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把夏景皓的船当成自己的了,居然呆着不走了。
四月,美好的四月,春意酥怀的四月,可以入诗入画的四月;凝于画家的笔端,缠绵于诗人的指尖,白居易有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
四月的天气温暖舒适,没有暴雨的狂澜,没有烈日的炙烤,正是出行游玩的日子,吴婉娇和夏景皓或带着孩子在船头看飞鸟游鱼,或两个人傍晚站在船舷凭栏眺望,看这人间四月,花儿吐艳、柳枝婀娜,碧水传情、山峦叠翠,处处芳菲浸染。
兴致来时,夏景皓抚琴,吴婉娇哼一首小曲,低低浅浅,情义绵绵,羡煞旁边人。
“好一对神仙眷侣”朱先生一手拿书,一边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夏景皓停下抚琴的手,不好意的对着朱先生说道,“让先生见笑了”
朱先生不说话,摆了摆手,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然后说道:“老夫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老夫比你们懂。”
“先生坐吧,我去拿点心过来,大家一起边吃,边看风景”吴婉娇见朱先生坐下,想了想起身去拿水果、点心。
“甚好”朱先生高兴的笑笑说道,看书看累了,来点小食也不错。
看着吴婉娇消失在过道处,朱先生笑着对夏景皓说道,“得此妇,夫复何求?”
“当不得先生大赞”夏景皓笑着谦虚了一下。
“这次去京城有什么打算?”朱先生捻着胡须问道。
“先生,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当然是让皇帝放心,北齐永远都是大殷朝的封地”夏景皓脸色一转,沉稳的回答道,面上再无半分风花雪月。
“怎么样让皇上相信?”朱先生追问道,两眼看向夏景皓,等待他的回答。
“正在愁”夏景皓苦笑,皇帝是皇帝,表哥是表哥,甚至都可以说是妹夫,但是那又怎样,全部要往后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呢?
“哈……哈”朱先生听夏景皓这样回答大笑起来。
“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夏景皓看着三朝帝师,请他帮忙想办法。
朱先生摇了摇头,“没有好办法,这种事只能顺其自然”
“多谢先生指点”夏景皓愣了一息,然后回道。
“算不得指点,倒是大公子,是根好苗”朱先生点头说道。
夏景皓站了起来,对朱先生躬身行了一礼,“还请先生费心”
“不必客气,我啊,就在北齐终老了,这次回去,把家人带过来,你不嫌弃吧”朱先生游山玩水之后,终于定居下来。
“先生,瑾之求之不得”夏景皓高兴的再次行礼,这些大儒就算什么事都不做,他在哪里,哪里就是风向标,一、二十年时间,就会让他所呆的地方,人文会集,人才辈出。
“那就叨扰了”朱先生看着谦虚的夏景皓满意的点了点头。
“恭迎先生”
四月美在清明,即使有些许小雨,打湿了人的发髻,却更增添了季节的迷人之处,增加了人与自然互动的气氛。
吴婉娇和夏景皓两人拿来画架,画起烟雨清明图,三个小的看着心痒痒,也跟着到夹板上摆开自己的小画架画了起来。
这些画架都是吴婉娇让人定做的,知道路上用到,所以都带上了,看着景色如些如美好的四月,怎么会放过呢?
赵王看不下去了,也让人做了吴婉娇那各画架,带着儿子和李宝珠排到船舷的另一边。
伍先生和朱先生站在顶层夹板上,看向一层的两家子,哑然失笑。
“到是有意思”
“是有意思,两地之王相处在一只船上,你说上边会知道吗?”伍先生摇了摇头问道。
“这天下就没有上头不知道的事?”朱先生看了看天空,眯着眼说了一句。
“也是”
一层的两家人等到下人们来叫吃饭时,都停下了画笔。
三个小的迅速跑了一圈子,看谁画得最好。
“哇,母亲,你画得最好”
吴亦轩听小言言这样说,也走过来看,看了后,默不作声。
赵王和李宝珠见最会挑刺的吴亦轩都没有吭声,也感兴趣的走了过来。
“夏世子妃的画与众不同啊”李宝珠惊讶的说道。
“是与众不同”赵王也来了一句。
夏景皓捏着鼻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站在边上不评论,搞得在二层的两位先生也下来看画。
“世子妃这画,老夫没有见过呢,画得很逼真啊,可能是画得少,欠火侯”朱先生凑前看了看,然后说道。
吴婉娇坚起大拇指,“还是朱先生火眼金星,多少年没有画过了,怎么样,画得我夫君,不错吧?”
