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宁长久呢?
正悠然自得的躺在某处树荫下,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准备休息片刻,然后和钟诚一起去食堂用餐。
“长久,你在这里好自在呀。”
一个声音,把宁长久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先前的授业恩师雷永信。
“是永信呐,找我何事?”
宁长久起身的同时,一句话脱口而出,对雷永信的称呼源自于前身,前身通常都是这么称呼的。
“嗯?你这小子学业虽然突飞猛进,但是礼仪方面还要多下下功夫,连老师都不会称呼吗?”
雷永信为人古板,又爱说教,尤其对于宁长久,那在以前几乎是天天训斥。
但宁长久基本免疫。
“哎呀,雷老师,我对你的感情亦师亦友,一句永信代表着的,不单单是师生之情,更有朋友之谊。”
宁长久拱手作辑,深情说道。
“学会贫嘴了?下午也要好好加油,知道吗?”
不管怎么说,雷永信也替宁长久感到高兴,这次的成绩着实让他震惊,教学大半辈子,没见过进步如此迅速的学员。
“老师尽管放心,学生一定竭尽所能。”
这一次,宁长久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雷永信一看,很是满意,从兜里掏出个小钱袋,说道:“拿着吧,现在出门在外,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得是,记住,别乱花。”
这让宁长久感到受宠若惊,言道:“那多不好意思,长久何德何能,让老师如此抬爱,您比我亲爹还亲。”
说是这么说,但手还是很老实的接过钱袋,毕竟他心里明白,他最缺的,就是钱。
“你这小子,不用不好意思,这钱本来就是你母亲存在我这的,你隔三差五就犯事,赔钱的地方还少吗?宁夫人担心你,所以存钱在我这里,专门让我用来帮你摆平麻烦事。”
宁长久一听,刚露出的笑容立马就收住了,整个人感觉凝固,想起宁夫人,他也苦涩的很。
“老师,我打算这一次参加【大兴帝考】,如果从中胜出,就能前往帝都面见圣上,到时候想办法救出母亲,你看此计可否?”
宁长久神情严肃,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要是想为宁家平反,这几乎是不可能,但要是说放过你母亲,那还是有些机会的,毕竟宁夫人已经离家三年之久,和宁府除了账务上的来往,其他并无瓜葛。”
“再者,如果你能在【大兴帝考】中表现出色,顺利胜出,那么到时候龙颜大悦,想必那时候,圣上也不会为难一个女流之辈。”
当下,雷永信客观分析了事实道理,给出了宁长久最好的建议。
那就是在【大兴帝考】中,全力胜出。
正当宁长久,想继续探讨宁家反叛的来龙去脉。
一位女子却飞奔而来,大声呼喊道:“宁师兄,宁师兄,大事不好了,你家的小书童被人打了,丢在学院西边的紫竹林里。”
“什么啊!”
宁长久大惊失色,自己的小跟班被人打了?
哪个狗嗨干的?
“我的小跟班现在在哪?”
宁长久顾不得其他,上前急忙问道。
来人正是薛凝儿,气喘吁吁说道:“送......送回菜园子了,师兄,好像是马晓跳他们干的,有人看见了。”
“妈的,这狗东西,我活劈了他,他在哪,快带我去。”
只见宁长久怒发冲冠,一股杀气围绕至全身,他说这话,势在必行。
“长久,做事莫要冲动,你现在武科比试还未完成,不可造次。”
雷永信一把拦下,苦口婆心的劝着,随后又紧接着说道:“倒不如在斗武测试的时候给他点颜色瞧瞧,那也不迟啊。”
“永信,你这话说得轻巧,他区区马晓跳,杀气强度才2.8,我能遇得到他?这个挨千刀的烂货,我现在就去教他做人。”
说完,就绕过雷永信,要去寻那马晓跳。
“年轻人为何如此气盛。”
雷永信脸色有些难看。
“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嘛?”
宁长久也不甘示弱,回应道。
眼见两人争执不下,一旁的薛凝儿说道:“宁师兄,下午的比试先要从每个班级里,各挑选出五名学员晋级,马晓跳虽然杀气不强,但是他家走镖出生,一套【马家快剑】也算小有名气,他的实力能进二班前五。”
“当真?你莫要框我啊,凝妹妹。”
宁长久半信半疑,突然又一怔,说道:“你为何叫我宁师兄?咱两同年级,难道你知道我的生辰?”
“不是呀,师兄你有所不知,薛凝儿是二年级跳上来的,所以比同年级的学员都小一岁,故此称宁同学为师兄,是不是我唐突了?”
薛凝儿自觉一丝尴尬,毕竟刚认识不久,就叫师兄,只怕宁长久不领情。
“不突,不突,挺好,以后有事尽管找师兄,你确定那马晓跳能从二班突围?”
宁长久急切地问道。
“当然确定,只是突围以后能不能与师兄相遇,那就要看雷老师他们的意思了。”
“嗯?薛同学,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雷永信教学多年,听出了其中玄机。
随即,表示道:“长久,他若能突围,我就和冯院长他们商量下,让你和马晓跳一组,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永信,这事你真会帮我?”
宁长久一问到底,毕竟被揍的,是自己唯一的跟班,这一路来到极剑学院,屡次相助于他,这一次,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必须替他出口气。
“我不是刻意帮你,只是凡事占个理,他动手伤人在前,你要替跟班出口气,也是人之常情,但切忌,不能过火,明白吗?”
雷永信说话相当认真,宁长久看在眼里,立马说道:“您放心,他下多重的手,我还他便是,绝不会过火。”
之后,便拜别二人,一溜烟地奔回了菜团子。
......
行至门前,突然有几人从屋内走出,宁长久一看,有三四人还是六班同学。
“长久,你家书童我们已经安置上床,虽然受伤不轻,但无大碍,放心。”
“这次就是马晓跳他们故意报复,你是我们六班的希望,我们支持你。”
“二班马晓跳那帮人,时常欺负我们六班,往日就看我们不顺眼。”
同班的几人上前,要与宁长久诉说衷言。
“各位放心,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下午定要让他好看,你们救了我的小跟班,长久在此谢过。”
随即,作辑行了个礼,又说道:“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就不留各位了。”
“少爷,少爷,是你吗?”
屋内突然传来钟诚的呼喊声。
“阿钟,伤得如何,看清那些人没?”
宁长久慌忙进门,只见钟诚躺在床上,脑袋已经肿的像个猪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两颗门牙只剩半颗,简直是惨无人道。
自己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见钟诚之后,还是乱了方寸,心中怒火再也忍不住。
“他妈的杂碎,你放心,少爷一定帮你出气,这群逼崽子居然敢打我的人,怕是嫌命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