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呆那儿别动!”喝住了脚步不停,想要跟过来的某女人,君无夜都不知道她这几天又发什么疯。
无奈地伸手指了指洛媛媛,君无夜拧着眉命令道:“你要是再跟过来一步,朕就扣你月银!”他知道,对付她,只有这个方法最有效。
果然,某人刚抬起来的脚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默默放下了,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了。
君无夜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去了茅房。
洛媛媛站在距离皇帝御-用的茅房大概十米远的地方,看着那个造得跟个现代小别墅似的豪华茅房,不禁感叹,果然是皇帝啊!连个茅房都是五星级的。
等君无夜解决完生理大事后从那个五星级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某女人以一种羡慕的目光盯着他……的裆部?
当即就黑了脸。
这女人往哪儿看呢?
走到她面前,用又好气又好笑的语气警告了一句:“女人,收起你那猥琐的眼神。”说完便径自离开了。
对于洛媛媛突然变得这么粘着他,君无夜心里其实隐约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是他不点破而已,反正他也是乐得某人粘在他身边供他消遣逗弄。
洛媛媛呢,为了自已的人身安全,她楞了当了八天的狗皮膏药。直到第九天,皇帝陛下突然命令她,戌时过后,不得踏入他寝宫半步!
洛媛媛一开始还纳闷呢,后来经琉衣一提醒,才恍然大悟,今日已然是十五了。
对于每到十五,君无夜便不让人进寝宫伺候这个古怪的习惯,洛媛媛问过很多人,琉衣和璃衣当然被她逼问过,两个小丫头均摇着头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无辜表情。她还问了宫里资历较老的一些老宫女和老太监,可他们都是一问三不知。后来,洛媛媛想了想,跑去问了唯一被允许进殿的刘公公。可得到的答案却只有刘公公的一句“老奴无可奉告”,洛媛媛原本充满希冀的脸在听到这六个字时瞬间就拉成了牧羊犬。
寻求多方无果,洛媛媛对这件事就越发好奇了!越遮遮掩掩的,就越有问题,她就越想知道真相!
最后,她想到一个人。
当洛媛媛兴冲冲地跑到宜宁宫将这个问题抛给君墨瑶的时候,却也意外地也只得到与先前一样的答案,公主殿下居然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不科学啊!
照理说君无夜和公主殿下从小关系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哥哥为什么每月十五都不让人伺候也不出门呢!
洛媛媛不死心,抓着君墨瑶的手再次问道:“公主,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不知道这其中原因么?”
公主殿下皱着秀气的眉毛,还是摇头,“不知道。从皇兄十五岁那年开始,只要一到每月十五这天,他就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的寝宫,除了从小服侍他的刘公公,其他人,靠近者死!”
最后四个字让洛媛媛的心一凛,靠近者死?这么严重?
君无夜那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这么严实地保密着?难不成他是狼人,每到十五月圆之夜便会变身?
呵呵,这里可不是神话世界。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洛媛媛在几个月之后终于得知真相,但现在,她只能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十五这天,白天倒是很正常,和往日也没什么两样,洛媛媛照常伺候在君无夜身侧。站在他旁边,洛媛媛一个劲儿地朝他投去好奇的眼神,上看看下瞅瞅,想要从他身上发现一些珠丝马迹,那红果果的眼神恨不得有透视功能,看到某人的毛细血管里。
君无夜并不知道她在极力窥探他身上的秘密,只当她又色心大发,对着他发花痴而已,已经对她这种形为习已为常,君无夜并未在意,专心地处理他的事。
白天整整一天,洛媛媛寸步不离地贴着君无夜,将他从头到脚都看得透透的,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一直到戌时,君无夜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看着洛媛媛的眼神也与白天完全不同,带着浓浓的警告和冰冷,命令她:“从即刻起,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入寝宫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于是,洛媛媛就这样被赶出了腾阳宫内殿,蹲在外殿大门口,双手托着下巴对着通向内殿的走廊发呆。
君无夜到底有什么秘密啊?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知道啊!这样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真的很让人抓狂啊,简直抓心挠肝的难受!
可即使再难受,洛媛媛也不敢进去。她可没忘记上次她想偷偷去看一下,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暗卫用剑架在脖子上的经历。
连君无夜最宠爱的亲妹妹公主殿下都不知道,还劝她不要妄想窥探真相,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洛媛媛还是暂时放下这个问题,等以后有机会了或许能让她挖出真相也说不定,现在啊,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睡觉吧!
而就在洛媛媛离开没一会儿,腾阳宫内殿,君无夜的寝宫内,传出了声音。
“走了么?”殿内,一道珠帘将整个大殿隔成两部分,刘公公和一位身穿黑色,手执佩剑的年轻男人正低头站在珠帘外,而帘内,不用说,自然是这腾阳宫的主人,君无夜。
听到珠帘内的部问话,那黑衣男人保持着动作不变,只动了动嘴皮子,甚至连眼睛都眨一下,“回主子话,已经走了。”
说得俨然是方才蹲在殿外的洛媛媛。
刘公公还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说的话却带了一丝担忧,“皇上,您就不担心洛姑娘会发现您……今儿个上午她还问老奴这事儿,而且不止老奴,宫里许多奴才都被她缠着问过,老奴下午还看到她往公主殿下的宜宁宫去了。您真的不想个法子阻止她么,还是让老奴去……”
后面的话被君无夜打断了,“不用,朕自有打算。”
刘公公怔了怔,对自家主子的“自有打算”有一丝疑惑,却也守本分地什么都没问,只低头恭敬地道了声“是”,便抿唇不语了。
珠帘后,那道身影在殿内不甚明亮的光线下,在地上拉出一道与往日稍有不同的影子,而透过珠帘,也能隐约看到一抹不同寻常的白色。
只见地上的影子抬起手,示意性的一挥,然后,珠帘外方才黑衣男人站着的位置,此刻已然成空,只剩下旁边刘公公依旧安静的候在原地。
刘公公望着珠帘后的身影,望了良久,最后,同以往的每月十五一样,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中尽显痛心与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