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久仔细一想,明白魏寻安,定是章根硕派来谋害自己的,不经一声轻蔑,这也是个可怜人。
要说这魏寻安,是章根硕走狗里面,最不成器的一个。
实力勉勉强强算一级强者,还是留学两年才拿到的成绩,别人为期四年的学期,他上了五年,等到章根硕来到皇家武道学院,自然而然就巴结了上去。
从此之后,这位本事不大,闯祸不少的留级生,经常需要章公子在后面擦屁股,这让章根硕恼羞成怒。
本来他就是个需要时刻包装自己的伪君子,可魏寻安老是给他惹麻烦,导致经常让处境变得不尴不尬......
所以这一次,一不做二不休,把宁长久和魏寻安一起做了,一干二净,岂不美哉。
话回当下,魏寻安自觉已经十拿九稳,便开始目中无人了。
“点五啊,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跪下叫三声爸爸,认我做爹,我便放你一条性命,如何?这是你唯一的活命机会了。”
说完,魏寻安一阵讥笑,满脸不屑的看着宁长久。
“魏寻安,你个杂毛,在想屁吃呢?我宁长久就站在这里,你能耐我何?”
言罢,摊开双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丝毫不把魏寻安放在眼里。
这让魏寻安感到有些疑惑,这傻子又犯病了?
疯疯癫癫的,激怒我的后果他不明白?
还是他在跟我装逼?
“宁点五,说实话,你我向来无仇,但你得罪了章根硕,就是与我魏寻安过不去,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不如你低个头,认个错,我便也放过你,怎么样?”
魏寻安今天是死磕到底,就是想看看这位宁家贵公子,委曲求全,低三下四的模样。
“不怎么样啊,你要杀便杀,快来,我都等不及了。”
只见宁长久表情轻浮,行为放荡,丝毫不在意魏寻安说的话。
“你特么就要死了啊,傻逼,你以为我陪你玩呢!要么跪下叫爹,要么低头认错,要么死。”
魏寻安不耐烦了,感觉不是自己在逗傻子,而是傻子在玩自己。
“我去尼玛啊,废物东西,有种就来啊,@#¥%&......”
宁长久直接翻脸,破口大骂,一连串不带停的。
魏寻安看见宁长久尽出粗鄙之语,大为火光,说道:“臭垃圾,去死吧。”
话音刚落,却遭遇两级反转。
咻!
一道身影快速划过。
啊!
魏寻安一声惨叫,只觉得握剑的右手臂,开始酸痛麻木,手中亮剑脱手而出。
咻!
那道身影迅速离去。
他大惊失色,突然发现右手已经鲜血淋漓,如同那红色芳华开始绽放,止都止不住,而此时的宁长久......
站立在圆桌之上,手提亮剑,正在俯视着魏寻安,眼神中多了一丝杀意,这让魏寻安胆战心惊,左手按着右手的伤口,呆滞的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的剑怎么在他手中?
难道,是我输了......
这不可能啊,我居然会输给宁点五,莫非四舍五入他也是一级强者的实力?
当下该怎么办啊......
这真的是宁点五嘛,居然实力这么可怕......
越往下想,魏寻安越害怕,他开始全身颤抖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宁长久,等待他的发话......
可此时的宁长久虽然面不露色,但心中早已阵阵波澜,开始心潮澎湃。
卧槽,劳资这么牛逼?
刚才就是本少爷,氪金的实力嘛。
虽然眼前这家伙也只是个弱鸡,但在之前肯定比我强啊,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魏寻安看见宁长久,面不露色,简直可怕,他一点也猜不透宁长久的想法,他会把自己怎么样?难道也会杀了我?
全身直冒冷汗,身体不停抽搐,他恍然大悟,现在的宁长久,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而自己就是他的猎物,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宁长久没有犯病,正常得很,他认为自己一定能赢,我魏寻安跑到龙源镇,就是为了送自己人头?
这个人看上去辣么无情,辣么冷酷,自己的下场不言而喻,会死的很难看吧......
我居然和宁长久作对......来这里送命,我到底在干嘛?
“长久......你听我说......别激动......”
“我......我其实就是开玩笑,你说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学院里大家都担心你,让我来送你一程,真没别的意思,没有。”
“要知道我们可是做了三年同学,你要走,我当然要来送送你,我们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呀,你忘了吗?”
魏寻安用完了脑细胞,才想出这个说辞......但似乎,宁长久并不买账。
“跪下,叫爸爸,三声。”
“爸爸、爸爸、爸爸,宁长久是我的好爸爸。”
“寻安呐,爸爸离开皇阿玛城,外出云游,钱不够了,你说怎么办?”
“那还用问,当然是由我宁寻安,来孝敬爸爸。”
“哈哈哈,真是我的好儿。”
二人言罢,魏寻安把钱袋和身上全部值钱玩意,都拿了出来,端放在宁长久面前。
“爸爸,请笑纳。”
“寻安呐,这哪够,我看你这外衣是绫罗绸缎做的,我喜欢。”
“爸爸尽管拿去,我这就脱下来。”
“哎呀,你看看你腰带,正合我意啊。”
“太巧了,本来就是拿来送给爸爸的,一不小心戴在身上了,爸爸对不起。”
“你靴子看起来也不错。”
“对呀,这靴子柔软舒适,正适合爸爸赶路,我脱给爸爸。”
“对了,寻安,你女朋友呢,她长得真不错。”
“啊......爸爸,这......这不太好吧。”
“嗯?寻安,我们的父子之情刚刚建立,爱就消失了吗?”
“爸爸别急!等我回皇阿玛城给您送过来。”
“你瞧瞧,你误会我了吧,我只是随便问问。”
魏寻安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崩溃了,这一切都怪自己太蠢,接了这个活。
“寻安,你说我是你爸,可你又和章根硕这个伪君子是兄弟,那我和他之间是什么辈分呐?”
“他是您孙子。”
“哎呦呵,你这个小机灵鬼,这个回答我喜欢。”
“爸爸,您是不知道,章根硕那个混蛋,我恨透了他,我就是想替爸爸除掉他,才故意接近的,谁都比不上我们俩之间的感情。”
随着心态的崩溃,魏寻安也顾不得什么兄弟之情,朋友之谊了。
活命最要紧。
反正跪也跪了,爸也叫了,尊严已经荡然无存,只有活下来,才是真的。
这时,宁长久突然俯下身来,说道:“逆子,你说我会不会留你一命,又或者会不会给你一剑?”
魏寻安听罢,心如死灰,浑身发抖哆嗦,不敢接话,更不敢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