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炉里一直煨着稀粥,吴婉娇这几天都没有正经吃过东西,感觉特别饿,一连吃了三碗,还要再吃,夏景皓不让了,“饿得久了,不能不这样吃,伤胃”
“可我觉得还是空空的。”吴婉娇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那也不能再吃了,我们等天亮了再吃,要是实在难受,我们说一会话”夏景皓拿掉她摸肚子的手,成为体统。
“哦”吴婉娇想了想,确实不能一次性吃太多,真会伤胃呢。
夏景皓脱下披在肩上的外套,又钻进被窝,带来一阵冷风冷气。
“哇,你身上好冷呀,快过来,我帮你焐”吴婉娇让出自己呆的暖地方,让夏景皓进来。
夏景皓摇头笑了笑,钻进了被窝,胡子拉荐的特别有喜感,吴婉娇透过灯光,这才发现,“咦,这是夏景皓吗,我听着声音像,可人不像啊”
夏景皓朝她看了看,“现在能调皮了,是谁啊,把人的魂都带走了。”
“唉”吴婉娇长叹了一口气,人钻进夏景皓的怀里,在他怀里噌了噌,“你身上还有臭味”
“你这个臭女人,就你嫌气”夏景皓嘴上发着劳骚,手上却没有停,把她朝自己怀里捞了捞。
“嘿嘿”吴婉娇傻笑两下,当然明白,自己臆症时,都是夏景皓照顾的,人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他们还没有到‘老来伴’的程度呢,夏景皓能做到这样,她不感动是假的,现在的自己,无论是前世父母还是今生爹娘,都离自己很远了,能依靠的只有他了,她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心想,我也要对他好才对。
“闭上眼,眯一会吧,马上天亮了”夏景皓低低的说了一句。
“睡不着”吴婉娇刚吃完,没有睡意。
“那你就瞪着眼看床顶吧,我要睡一会”夏景皓见她又活蹦乱跳了,不再担心,自己的睡意上来不理她了。
“哦,那你睡,我帮你焐被窝”吴婉娇知道他累了,连忙讨好的说道。
“哼,到底谁给谁焐,懒得理你”夏景皓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夏景皓真是太累了,从突厥回来时就紧赶着,回来又遇到吴婉娇失魂落魄,又是几天未怎么合眼,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三天早上才醒来,睡了两夜一个白天,等他醒来时,发现吴婉娇已经不在身边了,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朝外面看去,仔细听听,有细小的声音传进来,是她的声音,这才放心,然后慢慢悠悠起床,床头柜子上,放着自己要穿的常服,整整齐齐的码在那里,微微一笑,伸手拿起衣服,放在鼻端嗅了嗅,只有皂角的味道,没有熏过香,摇摇头,自己也和她一样,什么熏香都不用了,笑笑拿到卫生间洗漱。
等他走出内室进了厢房,吴婉娇听到声音,抬起头朝他嫣然一笑,“醒啦”
夏景皓感觉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似的,也不说话,点了点头,坐到炕几边上,看着她摆饭。
“都是清淡的,早上吃油腻的不好”方太医不让吴婉娇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厨房都做清淡的,她心虚的对着夏景皓说道。
“好像是某人喜欢吃肉食吧”夏景皓抬眼看了她一眼,吃起肉来比自己都能吃,一点养生之道都没有。
“呃”吴婉娇咧嘴一笑,“让这位公子见笑了,今天不吃肉”
夏景皓顺其自然的拿起自己的碗,刚想吃,又放下碗,“小念儿今天过来吃吗?”