吴婉娇画了夏景皓背面半转身的侧面图,微抬头朝后边看过来,一只手背在身后,袍角被风吹起,脸上的轮廓棱角分明,眉目英挺,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头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风姿特秀,爽朗清举,好似谪仙下凡。
朱先生摇头笑笑,“夏世子,确实丰神俊朗,芝兰玉树”
小言言拍手道,“我娘说了,这世上就我爹最俊”
近三十岁的夏景皓脸唰一下红了,朝吴婉娇瞪了一眼,画什么不好,偏画自己,真是的,可为什么自己的心如吃了蜜似的甜呢。
赵王看了看夏景皓两口子,也笑了笑,有意思的两口子啊。
李宝珠站在赵王边上看了看神彩飞扬的吴婉娇若有所思。
“哈,哈”吴亦轩大笑起来,“有你这样的吗?这样夸自己夫君,羞不羞。”
“不羞,”吴婉娇对着吴亦轩挑眉道,然后转身对朱先生说,“先生,帮我们看看优、缺点吧”
“也行,不过世子妃,你这种是什么画,老朽没见过,所以没办法评了”朱先生笑笑说道。
“素描,就是照着真人画的。”吴婉娇解释道,不有多说,一句带过。
“挺有意思的,就是没有意境”朱先生见吴婉娇并不打算细说,也不追问,笑着点评了一句。
“先生说得对,看他们的,我这样的就不评了,嘿嘿”吴婉娇笑笑说道。
“好吧,”朱先生看了看四个小孩子的画,他们都画得水墨画,点头捻须一一点评过去,各有优点、缺点,说得很中肯,至于两个大人,朱先生只捡好听的说,没有缺点。
何为水墨画,它主要指以毛笔、墨、颜料等画在宣纸、帛上,强调意存笔先,画尽意在,创制意境,达到以形写神,形神兼备,气韵生动的效果,一副好的水墨画所表达出的人文精神能让一副画价值连城。
夏景皓和赵王笑笑,知道给他们留面子呢。
一行人往餐厅吃饭。
当雨住天晴,天空会变得更明净,河两岸的树木庄稼也有着说不出的空灵,让人感觉生活在迷人的诗与画中。
谷雨来临时,暖风拂面,万物都蓄满生长的力量。不管是野草还是禾苗,不管是家禽家畜还是老百姓,都有着无比的激情,在鸡鸣鸟唱之中,充满盎然生机。
吴亦轩和三个小娃子在嘻戏当中,也成了好朋友,有了吴亦轩,就有了鸡飞狗跳,一行四个除了先生上课及作业时间,剩下来的时间,简直闹得船顶都能翻了。
捉迷藏、官兵抓土匪、斗鸡……能被想到的一样也没有漏掉,小言言都哭了多少回鼻子,说不跟他们玩,可等哭完了还是要去。
夏景皓对吴婉娇说道,“要不要管管?”
“管什么,童年就这么几年,让他们舒服的过呗”吴婉娇对孩子们的态度是放养,让他们尽情享受童年。
“你那边也是这样的?”夏景皓好奇,人人都希望儿女成才,从出生到长大成人,行为举止样样约束受制,就怕孩子长歪了,她到好,基本散养,你说散养吧,碰到原则性的事情,比自己还较真,他觉得她教育孩子自有她的一套,外松内紧。
“不是,从三周半岁开始一直到二十三岁,苦死、累死”吴婉娇想起自己曾经的人生,不满的说道。
“比我还累?”夏景皓不相信一个平民能如自己一样,文武、君子六艺、帝王学等都要学?
