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那个该死的他告诉卿晨璟靓的,这个该死的……”
黑衣少年项天啸心里咒骂背后控制着卿晨璟靓的那个人,藏得太深而且坏。
“我知道!”
卿晨璟靓噘着嘴不情愿地喊道。
“你知道什么?”
“是啊。”
瞎眼少年张墨和黑衣少年项天啸同时质问起卿晨璟靓。
“我知道你要杀他。”
卿晨璟靓毫不犹豫地回道。
“谁告诉你的?”
黑衣少年项天啸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七分,确定了自己之前所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心里继续咒骂控制卿晨璟靓的那个人。
“是啊,这里面有你什么事?”
瞎眼少年张墨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心心念念的姑娘卿晨璟靓居然也参合进定陶这一乱局之中,不由得为之担心起来。
卿晨璟靓小嘴一撅,故意搪塞道:“你别管怎么知道的,我今天来了,就不允许你们拼命,谁都不能死,知道了吗?”
卿晨璟靓刚才所说的谁都不能死,看上去公平合理,可出发点不一样,一个是心疼黑衣少年项天啸,不希望他受伤还有不想要妄增杀孽,树敌太多,日后必然遭受横祸和无端的暗算,而对于瞎眼少年张墨,只是任务,出发点很简单,就是听她背后人的话,保护瞎眼少年张墨,只不过没想到要被保护的人瞎眼少年张墨居然就是大名鼎鼎很早之前见过的郅正,心里还在疑惑郅正为何变成了一个瞎了一个眼睛的瞎子,同时改名换姓,做起了这种勾当,等支开了黑衣少年项天啸,她一定要问上一问。
听到卿晨璟靓这话,瞎眼少年张墨心中一暖,而黑衣少年项天啸则是又气又想笑,无奈叹了一声。
“哼!”
本来马上就要完成任务,结果让卿晨璟靓这么一闹,黑衣少年项天啸冷哼一声,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甚至还想着完成任务杀了瞎眼少年张墨的他,往一边走出十多米,招呼着卿晨璟靓过来问话。
“死丫头,你给我滚过来!”
面对黑衣少年项天啸的招呼,卿晨璟靓自然是乖乖听话,当即点了一下头,转头对着身旁的瞎眼少年张墨安慰道:“郅……张墨,你先等我一会,等我跟这个混蛋说完,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瞎眼少年张墨早已没了之前的昂扬斗志,面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人,通红着脸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而后卿晨璟靓就像个归家的小燕子一样,徐徐走到了黑衣少年项天啸的旁边,痴痴地望着多久不见的黑衣少年项天啸。
黑衣少年项天啸皱着眉头轻轻地拍了一下卿晨璟靓的脑袋,柔声道:“你个死丫头怎么来了?是不是那个混账东西派你来的?”
卿晨璟靓心里无比尊重派她来的人,听到黑衣少年项天啸这么一说,就知道二人中间充满了隔阂,立时拉下脸来,嘟着嘴责怪道:“不许你这么说他,他可是我的大恩人,你当着我的面说他,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你可真是的,每次跟你见面,你都要骂他,烦死你了,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要当着我的面说他,要说就当着他的面说……”
黑衣少年项天啸一看卿晨璟靓还在维护那个老不死,气的是牙根痒痒: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话。
面对卿晨璟靓的絮叨,黑衣少年项天啸头大不已,他最烦的就是女人的唠叨,当即低声下气道:“我的姑奶奶,我不说他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他派你来的吧?”
见黑衣少年项天啸态度好转,卿晨璟靓也变得温柔起来,微笑着解释。
“没错,是他派我来的,非要我管这个闲事,只不过没想到你和张墨,我都认识,哈哈哈哈!”
“……”
黑衣少年项天啸听后便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瞎眼少年张墨居然还是卿晨璟靓背后的人,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那个老狐狸真的是老奸巨猾,知道我要杀人谁来阻止都没用,唯独卿晨璟靓,专门派这个死丫头来恶心我,哼!你等着,我以后再跟你慢慢算这笔账!