“早就吃好了,就你没有吃了”吴婉娇坐到他对面,笑眯眯的看向他。
“哦”夏景皓重新拿起筷子吃起来,皮蛋香菇粥,配以油焖小酸菜、馒头、生煎、煮鸡蛋,果然都是素的,而且没有什么搭配可言,笑笑并不在意。
吴婉娇说到底,骨子里还是平民,虽然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离真正的贵渭还是很远,根本没有接触过什么是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她的随性让原本很守规矩的阮嬷嬷妥胁了,不得不跟着她的生活方式走。
夏景皓生为一地之王之子,决不是虚的,真正是从衣食住行,每一个细节都充满精致、高贵,北齐王妃抛开她的性格不说,从生活习惯上来讲,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为何一直看不上吴婉娇,并不是说,我看不惯她,就是不喜欢她,不是这样的,那是等级分明后的界线,让北齐王妃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俯看众生,吴婉娇根本不够她瞧的。
扯远了,回到夏景皓的餐桌上,行军打仗过的夏景皓能接受这样的吴婉娇,他甚至觉得这样生活也很好,简单。
夏景皓心思不在吃食有什么上面,他的心思回到了为什么金府郡的人要到临集来闹事,以他对这些世家子弟的了解,他们还没有这样的魄力跟能耐,究竟是何人带头促成了此事?他相信,他的父王一定有答案了。
夏景皓吃好后,小坐片刻就准备去公务房。
吴婉娇送他到院子门,把吃食递给双喜,对夏景皓行了一礼,目送着他走远,才回到自己院子。
“唉,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增肥,再增肥。”
世子府外书房
夏景皓坐在那里,老是感觉自己好像什么事没有做,但是又不知是什么,有点摸不着头脑,直到跨进北齐王的书房,看到伍先生的飘飘长髯才明白,自己十多天没有剃的胡须不见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又是微微一笑,这婆娘定是在自己睡着时,帮自己剃光了,按道理,他的年纪可以蓄须了,但是吴婉娇不让,说是,他要是留,她就会想法设法把他剃掉,真是,不知这个婆娘怎么想的,男人不留须还是男人吗?
这其实就是文化差异了,在天朝,现代人留须的不多了,除非这个特别喜好留须,或者艺术家之流的,否则很少人留须了,但是古代不同,古代成年男子大多留须,这标志男人成熟立业,有作为,只有宫庭内的监人才不需留。
吴婉娇是肯定不会让夏景皓留须的,一方面,糟蹋了一个大美人,又一方面,胡须易藏垢,她才不会让夏景皓留呢,再说两个人要是亲嘴,有个胡须让人觉得怪怪的,想都不要想。
“瑾之,你媳妇现在怎么样了?”北齐王见到儿子就问道。
“还好”夏景皓笑着回了一句。
“难为你媳妇了”北齐王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了自己儿媳妇的与从不同,自己媳妇跟儿媳妇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真是人比人没法比。
“父王,应该的”夏景皓给自己父王行了一礼,找椅子坐下。
“唉,同是京城来的,你母妃还是郡主呢,跟你媳妇相比,真是……”北齐王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父王”夏景皓心虚了,母妃这样才是正常的好不好,娇娇她真是……他不敢想了,但是他肯定自己的娇娇不是妖精。
“我让伍先生又讲了一遍你媳妇那天的表现,真是太干净利落了,真让人钦佩。”
“父王,娇娇她一向胆大妄为,你可不能再夸她了,折寿。”夏景皓见自己父王不停地赞叹自己媳妇,不好意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次行了一礼。
“你这臭小子,真是几辈子修来一个好媳妇啊。”北齐王见儿子站了起来,连忙挥手让他坐。
“父王,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夏景皓只好岔开话题。
“查了,让伍先生跟你说说吧”北齐王倚到太师椅子背上,闭目养神。
“是”夏景皓转向伍先生,“麻烦先生了”
“客气了,世子爷,”伍先生拱了拱手把调查结果缓缓讲了出来:“查到了,第一个是卫乔氏,就是世子爷当年在路上带回来养在金府郡长坊街的乔姑娘,前年嫁给了卫大的庶子,她一直对世子妃不满,抓住这个机会,让陈府的媳妇子搅混水,想趁机给自己出气。”
“贱人,真不知所谓”夏景皓气的捏起拳头,竟是自己埋下了隐患,当年不过是看她长得有几分像杨四娘而以,想不到竟会这样,险些要了娇娇的命,内心一阵自责的同时,突然感觉到,杨四娘这个人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
“第二个,两个婆子,一个是尤家庶长女的奶娘,为尤姑娘出气”伍先生并不知夏景皓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这是件事,我有责任”北齐王插话叹气说道,想起当年,为了怕儿媳妇一人独大,想平衡儿子后院,做了这件糊涂事,摇了摇,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另一个婆子,查到了,是突厥卓坦让才亲王在金府郡的人,可惜消息琏断了,再也查不到可用的消息。”伍先生可惜的说道。
“继续查,不可放松”北齐王对着夏景皓说道。
“是”夏景皓回答道,“父王,府、县调动,上呈京都了吗?”