“有过之而无不及,整天就是写作业,然后去各式培训机构,然后大学毕业,找工作,没一天消停的。”吴婉娇懂夏景皓意思,虽然学的内容不一样,但是学得时间上都一样,课程按排的满满的,累啊。
“你们那里女的也要出来做事?”夏景皓想了想问道。
“男女平等,一样赚钱养家、养自己、养小孩”吴婉娇对他说道。
“难怪你懂这么多,原来是由环境决定的。”夏景皓精僻的说了一句总结性的话。
“那当然,一个普通人只能是环境的产物,那像你们这些权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能左右朝政”吴婉娇撅着嘴巴说了一句。
“所以,皇帝表哥防我们,我得想对策啊”夏景皓一听这话,愁了,贵族是好做吗?
“想出来了吗?”吴婉娇紧张的看向夏景皓。
“没头绪”夏景皓老实的说了一句。
“我可告诉你,谁都不可留在京城”吴婉娇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皇帝居然想留自己的小念儿在京城,那岂不是掏了自己的心,奶奶的,为了维护自己的皇权,尽干些分人骨肉的事。
“知道”夏景叹了口气说道,看了看船舱外,听到孩子们欢愉的吵闹声,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横过大江,进入了大江之南,日子滑进了五月。
李宝珠对吴婉娇把自己推给赵王的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李宝珠看着吴婉娇带孩子,自己也跟着学,她们两个又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两个人整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或说衣食住行,或说李宝珠家乡的乡间趣事,或是说吴婉娇家乡京城的琐事。
赵王和夏景皓及两位先生轮流下棋,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如神仙般不忍让它滑过。
终于到了造船业发达的沙嘴洲,赵王预订的船已经下水,也已经备好,就等赵王上船。
赵王亲自去船行看了自己的船,觉得不错,让下人准备准备,自己回到夏景皓的船上准备跟他说一声就搬回自己的船。
李宝珠有点不舍,不想离开,在这条船上,有人和她一样,活得随意自在,还能一起说话聊天多好。
“真想和你们一起到京城?”李宝珠听赵王说要搬离这只船,有点依依不舍,来找吴婉娇聊天。
“可以啊”吴婉娇对着李宝珠说道,对她印象不错,还算合得来,不掐尖要强,也知道自己谁,是个挺不错的小姑娘。
“不行,王爷不会让的”李宝珠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你跟吴亦轩一样,赖在这里不走,不就行了”吴婉娇开着玩笑。
“王爷不会同意的”李宝珠居然没听出这是玩笑话。
“我怎么感觉你怕赵王啊”吴婉娇开始逗她了,不要说李宝珠这样不经事的小姑娘怕赵王,就自己也有点怵,这厮心思太深。
“难道你不怕夏世子?”李宝珠惊讶的问向吴婉娇,在她印象中,好像做妻子的都怕夫君吧。
赵王和夏景皓辞别后,两人一起往二层来,赵王过来叫李宝珠回自己的船,夏景皓过来让吴婉娇送送赵王等人,两人走到两排对门的弯道处,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对话,都停在拐道边,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两个男人都没有让下人叫人。
吴婉娇看了看等待答案的李宝珠,笑嘻嘻的说道,“怕,当然怕。”
“这不就结了”李宝珠扁了扁嘴,毫不意外的说道。
“嘿嘿,宝珠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想大牛哥吗?”吴婉娇才不跟她解释什么是真怕,什么是假怕,就想逗她。
