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严清家楼下,米雨桐抬头看看,麦嘉嘉在一旁道:“艾莎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赵教授明明叫她保护我们的,现在非常时期,万一我们出危险了怎么办?”
米雨桐点点头:“最近艾莎确实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我都两天没见她了。”
两个人进了电梯,到了费严清家门口,门开了,出来的人让她们大跌眼镜。
“艾莎,你怎么在这里?”麦嘉嘉瞪着开门的人,“你……你不会和费学长?”
“别乱想,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和上下属关系。”
“上下属关系?”米雨桐听出话里的重点,“你和费学长什么时候变成上下属关系了?”
“我刚刚投资了费总的项目。”艾莎笑起来。
米雨桐和麦嘉嘉面面相觑,里面的费严清走了出来:“所以,她现在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了,她是我的上司。”
麦嘉嘉睁大眼睛,看着艾莎:“你说什么,艾莎,你投资了费总的项目,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
艾莎笑道:“其实之前我爹地受伤的时候,虽然不然关着我了,但是说实话,我也没正经有过什么工作,之前看费总说要做项目,我就想着,反正我有资金,就来听听是什么项目,结果我还蛮有兴趣,就投资了。”
麦嘉嘉看看米雨桐:“你们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都是这么挥霍钱财的?”
“你别看我,我不当有钱人很久了。”米雨桐双手在自己面前打叉。
“你叔叔回来了,你现在又是有钱人了。”麦嘉嘉嘟囔一句,转头看艾莎,“你都没什么工作经验,你真的确定这个项目是值得投资的?”
艾莎笑起来:“你们说他曾经把你以前的公司做得非常不错,我觉得一个人既然有过成功的经验,而且他走的时候不是也没有失败吗?所以我觉得他可信。”
好像还真是有些道理。
当初谷莉投资的时候,签了不平等条约,明知道这个公司随时会被人收回去,他还是那么拼命,如果这个公司是自己的,那岂不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那公司就你们两个人,一个董事长,一个总裁,岂不是没员工?”麦嘉嘉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费严清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之前被赵文府踢出来的员工也不止你一个,他们都愿意过来帮忙。”
麦嘉嘉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没答应你,不然估计会累死我自己,我可没什么事业心。”
“我看出来了。”费严清笑起来,“虽然每次交给你的工作都能认真完成,但如果让你加班加点,你心里肯定还是老大不乐意,你还是适合做点按时上下班的工作,我这里刚刚开始,肯定是需要有干劲的同事加入的,确实不适合你。”
麦嘉嘉这才开心起来:“费总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你明白就最好了。”
费严清笑:“等公司以后上了轨道,你想换工作的话,我还是无限欢迎的,虽然你不愿意加班,但你做事还是很认真的。”
麦嘉嘉忍不住也笑起来:“费总果然是知人善任。”
米雨桐看向艾莎:“不过你没有工作经验,光投资吗?”
艾莎笑道:“我可以做之前嘉嘉干的活啊,她不是中英文翻译吗?她可以,我怎么就不行了?”
米雨桐忽然想到:“可是你中文字认识的不多啊。”
“没事,基本就是公关上的事,我口述就行了,如果赚钱了,那就给我配个秘书,董事长不需要懂,太懂的话,公司会乱的。”艾莎看看麦嘉嘉,“我可是听说过之前谷莉乱政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投资人,就只要负责出钱就好了,不需要知道太多。”
艾莎的道理似是而非,不知道为什么,米雨桐和麦嘉嘉竟然也找不出反驳她的点,也许真的谷莉的事情太深入人心了,她们居然还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
不过乱政这个词用的还真是……
米雨桐哭笑不得:“艾莎,你的中文其实比好多中国人运用得都好。”
艾莎笑:“那当然,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学的,就是晚点估计要跟赵教授说一声了,估计不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了。”
米雨桐笑:“最近我也是休息在家,反正也没什么事,再说还有小黑和小田,如果你这里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话,我也可以来帮忙的,我可是和嘉嘉一个专业的。”
“对哦,差点把你忘记了。”费严清看看她,随即叹口气,“听嘉嘉说你在赵凌炀的研究所工作,工资也开得很高,估计我开不起这个价。”
米雨桐笑:“我之前身体不太好,在家调养,研究所的工作已经很久没做了。”
“身体不好?”费严清有些紧张起来,“你哪里不好?”
“已经好了,不过凌炀不放心,让我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我闲得发慌呢。”
费严清这才松口气:“他是医生,你应该听他的才对。”
麦嘉嘉忍不住插嘴:“费总,你之前和赵教授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几天不见都站到同一战线了?”
“只要是对雨桐好的,我从来不反对。”费严清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就抬头看着米雨桐正色道,“雨桐,之前你骂我骂得对,而你在我面前装拜金女只是为了让我死心,是为了我好,我现在都明白了,我当时是鬼迷了心窍了,谁说话都听不进去,现在才会有这样的结果,不管怎么样,我都欠你一句对不起,对不起,雨桐,这句话我知道说晚了,但你还能接受吗?”
米雨桐没想到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她道歉,一时有些愣神。
费严清见她不说话,以为是不原谅,赶紧道:“雨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没有。”米雨桐赶紧摇手,“说实话,我都不记得了,所以你也就不要往心里去了。”
她说的是实话,不过费严清以为她只是原谅的另一种说法,当下立刻就开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