“上了,公文差不多要到了”北齐王对着夏景皓点头说道。
“那就好,金府郡的事,父王你是重办还是轻办?”夏景皓问向北齐王。
“差不多就行了”北齐王头枕在椅背上,眼看着书房顶“毕竟都是世家,闹得太过,适得其反”
“是父王,儿子明白了。”
京城皇宫
“应大人,你说,北齐王这样做有用吗?”仁宣帝看着北齐呈上来的公文,温和的说道。
“臣想,应当有用,否则,北齐王不会做这吃力不讨的事。”应知年已经悄悄去过黄平了,在会面中山郡王的同时,也看到了崭新的黄平城,觉得切实可行。
“嗯,有道理,你说,他能摆平一干世家吗?”这才是仁宣帝最担心的问题,世家之间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而身,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这个……为臣也不知,得看北齐王的了。”应知年顿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准奏了”仁宣帝自己也曾想动过世家利益,可是最后没有实施,牵扯太多,他倒是想看看北齐王是如何动的。
“是,臣这就去叫人拟旨。”应知年躬身礼退。
“恩”
仁宣帝一个人慢慢在后花园里逛着,边逛边想着事情,前面几个孩子吵闹声惊醒了他,他抬起头。
近卫马上跪下,“惊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他们几个在干什么”仁宣帝看向自己的儿子们,轻声轻语。
“为了讨论先生布置的策论”近侍紧张的答道。
“是嘛”仁宣帝两眼一眯,鼻子轻哼,几不可闻。
“是”近侍头伏地,不敢出气。
“那让他们誉写下来,明天逞上来,我看看”仁宣帝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是”
仁宣帝走到自己孩子们的身边,看了看,对着他们点头,“很好,继续”
“是,父皇”几个孩子一起行礼。
“免礼”仁宣帝笑笑,让他们起身。
“是,父皇。”
“你们继续吧,朕随便走走。”仁宣帝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又走了。
“恭送父皇”
仁宣帝去了齐妃宫,他走后没多久,那几个大点的小孩一哄而散,那里是讨论什么策论,不过是为了争抢东西罢了。
齐妃宫
齐妃的儿子已经三岁了,真是好玩的时候,齐妃让儿子在地毯上爬着玩,倒是玩得开心。
仁宣帝也坐在边上看着七子在地上爬,挺有意思的。
“表哥,你在这里吃饭吗?”齐妃转头看向仁宣帝,那眼里是不希望的意思。
“有好吃的吗?”仁宣帝并不回看齐妃,盯着小儿子看,说了一句。
“好像没有,”齐妃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在这里吃吧”仁宣帝似乎听到有好吃的,而不是没有好吃的。
“哦,表哥,你不要天天来,让皇后等人看我成眼中钉”齐妃不干了,不在打机锋,实话实说,自己实在不是皇帝表哥的对手。
“表哥到表妹这里,不是天经天义?”仁宣帝似乎吃惊的看向齐妃夏明月。
“哼,说不过你”夏明月脸一转,不理他。
“我看我儿子,没来看你”仁宣帝扬了扬眉,得意的说道。
“有什么区别,儿子在我这里,还不是来看我似的。”夏明月撅着嘴巴,几年的皇宫生活,让她还是这样天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对,要不,我把儿子给皇后养?”仁宣帝点头说道。
“表哥……你”夏明月眼泪马上就出来了,哭着说道。
“好,好,好,不说了,你那眼泪就这么不值钱”仁宣帝站起来,站到夏明月的跟前,帮她擦了擦眼泪,宠溺的笑笑。
“表哥,你是个坏表哥”夏明月的眼泪没有停,气得。
“好,好,表哥做好表哥,那你还让不让表哥来,让不让表哥吃饭。”仁宣帝低着看向她,声间低沉,充满磁性。