“那他还交代了什么?看你的架势,我不走,你也不走呗?”
黑衣少年项天啸两手叉腰低头看着俏皮靓丽的卿晨璟靓。
“你和他到底是了解对方,你说的没错,只要你想着杀张墨,我便不走了,他说了,如果他派我保护张墨周全,阻止你们拼命,可你要是杀了张墨,我没有及时阻止,他说让我跟着一起陪葬,我也活不了。”
卿晨璟靓所说的话十分喊人和冷酷,但是她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派她来的那个人也就是吓唬她,不可能真的杀了她,也就是逼迫她认真办好交代的事情。
黑衣少年项天啸听后气愤不已,整个脸都僵住了,大怒道:“就凭他?他敢?他动你一下试试!”
气氛陡变,没想到黑衣少年项天啸如此生气和气愤,卿晨璟靓心里小鹿乱撞,满脸娇羞,如正在盛开的绯红粉嫩的桃花:没想到他越来越在乎我了……
而不远处观望着一切的瞎眼少年张墨明显的看出了什么,心如刀割,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心爱姑娘卿晨璟靓竟然心有所属,而且还是剑榜第一高手项天啸,瞎眼少年张墨认为黑衣少年项天啸是他目前最强劲最棘手的敌手,这让瞎眼少年张墨心里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可是他明白,目前定陶的事情没有结束,他绝对不可以因为儿女私情而破坏了家国大事,否则即便是得到了卿晨璟靓,他的内心也会惭愧懊悔一辈子的,故此,强忍着内心的刀割,等待着这一切的结束,不过他目前比较放心的就是卿晨璟靓是绝对不会出卖他的,这一点他完全可以不用再担心了,要不然卿晨璟靓要出卖他的话,刚才就说了,这样瞎眼少年张墨不但完不成天子刘彻交给他的任务,反而死的更快。
卿晨璟靓也赶紧劝道:“行了,不是说气话的时候,收敛一下你的臭脾气,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不许杀张墨,毕竟这件事是他派我来的,想来你也能猜得出他派我来的目的,所以希望你……”
卿晨璟靓可怜巴巴地乞求着看向了黑衣少年项天啸,希望黑衣少年项天啸给她这个面子。
“这……”
黑衣少年项天啸犯起了为难,一面是雇佣自己的定陶盐枭白子虚,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答应人家的,一面是自己喜欢的死丫头卿晨璟靓的请求。
此时的他,当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是为了钱,他完全不用犹豫,可以直接答应卿晨璟靓,毕竟钱财对他来说目前没多少用,可他之所以跟定陶盐枭白子虚合作,就是因为定陶盐枭白子虚手里有一件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要不然他怎么能忍受的了定陶盐枭白子虚对他的颐指气使呢,可眼前又是卿晨璟靓的请求,他心里那叫一个怒啊,他谁都不恨,不恨卿晨璟靓,不恨瞎眼少年张墨,唯独恨死了派卿晨璟靓来的那个老狐狸,气的是牙根痒痒。
“不好吧,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可是答应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的,一定要杀了张墨,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黑衣少年项天啸风轻云淡地说着,从字里行间,他到现在还没有放弃杀了瞎眼少年张墨。
“你知道他是谁吗!”
对于瞎眼少年张墨的真实身份,卿晨璟靓在清楚不过,在此之前,她担心黑衣少年项天啸杀了瞎眼少年张墨,可是见过瞎眼少年张墨的面后,她现在不担心瞎眼少年张墨了,而是担心起黑衣少年项天啸了。
因为黑衣少年项天啸一旦杀了瞎眼少年张墨,那就是杀了当今大汉天子刘彻眼前的红人,郅正能乔装易服、改头换面的来到此地,必然有什么大事,黑衣少年项天啸如果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瞎眼少年张墨,也就是郅正,那么黑衣少年张墨那就是跟大汉朝廷、大汉天子做对,等待黑衣少年项天啸的就是无尽的追杀,整个大汉再无他立锥之地,故此,十分担心黑衣少年项天啸因为冲动而做了追悔莫及的事情。
卿晨璟靓同时庆幸今天来的是她,要不然黑衣少年项天啸可就闯大祸了。
“怎么?听你这话茬,他不是张墨?”
