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勋一震,继而伸手,环抱住女人的腰。
温柠倾身,将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敛眸。
动没动过心,她不知道。
嫁给陆辰勋,或许她会对不起顾城佑,对不起十八岁的温柠,曾经的那个自己。
但她更不想辜负她和陆辰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这个男人自她失忆以来睁眼伊始,就给了她唯一的专属的宠爱,他的左腿上至今还有一块狰狞的疤痕,那是当初他为了从他二叔手里救下她,自己开枪打的。
医生说这疤痕很难去掉,只能留在他的大腿上。
温柠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抚上男人左大腿的某处,眸中划过一丝心疼。
“这里……还会疼吗?”
陆辰勋怔了怔,一只手从她的腰上退下,大掌覆上她覆盖在他左腿伤口处的小手,柔声说:“不疼。”
“那……当时疼吗?”她固执地问。
“宝贝。”陆辰勋失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我是男人,为自己女人中一枪不算什么。”
温柠松开搂住他脖子的手,仰起脸盯着他线条优美的下巴看。
“我是你女人,你还是我男人呢。”她一脸严肃,“做我的男人就不能随便受伤!”
陆辰勋看着她一脸霸道的样子,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我已经受伤了,还能做你的男人吗?”
温柠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说:“第一次就算了,这个伤疤就当做是标记,以后不准再随便受伤了。”
“标记?”
“就是,嗯,以后我就靠它来认你了。”她笑眯眯地看着他,“黑手党和暗夜那些信徒不是都有专属的纹身吗,你这个疤就是温柠的专属标志,你要忠于组织。”
陆辰勋眉眼间染上温暖的光芒,吻了吻她的额头,他轻声说:“好。”
池家。
尖锐剧烈的瓷器破碎的声音传来,似乎要池家别墅的房顶划破。
“砰——”
又是一声巨响,像是椅子砸上墙壁的声音,即使没有亲眼看见,也能想象它四分五裂的惨状。
佣人和管家们纷纷战战兢兢地伫立在二楼池二小姐的房间门口,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池安小姐今天下午从陆氏回来之后,一脸沉郁愤恨,冲上楼就开始砸东西,火气大得很。
他们怎么劝都没有用,一个小佣人差点都被她砸伤,他们只好作罢,打了个电话给大少爷池屿。
“她是疯了么?”冰凉又带了薄怒的声音响起,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管家如同看到救星,两眼放光:“少爷。”
池屿摆了摆手,拉开房门就往房间里走。
一个黑色的东西迅速朝他袭来,池屿眸光一闪侧身躲过,余光瞟去,一个在重重地砸在门上,四分五裂。
“池、安。”池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疾步上前,重重地捏住闭着眼拎着花正准备继续往他身上砸的女人的手腕,“你至于吗?嗯?”
听到熟悉的声音,池安突地睁开眼,看清男人的面容,眸中闪过几丝害怕,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恶狠狠地盯着他:“他要结婚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