“让”夏明月还敢吗,只有投降。
“这就对了嘛,表哥饭量又不大,吃不了你多少。”仁宣帝轻松的来了一句玩笑话。
“哼,表哥就会狡辨”
赵地
赵王府坐落在赵地首府中心,高大雄伟的建筑群,绵延数里,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王府正殿金顶、红门,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王府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坐在王府书房的赵王并不开心,各种危机接踵而来,他烦燥不安,再加上西路战事,虽胜却犹败,胜的代价太大了,人、财、物的损耗太大了,让他心疼。
李宝珠站在书房门口不敢进,把提盒给了赵小悟,“麻烦赵将军了。”
赵小悟躬身行了一礼,“请稍等”
不一会儿,赵小悟出来,低头伸手,“李姑娘,请”
“啊”李宝珠吓了一跳,“我回去了,你让王爷趁热喝就可以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赵王从里面走出来,“进来”
“哦”李宝珠不敢忤逆赵王,见他冷脸冷面,哆哆索索跟着他进去了。
后面的门被关上了,突然之间,光线暗了许多,李宝珠下意识的站到赵王后面。
赵王见李宝珠躲到他身后,转过身,看向她,见她惊讶的看向自己,“谁让你来送汤来的?”
“还不是小世子,小世子他看你最近瘦了,让我多做点汤给你喝,补补身子。”李宝珠不满的说道。
“是吗”赵王心一暖,儿子真贴心,有个女人也方便。
“嗯”李宝珠点点头。
赵王不知为何,郁闷的心突然好了起来,低头吻住了李宝珠。
李宝珠在情事上还没有开窃,也不懂得什么难为情或是矜持,只觉得赵王吻自己,让自己很舒服、很享受,惦起脚尖迎了上去。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这已经是第二次,李宝珠有点经验了,后面就不再说了,大伙自己想吧,要不然这章又过不了。
过了很久,两人才坐到桌子边喝汤。
“味道怎么样?”李宝珠两颊红通通的坐在赵王对面,两眼亮晶晶的看向赵王,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还好”赵王没有抬头,只管喝汤。
“哦,你现在还难过吗?”李宝珠像问小孩似的问着赵王。
“还好”赵王顿了一下,不过依然没有抬头,只管喝汤
“哦,要是我,我就不难道,过一天就高兴一天,干嘛想那么多啊”李宝珠大大咧咧的说道,她简单的犹如单细胞,如何能明白心思深沉复杂的赵王,无所谓的说道。
赵王唰得抬起头看向李宝珠,吓得李玉珠头都缩了起来,“我说得不对?”
赵王见她这样,笑了一下,“还行,”
“哦”李玉珠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头又伸回来。
赵王继续喝自己的汤,要是以往,拿起勺子之后,他是不会讲一句话的,可是今天李宝珠有问,他都有答,算是破了他食不言的规矩,唉,跟一个乡下人在一起生活,这规矩还是宽松点吧,要不然这日子没办法过,还别说,傻人傻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对,先不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就这样。
李宝珠拿着空食盒回去后院了,在门口遇到了自己的爹。
“你怎么到外书房来了?”李先生惊讶的问着自己女儿,赵王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特别是女人,惊讶后,是高兴,看了看赵王的书房,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难道傻人有傻福?
