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县西郊
“世子爷,你怎么来了?”催将军忙迎了上来。
“都好了吗?”夏景皓眉头紧皱,神色凝重,看了看西郊,也没能让他高兴起来。
“嗯,都好了”催将军知道为什么,突厥人来了,把原本高兴分房的事给冲淡了。
“各家的房子都分配好了”夏景皓快速的向工事房走去。
“好了,名单已经交给伍先生和宗大人。”催将军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做得非常认真。
工事房前口,都是排队等候领钥匙的家属们,他们兴高采烈,不畏严寒。
“出风口挂上帘子”夏景皓看着冻成一团等在门口的人,对催将军说道。
“是”
等待的众人见是夏景皓,大家都纷纷落跪,无声的叩拜着。
夏景皓看了一眼催将军,“让大家起来”
“是”催将军领着众军把家属们请起来。
夏景皓只说了一句:“各位,好日子再后头呢”然后挥了挥手,进了工事房,“这几天,我会一直呆在这里,你安排人手。”夏景皓转头对催将军说道。
“是”催将军明白,这是要戒严了。
黄平县外围,邱大躲在冰雪的后边,“世子爷到了?”
军中校尉校立即回答:“接到我们的密报,世子立马就出发了。”
“嗯,从通芜到黄平,到北山口,这一条线都布防了吗?”邱大用手搭在眉头,朝远方看了看,白茫茫的雪地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已收到各路将军的回执,全部原地待命。”站在邱大身边的另一个校尉立刻接口。
“好,娘老子的,过个年都不让人消停,若遇到了给我狠狠的打。”邱大对站在他身边的校尉们说道。
“是”一排校尉回答整齐。
“今年吃得饱,喝得足,就不相信打不死他。”邱大底气十足,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中透出点红晕,明天看来少不了一场暴雪。
“将军,还有骠骑兵足足增加了三个师,咱更有底气。”一个小校高兴的说了一句。
“对,他娘老子的。”
赵王封地边境线
“消息可靠吗?”赵王站在瞭望台上,看着远方。
“真实度只有七到八层。”赵王的谍报校尉不敢肯定。
“卓坦让才还是不死心”赵王在瞭望台上踱了一圈,想着这场战争最可能的所在地,筹划着如何出兵,出多少兵。
“王爷,不是议和了吗?”谍报校尉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议和?也只能挡挡君子,至于野心勃勃的卓坦让才,另当别论”赵王嗤声冷笑。
“那突厥王庭的意思是……?”
“成了,王庭跟着受益,不成,被推出来的,只是卓坦让才”
“明白了”
西郊分房工作如火如涂,徐婆子祖孙两人分了一个小三间,看着宽敞明亮的房子,徐小虎高兴的直跳,“奶奶,你看,地面居然铺砖了,没有泥,下雨天再也不怕脏了”
“是,是”徐婆子擦了擦眼泪,总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奶奶啊,还分到了一个早餐摊子,以后有银子养活你了。”
“咦,不是说爹爹的抚恤银子够我用的吗?”徐小虎抬头看向自己的奶奶,睁着干净的眸子。
“傻孩子,不要不知足,世子爷让你免费上学堂,又有房子住,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剩下的就靠我们自己双手吧。”
“是,奶奶,我懂了。”徐小虎其实并不太懂,但是奶奶这样说了,他听着,然后照做就对了。
“好孩子”徐婆子摸了摸孙子的头,点了点头。
宗霖和管修文看着家属区外的存水地窖。
“管大人这是……”宗霖看着花费不少银子的地窖,心生好奇。
“北齐夏季干旱时较多,为了大伙的用水,我在四个角落都做了大型的储水地窖,你看房顶。”管修明手指着房顶,让宗霖看。
宗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抬头走了一圈回来,“所有的滴水檐都相连,水最后都汇到四个角落,由檐角的吐水口吐出,真接流到地窖,一点也不浪费。”
“是,冬天雪水,春季雨水存储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管修明就是北齐人,如何不了解本地的气候变化,十年当中要至少三、四年少雨多干。
“管大人思虑周到,了不起。”宗霖也想到了北齐的气候,由衷的佩服他,果然就如吴婉娇所说的那样,是个大匠师。
“应当的。”管修明神情不变,这是一个匠人应当想到并做到的事,“化粪池,就不要看了吧,世子妃早就让宗大人见识过了吧”
“是”宗霖笑笑,“想不到,处处都是学问”
“那是当然,走,老夫领你去看看其他配套设施。”
“好”
一老一小,把西郊走了个遍,边走边说,把黄平的规划也大致捋了一遍,分配着明年黄平建设的大概用银。
与此同时,北齐和赵地相交之处,一场有规模的战争,拉开了帷幕。
太阳初升,北齐和赵地按昨天晚上商议的结果,各自派出人马,分左、右两翼,两翼骑兵各是一万,后路步兵左、中、右三列各一万。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大军随之出动,整齐有序的陈列,每跨三步大喊“杀”,不急不徐紧跟着骠骑兵逼近敌方。
与此同时,对方牛角号声也震天动地,两翼骑兵呼啸迎击,恍如出栏的黑马平地席卷而来。
两军排山倒海般相遇了,如隆隆沉雷响彻天地,又似万顷怒涛散向四方。长刀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般过境铺天盖地。
沉闷的喊杀、短促的嘶吼、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天地都被这种原始的搏杀所笼罩。
北齐王世子夏景皓和赵王吴曜煜这两个贵渭,在此时和众生平等,挥剑举刀用血肉之躯捍卫自己的领土、尊严。
临集世子府
小年将至,世子府角角落落都挂上了红灯笼,北齐王坐在书房里,看着边城发来的密信,眉头紧锁,不是议和后,就万事大吉的,还得防着这些狼子野心的外族人。
小年夜的餐桌上没有夏景皓的身影,每个人吃着精美华贵的菜肴,却觉得寡淡无味。
北齐王见一家人都不吭声,叹了口气,伸手夹了一筷子菜给大孙子,“吃吧,吃饱了才能长得高。”
“噢”小念儿抬眼看了一眼北齐王,“爷爷,爹爹怎么没在家吃饭?”