“你……胡说什么”李宝珠被吴婉娇一句问得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切,早把大牛哥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吴婉娇撇了撇嘴,这段时间相处当中自己早就发现了,这个小妮子对赵王已经产生依赖,把赵王当成了自己的天。
“不跟你说。”李宝珠被说中后,感觉不好意思,连忙反驳。
“忘就忘了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我,我就选赵王爷,不选大牛哥”吴婉娇笑笑分析着说道。
“你不害臊”李宝珠从没有听过这么直白的表述,脸一下子红了。
“那你选谁?赵王、大牛”吴婉娇探过头问向李宝珠。
“当然……当然是王爷”李宝珠低头小声的回了一句。
“我就说是吧,看你的小腔调,我就知道你对赵王爷动心了”吴婉娇一幅我就知道的模样,得意的说道。
“动心?怎么样叫动心?”李宝珠抬头不解的问道。
“你不懂?”吴婉娇不相信的反问了一句。
李宝珠摇了摇头,“我没有娘,没人跟我说过这些”
“切,有娘,也不一定会说这些”吴婉娇心想,连自己的爸妈都不说这些,更何况是礼教森严的古代,看来是真不懂了。
“那你懂吗?”李宝珠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她实在好奇,什么叫动心。
“姐姐我当然懂了”吴婉娇眉眼俱笑的说道。
“什么样呢?”李宝珠看向吴婉娇。
“当然是心跳加快,感觉喘不过气来……”吴婉娇把心动的表现描述出来,可惜没说完就被截了话。
“等等,我经常这样,难道……”李宝珠想起自己一见到赵王就感觉要死的状度,怎么跟吴婉娇说得‘心动’一模一样。
“啊—噢——,”吴婉娇挑眉看向李宝珠,“小姑娘,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已经情窦初开了,你……嘻嘻”
“我……”李宝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一直以为自己要死了”
“对男人心动,可不就是要死了”吴婉娇撇了撇嘴说道。
“啊,真得要死了啊”李宝珠害怕了。
“真够笨的,形容词懂不懂,就是说,心动了就要被对方吃得死死的,明白吧”吴婉娇恨铁不成钢的说。
“哦,那你呢?”李宝珠终于弄明白自己要死是为什么了,顺口问了一句吴婉娇。
“我,”吴婉娇心想,当然动心了,不动心能生三个娃,但是口中却说道:“不告诉你”
赵王见小妻子终于弄明白什么叫‘动心’,松了一口气,自己可以享受一点****了。
夏景皓两只耳朵坚得高高的,结果吴婉娇猴精不说,心想她到点是看重自己的美色,还是对自己动心啊,自己也很想知道呢,真是的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这个臭女人。
“你真坏”李宝珠瞄了一眼吴婉娇,心想这个女人真狡诈。
“我可没有让你说,是你自己说的”吴婉娇心想,小姑娘,姐可是过来人,你还是一朵小花呢。
“哎,还是你好,你什么都懂,我什么都不懂”李宝珠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急,你不懂,有人懂啊,赵王爷已经亲过你了吧”吴婉娇来了一句重口味的。
“哎呀羞死人了”李宝珠当下就用双手捂了脸。
赵王看向对面的夏景皓,夏景皓尴尬的转过头去,这个死婆娘逗人也不看看对象,就胡乱说话,真准备叫人,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猜他的技术不错,亲得你晕头转向,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吧”吴婉娇一直对禁欲系大叔感兴趣,终于有机会调笑一、二了,岂能放过。
羞愧难当的李宝珠被吴婉娇说毛了,“你这样说,你肯定也是”
“那当然,不好,看我不揍他”吴婉娇大大方方承认了。
“你……你……你”李定珠被这样的吴婉娇堵得哑口无言,震惊的无以加复,这种事也能说出口?