“小世子让我给他爹炖汤”李宝珠回答道。
“王爷喝了吗?”李先生觉得自己白问了,看提盒就知了,自己女儿肯定也是这样告诉赵王的,是小世子让她炖的,呵呵,做个实在人挺好。
“喝了”李宝珠把提盒抬了抬,意思是说,空了。
“哦,那你回去吧,我跟王爷有事要说。”李先生高兴的对着自己儿子说道。
“知道了。”
李先生急急忙忙的进了赵王的书房,赵王正半躺在太师椅里,懒洋洋的。
“王爷”李先生对着赵王行礼。
“李先生,请随意”赵王没有动,只是说了一句。
“哦”李先生也不客气,在赵王对面坐了下来,“王爷,统计了,损失不少,但是北齐这次伤亡比以往降低了不少”
“我已经知道了,正准备在西线上也建一个伤员中转站,保存有用兵士”赵王了然的回答道,并且自己已经像北齐学习。
“我觉得这个银子该花”李先生点头附合。
“嗯,北齐府、县互置的公文,应当下来了吧?”赵王说了另外一件事。
“是,据可靠消自己,皇上一点也不反对,看了折子,就批了。”李先生也不敢相信,所以听到消息后,连忙来找赵王。
“北齐王还有心情搞这些?”赵王想到薛子玉和夏景皓是朋友,不可能不透露皇帝的意思。
“王爷,皇上的心思,处在他的角度来说没有错,要应对的是我们,我们不应当消极对待,也许异地置官,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李先生已经研究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件事有它的弊端,更有它的好处。
“何以见得?”赵王感兴趣的看向李先生。
“王爷,只要皇上没有明文规定削弱具体封地的权力,其他的事应当不成问题”李先生捻着胡须眯着眼说道。
“会是这样?”赵王一惊,这就是自己关心所在。
“是,异地置官,至少少了地方利益牵扯,更考核一个官员的能力,没有能力,根本不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为官作宰”李先生肯定的回答道。
“有几分道理”
北齐临齐县衙前,人头攒动,都是来交赎金赎人的。
“老天爷啊,一点家底子,全没了”
“行了吧,没有丢官蹲大狱,你就烧高香了,还想着银子、家底。”
“这日子,没办法过了。”
“哼,还不是照样过。”
衙门正厅里正吵闹不止,“不对,这肯定不对,你多算了我二两银子。”一个秀气的年轻人说道。
“那里多算了,我一条条对过了,绝不可能多收你二两银子。”小吏瞪着眼睛看向他。
“就是,你看,我媳妇只是从犯,她一没有冒犯,二没有出口,三没有冲上去,就是跟风站了站了,大殷朝律法和北齐律法上都没有具体定罚银子,按现行规定也是多罚了二两。”秀气的年轻人非常较真。
两个人在那里拉扯不清,张之平午休时间到了,路过这里,看二人吵了一会儿,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到了刘承泽之事,他不动声色,让办罚银的小吏退后,小吏接到示意后中,往后退了退。
“你懂律法”张之平问道。
“他呀,没事就在家里背律法,说是能让脑子记东西更快。”边上知道他的人说道。
“他说得可是事实。”张之平问向他。
“是,”年轻人缩了缩肩,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说自己笨,他为了证明自己不笨,看到律法一条条挺有意思,就背了,证明给他们看,结果一直被周围人笑话。
“为何要为样做?”张之平不解。
边上的人哄得一下笑了,“他呀,有点傻”
“是嘛,”张之平并不理会众人的哄笑,随口把自己知道的律法条例拿出来问他。
结果对面的年轻人对答如流,年轻人在对答中,没有自卑萎缩,很有朝气。
张之平点头,“报上名字”
“朱进学”年轻人被张之平这一提问,自信多了。
“你也姓朱”张之平想起帝师也姓朱,随口问道。
“啊”年轻人不明所以。
“别啊了,到掾史刘承泽刘大人身边呆三个月,三个月后,到临齐县做决曹,至于以后能升官到何种程度,就看你个人努力了。”张之平严肃的对着他说道。
“啊”众人齐惊,有人问道,“张大人,他这是……”
“唯才可用,只要你有才,我临齐县正缺人,欢迎你们来应征。”张之平对着众人笑笑,这些人都是金府的世家子弟,总会有几个人才的。
“可以这样?”众人怀疑。
“当然,今年,全面建设临齐,真是用人之际,你们回去对亲朋好友说,只要有能耐都可以过来面试,面试上了,就有官做。”张之平对着众人保证道。
众人沸腾了,回到金府后竟相奔告。
这件事从侧面更加证明了,临齐成为首府的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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