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文城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不回答,暗黑的双眸紧盯着弥生。
弥生以为是她没有说清楚,便走了过去,又问了一遍,“文戎他有说什么吗?”
灵动的眸子期许的望着文城。
自她嫁过来,不论是结婚,还是回门,文戎都没有出现过。
如今,她闯了一个这么大的祸。文戎应该会生气,说些什么吧。
“什么都没说!”文城微微震怒。转身离开。
弥生不相信,便跟了上去,又问了一遍,“文城,你骗我的吧!他没看到新闻吗?怎么可能一句话都没说呢?”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文城骤然停下了脚步,阴着脸问:“你那么想知道为何不亲自去问他?”
说完文城扔了手中的遥控向楼上走去。
弥生望着文城离去的背影,心中微微一揪。
不停的告诉自己,摆正位置。
她是文家文戎的妻子,与文城已经是过去式。
可胸口的痛,却一直滋滋啦啦的延续着。
忽然,那楼梯上的文城站住脚,扶着楼梯扶手微微侧身,语气嘲笑,“我忘记了,他至今连个电话都没给你打过,别说问了,你连人都找不到,是吗?”
一语狠狠戳进弥生的心窝,近来所有委屈全部用上心口,痛得无可言喻,脸色苍白的走回了卧室。
她轻轻靠在梳妆台前,过往不停的涌入脑海。
曾经的嬉笑是那样的真实。
如今却破败不堪……
这一切明明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可现在为什么感觉到了后悔?
弥生轻轻抚抚放在梳妆台上的那盆依米花的叶子,心中不乏苦涩,“妈!我该怎么办?”
*
转眼,几天过去了。
自那天之后,谭郦没有再找过弥生。
而且在文家也见不到谭郦与文城的身影,这两个人就仿佛一夜间消失了一般。
阳光明媚的日子,弥生成了卧室阳台的贵客,倚着藤编的摇椅,双眸紧闭,小腹放了一本淡蓝色的书,金色的阳光懒洋洋的洒在皙白的小腿上。
兴许是被阳光晒痛了,她微微挪了一下,手机不应景的响了起来。
弥生迷迷糊糊的摸起手机,声音慵懒,“喂?谁啊?”
手机那头传来沉沉的一个字“我!”
弥生当即清醒,立刻坐了起来,身上的书“啪嗒”一声落地。
毕竟那天他们俩有过过节,再加上几天来一直没有和解。这文城今天突然打电话,她不知如何是好。声音有些局促,“文城。”
“准备准备,我晚上回去接你出来一下!”文城语气生硬,像是在对下属吩咐指令一般。
弥生却默了良久都没有应话。
而文城也因此语气稍软了一些,“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弥生手指抠着藤椅间的缝隙,神情有些为难。
这若是文戎打电话来让她收拾一下,晚上出去,那她肯定直接照办。
只可惜,这电话是文城打来的。
她推掉吧,肯定驳了文城的面子,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
她就此应下吧,依照她与他的身份,晚上一起出去,实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