时左边走来了一人,一人肩头上扛着一把长剑,面色淡然,视死如归,他听闻楚阳这件事后便只身赶来了,他并没有能力能够将金沙海蛟帮的人击败,他只是希望在对方对楚阳的出手的时候,自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因为楚阳曾经救过他一命,这人便是燕旗。
右边也走来了两人,一前一后,一男一女,男子身高八尺,面色凝重,显示着几抹沉熟,女子面貌姣好,面色微红,低着头颅,两只小手紧紧的握着。正是纳兰雷,云若,父女二人。
“我孙儿楚阳并未在族中,若是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他吧,若要成心为难我楚家,那么我们只能拼死一战”。
“好一个拼死一战,看来你们是故意要保他的性命了,那也怪不得我金沙海蛟帮了”。
马如龙一把将那还没有燃烧完的一炷香捏的粉碎。
楚天海看了看对面的气势,心中不免有几丝害怕,“爹爹,那小畜生不是正在族中吗,我们还是把他交出来吧,论实力,我们当真不是这金沙海蛟帮的对手啊”。
楚南天瞪了马天海一眼,低声喝道:“你给我住口”。
“哼,你孙儿的命是命,难道其他的人的命就不是命吗”,楚天海斥道。
“我说过不管你们了吗,你这忤逆子,给我滚一边去”,楚南天声音激昂道。
说完这句话,大步走了出来,昂头挺胸道:“马帮主,想必在你马家只有你的实力最厉害吧,不知可敢与我一战,若是我战败了,便就地自裁,这件事也就此作罢”。
楚南天其实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孙儿一命。
“有何不敢,但是我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与你比试,而是为我儿洗血,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楚阳,保你楚家不灭,否则百丈之内,一人不留,寸草不生”。
“有本事便与我一战,想要我交出楚家的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楚南天面色沉重道。
马如龙面色狰狞,全身气势涌动,“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马如龙心狠手辣了”。
只见其手中多出了一面黑色大旗,上面雕刻着一只金色蛟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众人都知道这便是金沙海蛟帮的信物,黑底金蛟龙王旗,持之便可号令金沙海蛟帮数千之众,掌控其生杀大权,即便是实力强盛的长老也得听其号令。
“金沙海蛟帮的帮众听令,随我杀入楚家,屠其满门,灭其宗族,分其材产,扬我金沙海蛟帮帮威,杀”。
数百金沙海蛟帮帮众,手持兵器厮杀呼啸而来,面色狰狞,士气高昂。
反观楚家子弟平日很少杀人磨练,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恐惧,无数弟子早已连连后退,不战而衰。
一道漆黑的身影,忽然落到了两边人马正中,举其全身之力,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那声音霸气十足,威风凛凛,好似君主从天而降,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脚,楞在原地。
楚南天喝道:“我不是让你走吗,你还回来干嘛,不知死活”。
“祸是我闯的,人是我杀的,不应该让族中之人代我受过”。
“马如龙,我来了,我便是楚阳,你不是要要拿走我的命吗,你不是为你儿子报仇吗,来吧,不要再为难为楚家的人”。
马如龙脸上竟显露出一丝欣喜的微笑,黑底金蛟龙王旗左右摇摆,数百帮主便又回到了原地。
“好一个男儿,倒是有几分血性,年纪轻轻便有着传奇武师的修为,死了倒也是可惜,不过杀子之仇,不过戴天,我也难为你,自己自裁了断吧,等你死后,我也不会为难你楚家人,此事也就此作罢吧”。
“好,这你说的”。
“唰”的一声从一个子弟手中拔出一把长剑,放到了脖颈之上。
“爹,娘,是孩儿对不起你们,不能在你们身前尽孝了”。
转过声双眸变得有些柔和,“云若,说好的这辈子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恕我失约了,若要来世,我定要你做我楚阳的妻子,望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
云若嘴角发出“啊”的一声轻哼,脚步向前踏出了一步,满脸都是担忧之色,整个心脏就仿佛就要掉了出来,指尖深深陷入了肉里,一滴滴鲜血顺着手掌留了出来。
此时担心楚阳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秦雪,他虽然是陪宗族前来看热闹的,顺便在楚家重伤之时,给他们致命的一击,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却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满脑子都是楚阳的身影。
楚阳双目微闭,右手紧紧的握着剑柄,虽然楚阳并不想死,但是眼前的局面似乎只有自己死了才能终止。
“等一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我的允可,你怎敢死”,一道厚重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来人正是楚阳的父亲楚天河,在余琴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面色煞白,双眼突兀,看来之前被楚天海重伤还没有痊愈。
“娘亲,你不是说好了,不让爹爹知道吗,他怎么来了”,楚阳问道。
余琴低声哭泣道:“如此大的事,又怎么能不让你爹爹知道,等了死了,才告诉他,那他岂不是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