黑衣少年项天啸目光冷峻地看向了一旁不苟言笑、昂首挺胸的瞎眼少年张墨一眼。
“不管他是谁,我这么告诉你,他是你绝对惹不起的人,你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卿晨璟靓一改在黑衣少年项天啸面前娇柔的语气和态度,严肃地盯着黑衣少年项天啸的眼睛说道。
“……”
黑衣少年项天啸没有说话,而是右手摸着下巴,用眼角余光盯着瞎眼少年张墨打量:他到底是谁?卿晨璟靓这个死丫头虽然办事不靠谱,但是这种事情上从来不胡说八道,明白是为自己好,看来这个死丫头还有不少事瞒着我呢,张墨这个人更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是我早就答应了定陶盐枭白子虚了啊,如果出尔反尔,我项天啸的面子将置于何地?名声将置于何地?我岂不是成了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小人了吗?以后谁还会找我项天啸啊!”
黑衣少年项天啸对瞎眼少年张墨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说到底因为那个眼神,他怎么都不舍得杀了惺惺相惜的瞎眼少年张墨,可自己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再加上卿晨璟靓出来捣乱,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一定要做到,最关键的是,在他眼里,除了当今大汉天子刘彻之外,没有谁是他惹不起的人,故而也没有被卿晨璟靓吓唬住,他只是想从定陶盐枭白子虚手里得到那个梦寐以求的东西,即便是让他付出半天命的代价都可以,更别说什么瞎眼少年张墨是什么惹不起的人了,为了得到那件东西,他必须坚持杀了瞎眼少年张墨。
“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是答应了别人,可在我这不能反悔?我就问你,是你的面子和名声重要,还是我重要?我今天就想亲口听你说!”
卿晨璟靓面对心喜之人,也是露出了平日里少有的刁蛮脾气,两手叉腰,气呼呼地质问黑衣少年项天啸。
“哎……”
黑衣少年项天啸长叹一声,而后抬头望向远处犹豫起来。
良久,愁容消散,换之而来的和颜悦色的温柔笑脸,黑衣少年项天啸抬起右手在卿晨璟靓的脑袋上柔情似水的摸了一下,缓缓道:“你啊你,谁让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呢,罢了,我给你这个面子,不杀就不杀,等我处理完定陶这边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真?”
卿晨璟靓喜道,一脸激动和喜欢的看向了黑衣少年项天啸的眼睛。
“自然当真,别人我不管,在你这,我一定说到做到!”
黑衣少年项天啸又把手放在卿晨璟靓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卿晨璟靓完全可以放心。
“可是……可是……”
卿晨璟靓知道能让剑榜第一高手极其自负桀骜不驯的项天啸低头,那是有多么喜欢自己的,一想到让自己喜欢的人违背誓言,卿晨璟靓心疼不已,知道黑衣少年项天啸答应了自己,那就一定不会去杀了瞎眼少年张墨,再度为黑衣少年项天啸担忧起来,低着头两个手攥的快要出汗,关心道:“那你怎么办?定陶盐枭白子虚那边你怎么交代?我知道这样不好,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了,对不起了,天啸……”
黑衣少年项天啸也是豪爽麻利之人,看着内疚不已的卿晨璟靓,为了不让她担心,大气道:“定陶盐枭白子虚那边我好说,我跟定陶盐枭白子虚合作,不止是合作这件事情,还有别的事情他要用到我,这一点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