夏景皓郁闷的想撞墙,这个臭女人怎么连这种事都说,准备制止,这边还没来得及张嘴叫人呢,那边声音又出来了。
“看看你的小身板,听说你年底大婚,你得从现在起就锻练起来,要不然……”吴婉娇看着娇弱的李宝珠吃吃的笑了起来。
夏景皓偷偷看了一眼赵王,是挺高大、魁梧的,不地道的笑了笑。
赵王想捶人,把自己说成什么了,有这么大胆包天的女人吗,这种事也好意思说出口。
“为什么?什么叫‘锻练’”可怜的李宝珠被忽悠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我每天早上跑步,这样就叫锻练”吴婉娇一本正经的回答。
“跟我大婚有关系吗?”李宝珠现在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
“有,当然有,关系大了”吴婉娇贼贼的说道。
“我不懂”李宝珠想破脑袋也不会搞明白的。
“嘿嘿,想不想知道?”吴婉娇伸过头小声问道。
“你懂就说呗”李宝珠觉得吴婉娇不怀好意,有点不想知道了。
“估计说了你也不懂,还是不说了”吴婉娇想了想然后摆了摆手说道。
“不懂,我可以先听在心里嘛”本来不想听的李宝珠,又成功的被吸引上来。
“也是,是这样的,以你现在的小身板,怕不够你那位折腾的。”吴婉娇笑笑小声的说道。
“他为什么要折腾我,应当会跟我好好过日子吧”李宝珠觉得赵王除了对自己要求严格外,好像没有像乡下男人那样打婆娘,折腾婆娘的意思啊?
“是会跟你好好过日子,‘折腾’就是好日子里必不少的事”吴婉娇见李宝珠的思路跟自己不在同一条线上,不想再说了,就好比你讲一个笑话,结果听的人完全领悟不到笑点,再好笑的笑话也没意思了。
在外面听的赵王明白了,原来‘折腾’就是那意思,看向对面的夏景皓挑眉,意思是说,你知道你婆娘的德性吗?
夏景皓转过头去,故作没看见,内心恨不得进去揍吴婉娇一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听不明白,”果然,李宝珠愣住了。
“不懂不要紧,你家那位懂就行,嘿嘿”吴婉娇笑笑,不想再说了,没意思。
“你这些是谁教你的,你娘吗?”李宝珠心想有娘就是好,什么都懂。
“都有,”吴婉娇动了动肩,“小姑娘你运气真不错啊,找了个极品男人,有福利啦”
“王爷他是‘极品’男人?”李宝珠觉得自己又不懂了。
“难道你不觉得吗?”吴婉娇反问道,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就是一个地道的古代小姑娘而以。
“我都不知道什么叫‘极品’”李宝珠鼓起小嘴说道。
外面两个男人也不懂,什么叫‘极品’也都好奇的坚起耳朵。
“就是……”吴婉娇想了想说道,“先说他的外貌体型,你不觉得好吗?”
“挺秀高颀,健硕有力”李宝珠脱口而出,说完了还笑笑,一副迷恋的样子。
“感觉到了,觉得咋样?”吴婉娇说了半天,这个小姑娘能回应一点了。
“靠在他身上,觉得这天下只有他了。”李宝珠羞涩的说道。
“哇,形容的不错,手感也不错吧”吴婉娇坏笑道,禁欲系大叔啊!
听到这里,赵王抚额,自己是嫌小妻子不懂人事,可是亲耳听到这样的话,他不知是该感谢吴婉娇,还是该马上阻止,如男人对戏子一样,对自己评头论足,真是大逆不道,还有怎么如此**之事经她之口,好像都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夏景皓知道吴婉娇喜欢美色,居然对赵王也……内心的火突突要起来,转念之间又想起老丈人的话,老丈说她连亲老子都不放过,都要评头论足一番,应当不是对赵王有意思吧,就是纯粹喜欢美色吧?
吴婉娇都不知她自己差点犯了大错,依然信口开河的逗着小姑娘,“我家的那位,肯定比你家那位强”
这话一说,夏景皓浑身舒坦,原来前面是铺垫啊,重要的想说自己好啊,不自觉得直了直身子,身姿更挺拔了。
赵王像便秘似的,夏家的女人可真够……赵王找不到形容词,这女人连谈这事都谈得有模有样,不让人觉得不妥当。
赵宝珠不干了,连忙维护自己未来的男人,“谁说的,自己的当然觉得自己的好了,我还觉得是我家的更好呢!”
