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家文泽真的没跟你说什么？”米雨桐急急忙忙找到麦嘉嘉，“我看他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文泽了，真的不是因为我在调查他的事？”
麦嘉嘉摇摇头：“他这几天什么都没说，就跟平时一个样子，你怎么会想到是赵教授找文泽说心事去了呢？他们两个平常不是有的是忙不完的工作，再说了，你说时间很短，应该看不清楚的，你以为古代那些什么一目十行啊，过目不管真的存在啊？”
“我基本可以做到过目不忘，不过一目十行倒有点难。”米雨桐实话实说。
麦嘉嘉翻个大白眼：“所以你们这种学霸的存在就是专门用来打击我们这种学渣的是不是？”
“也是清大的，哪里学渣？”米雨桐拍了一下她的手，“你说咱们的侦破方向到底对不对啊，难道真的要查熊娃娃？”
“先查着再说嘛，再说了，难道那个五岁的小妹妹你不好奇啊？”
米雨桐点点头：“好奇是真的，不过，这二十多年前的事，要怎么查啊？”
“哎呀，你尽人事听天命啊。”麦嘉嘉笑道。
“我是怕查半天人家啥事没有。”
“那不是挺好，你家赵教授不是整天心心念念的他那个五岁小妹妹吗，你都帮他找到了，那不是好事啊，到时候老乡见老乡，啊不，青梅见竹马，两眼泪汪汪，好事啊。”
“那查出来他们真有事呢？”
麦嘉嘉一拍桌子：“抱着孩子带着他的财产走人啊，还好你们还没结婚呢，你是自由身，到时候压根不需要打官司才能离婚，直接就能跑路。”
米雨桐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们没结婚我怎么卷走他的财产啊？”
“也对哦。”麦嘉嘉想了想，“那要不你们现在赶紧结婚？”
米雨桐没好气地看着她：“别处馊主意，我相信凌炀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就是我很想了解他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而已，我想帮他排忧解难。”
“真的就这么简单？”
“有多复杂？”米雨桐看她一眼，“顶多就是还想看看最近学的刑侦手段管不管用。”
麦嘉嘉忍不住摇摇头：“也即使沉得住气，我要是看到文泽有事瞒着我，我肯定早扑上去问了，要是他不回答，满清十大酷刑，三十六计全部都用上，非逼出他来不可。”
“你的三十六计也就一条美人计用得上，来来去去的满清十大酷刑也就离家出走一条。”米雨桐笑，“不过反正你家文泽吃这套，你可以坚持用。”
麦嘉嘉摇头：“我要是天天跟你们俩似得，早分了八百年了，太费脑了。”
米雨桐哭笑不得：“可能每对情侣的相处方式不同。”
“哎，说说你最近的发现吧。”
米雨桐点点头，拿起平板电脑：“这几天凌炀做的事情我都记录下来了，除了见不到的时间，他四天时间里，看了那个熊娃娃一共二十三次，基本都超过五分钟，有二十次是在十分钟以上，十次是二十分钟以上，还有五次我偷偷观察，他盯着那个熊娃娃傻笑，还有三次，他打了那熊娃娃几拳。”
“你家教授不会心理变态吧？”麦嘉嘉露出恐怖的表情，“怎么跟个布偶娃娃杠上了？”
米雨桐摇摇头：“现在想想，以前以为他有什么恋物癖什么的，所以见他经常和熊娃娃一起玩没当回事，你之前跟我说了一下，我才注意起来，才发现他对那只熊娃娃很有可能不止恋物癖那么简单了。”
麦嘉嘉一脸嫌弃：“赵凌炀也算得上是一条硬汉了，跟一个这么女气的布娃娃过不去，我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打寒颤。”
“我看到的时候，然后仔细一想，以前他也这么干，我也有点……”米雨桐摇摇头。
“你说他一个全科医生，也是学过心理学的，不会自己有心理病他自己不知道吧？”
米雨桐叹气：“我也不知道，要不先找找之前凌炀来美国之前到底住哪儿吧，只知道是在国内住，从来没听他提过是哪里。”
“这事估计文泽知道，我改天侧面打听一下。”
“这事就交给你了。”
*
“最近雨桐忙着查你的事，都快把谷莉的事给忘了。”柏文泽看着赵凌炀，“昨天麦嘉嘉问我以前你国内住哪里的，我可是告诉给她了。”
赵凌炀长叹一声：“看来让她去查这件事是好事，不然她一直纠结在她爸爸的事情上也不好。”
“我也是这么想。”
“对了，谷莉那边怎么样？”
柏文泽地上一份档案：“当年那个司机答应跟我们合作，不过他也没见过谷莉。”
“我知道这件事。”赵凌炀翻开档案看，“都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司机也快七十了。”
“就是因为年纪大了，很想为当年的事情赎罪。”
赵凌炀深吸口气：“赎罪，赎罪就能让我妈活过来吗？”
柏文泽拍拍他的肩，叹口气：“人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别跟我掉书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当初不过也是被人利用而已，虽然幕后黑手更可恶，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杀人犯！”
“他说做完这件事之后，他会去自首。”
赵凌炀点点头，心情难免沉重：“我知道了。”
“其实就差临门一脚了，你必须沉得住气。”
赵凌炀看天：“都二十年了，总算是到头了。”
柏文泽点点头，也有些感慨：“当年我跟着你做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个学生，现在都有了自己的事务所了。”
赵凌炀笑起来：“说得我们好像已经老了似的，行了，别感慨了，晚点估计得回国一趟，这事雨桐和嘉嘉那边怕是瞒不住，你提前让他们做过心理准备。”
柏文泽笑：“不需要，这两个女人估计也想回去呢，N市应该也是她们最近也非常想去的地方。”
“不错，心机深沉，一石二鸟。”
“你能不能说点好的，明明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