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文家庄园灯火通明,门上通俗的大红喜字洋溢着喜气,却有一位新人独自在这里举行了一场繁华而又隆重的婚宴。
有无数的宾客,有记者现场直播,但独独没有新郎。
此时此刻新房内的弥生手攥成了拳头,灵动的双眸斟满了泪水。哭得比被爸爸逼嫁给陌生人时还要凶。
不是因为新郎没有到场,也不是因为被逼嫁,而是见到了那个前些天向她求婚的那个“穷小子”,也就是现在的小叔子,文城。
当时家中债筑高台,她爸爸嫌弃文城是个“穷小子”而直接拒绝了,选择此城最富有的豪门。
她劝说过也反抗过可都无济于事,绝望的顺从了。
本以为嫁了就会渐渐淡去,可如今再看到他那英俊却又有几分沧桑的面颊,她的心,一悸一悸的痛。
弥生就这样穿着洁白的婚纱在床上呆坐了很久很久。
漆黑寂静的新房内忽的“咔哒”一声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弥生心头一紧,这个时间,敢不敲门就进新房的也只有那个缺席婚宴的新郎。
她忙抹了抹早已干涸的眼泪,小心翼翼的说:“别开灯!”
站在门口那高大笔挺,双手插兜的男人似乎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开灯的意思,问道:“你哭了?”
明明是完全陌生十分嘶哑的嗓音,弥生却莫名的觉得熟悉。皱了皱眉,回道:“没有!只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突然开灯太刺眼!”
男人关上门,缓缓走了进来。弥生是一个成年人,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深呼一口气,心底紧张的不得了。
慌乱中她摸到了一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单手抠开盖子,举在手中,嵌了小钻的戒指格外耀眼,她咽咽口水说:“这是婚戒,我,我给你戴上吧!”
说完,弥生摸黑四处找他的手却无意间触上丝滑,凉凉的西裤。里面大腿那紧实的触感让人耳根子一红。
“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弥生不由得结巴了起来。本想借由婚戒缓解一下气氛,却是越来越糟。她咬咬牙将戒指戴到他手指上。
可是那本无意义的道歉,却因温软而又充满紧张感的声音,撩动了他的心,一股邪火直冲大脑,一把将她推到。
那重重的力度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令弥生楞了一下。
当男人倾身而上时弥生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抵抗了一下,“文戎,我还没准备好,我们改天吧!”
让她与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履行妻子的义务,真的是做不到。
她想继续劝说,却被一温热的唇堵上。
除了气势,他的气息,感觉依旧是莫名的熟悉。在熟悉中她渐渐迷离,一世旖旎。
*
当第二天早上弥生醒来时,除了一身的酸痛与淤紫的吻痕以外,找不到一丝他来过的痕迹,心底一揪。
她究竟是有多招人厌烦?
婚宴不出现,同房后竟然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她真实的第一次给了一个虚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