两个王爷、世子的近侍早就憋得肚子都疼了,没见过这样比自家男人的,可真够大胆的。
“嘿嘿,说得也是哟”吴婉娇笑笑,“不说了,等你结过婚以后,就知道了,妙不可言啊”
“被你说得,我都想现在就大婚。”李宝珠看着一脸幸福的吴婉娇说道。
“羞不羞”吴婉娇刮了刮脸对着李宝珠说道,哈哈,这句话终于被自己还回去了。
“还不是被你带的”李宝珠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跺着脚气咻咻的说道。
“切,要是你不动心,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都没意思,动心,当然想快点大婚啦。”吴婉娇反驳道。
“不跟你说了。”李宝珠觉得自己说不过吴婉娇,连忙停止话题。
“好,不说了,不说了,”
赵王和夏景皓两人有默契似的,两个人一声不吭往回走,没有叫这两个女人。
冬收从厨房拿热水过来,在走道口见两位下楼梯,避在边上行了一礼,让他们先过,然后,她才拎着水壶上来。
“世子妃,世子爷来有事吗?”冬收行了一礼后,想了想问道。
“啊,没见到人啊”吴婉娇奇怪冬收怎么这样问。
“没进来?”冬收纳闷,不过没有多想,顺便又说了一句,“跟赵王一起,那就是有别的事,可能我想错了。”
“啊”
“啊”
吴婉娇连忙走到门口,看了看自己附近的房间,有小孩的,有下人的就是没有招待的小厢房,招待用的都在前面一个走道上呢。
“不会吧”吴婉娇拍拍头问道,“李姑娘,你们什么时候搬走?”
“好像是今天吧”李宝珠也觉得不妥了,好像被听墙角了。
“今天什么时候?”吴婉娇挠头问了一句。
“下午吧,听赵将军说,下午申时是吉时,宜搬动”李宝珠想想回道。
“十有**,是找我和你的”吴婉娇双手叉腰,竟然被当事人听了个正着,尴尬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李宝珠不知所措的看向吴婉娇。
“管他们呢”吴婉娇心想只要不戳破,姐姐就当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来个死不认账,奶奶的,真不能背后说人,都是什么事?
吴婉娇的三个孩子见吴亦轩要走,都不高兴,站在夹板上给他送行。
“表舅,你还过来吗”小念儿依依不舍的问道。
“有空就过来”吴亦轩得意了,做了孩子王,领着他们玩得太高兴,心想两家都是进京,船走一道,肯定还会再过来玩。
“那什么时候有空?”小念儿追问道。
“我们两家船一起走,靠到一起就过来,”吴亦轩笑笑回答道。
“那什么时候靠到一起?”小念儿穷追不舍。
“停下来休息时吧”吴亦轩想了想回道。
“什么时候停下来休息?”
“嗯,应当是管事们下去买菜时”吴亦轩被追问的绞尽脑汁。
“哦,我知道了,我会问马管事什么时候去买菜的。”小念儿满意了,知道具体的时间就好。
“好”
吴亦轩走下跳板,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头,“我还是再抱一抱又胞胎吧”
“我先来让你抱”小言言高兴的抢了先。
“好喱”吴亦轩伸手抱了小言言,并把她举高,“淘气包,会不会想我”
“不会,你是个坏表舅”小言言咯咯的笑道。
“没良心的小东西,是谁把好东西都留给你了”吴亦轩见她这样说,假装生气的说道。
“嘿嘿,你再给点,我就说你好”小言言才不怕呢,讲着条件。
“没了,贪心”说完放下小言言,又转身抱了抱小言南,“你可要机灵点,不要让丫头欺负到你头上,知道不?”
“谢谢表舅,知道了,”小言南腼腆的笑笑,回了一句。
“哼”小言言听到这话撅着嘴巴朝吴亦轩哼了一声。
赵王上了自己的船,三个小的没有人领着疯,吴婉娇觉得整个世界都清静了,躺在榻上躲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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