“你爹爹呀,他去做英雄了。”王齐王笑着对自己的孙子说道,而内心却忧虑不止。
“英雄?像和跟小宝他们玩的游戏当中的英雄一样吗?”小念儿的眼睛如吴婉娇一样,明亮澄静,一眼不眨的看着北齐王。
“是,打败坏人的人就是英雄。”北齐王有些担忧的心竟被他看得温和安静下来。
祖孙两人一问一答,缓和了沉闷紧张的氛围,让餐桌终于有点暖气。
北齐王妃经过这半年,似乎沉稳了很多,优雅的吃着饭,看向自己的大孙子,又看了看挺着大肚子的吴婉娇,心生满意。
北齐王妃为何这样淡定呢,说白了,不过是现在的北齐王只属于她一个,这个世子府,一个其他女人也没有,她心生快意,没有平时的掐尖要强,心境当然平和,女人啊,所求也许就是这么多。
所有的交结工作结束后,胡老头和邱士允一行人马紧赶慢赶回家过年。
风雪之中,一场战争结束了。
北齐王世子夏景皓和赵王吴曜煜放走了颓败的卓坦让才,这个人可不仅仅是他们的敌人,也是突厥王庭的不安分子,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突厥王庭。
各自留下下属打扫战场,两个男人骑在高头骏马上相视一笑,抱拳后分道扬镳,打鞭往回赶,都有家人、儿女翘首期盼,让英雄心生归意。
吴婉娇在油灯下做着手帕,这是一方男人的手帕,吴婉娇让二里村人纺的,像现代毛巾的那种,正反有毛圈的纯棉织巾,这样用起来,就不会蓄不住水,蓄住水也不会滴滴哒哒,她在手帕的对角边绣了两个字——瑾之,三天做一个,已经做了近五个了,也就是说夏景皓出去半个月了,应当回来了吧。
她抬头看了看备好的大骨汤,还有各种生菜,笑了笑,自己就是等老公回家的老婆,多像当年的妈妈等加班的爸爸呀。
帘门挑开,钻进一阵寒风,吴婉娇抬头一笑,“回来了”
“嗯”夏景皓低低回了一句。
阮嬷嬷和两个大丫头备水的备水,递毛巾的递毛巾,更衣的更衣,只一会儿功夫,都退了出去。
夏景皓站在那里张开双臂,吴婉娇放下手中的针线,微笑着走到他怀里。
“动作这么慢?”夏景皓双臂拥着娇妻,委屈诉苦。
“切,不是担心你儿子吗,要不是你儿子,我都飞过来了。”吴婉娇在他心口捶了一拳,竟敢嫌自己慢。
“真的?”
“当然真得”
“可我记得第二次见你时,好像也如今天,榻上放着小火锅,你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理也不理我。”
“你敢翻旧账?”吴婉娇抬头,瞪着大杏眼。
“没……没,就是一说”夏景皓被她瞪得心虚了,好像是自己先把人扔到临集的,赶紧禁声。
“这还差不多,快来吃,又冷又饿吧。”吴婉娇才不想翻旧事呢,见他胡子拉荐,风尘仆仆,赶紧吃饱饭才是正经。
“嗯”夏景皓又高兴了,高兴的让吴婉娇指挥,她让他做啥,就做啥。
夏景皓饿得两眼发花,只管吃,吴婉娇坐在边上帮他烫菜,见他只吃肉不吃蔬菜,两眼一瞪,夏景皓只好乖乖都吃了。
吃完后,两人休息温存了一会儿,“你先睡,我到父王那里一趟。”
“哦,早去早回”吴婉娇知道,他们父子有事说,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帮他拿大氅。
“嗯,知道了。”夏景皓接过大氅自己披上,让她先睡。
夏景皓先去给母妃请安。
王妃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儿子身上的衣服,醋意横生,“见过媳妇了吧”
“母妃,我回来先吃饭,饿煞孩儿了。”夏景皓岔开话。
“母妃这里也有,你看”王妃委屈。
“母妃,我还想吃呢”夏景皓无奈,只好顺着王妃的意思,让她高兴。
“真的,那过来,母妃亲自给你盛”王妃真高兴起来,马上给儿子盛饭。
“谢谢母妃。”夏景皓笑笑。
娘俩人温和的聊东聊西,气氛不错。
夏景皓摸了摸撑着的肚子,父王不会还让自己吃吧?
北齐王见儿子回来,高兴的拍拍儿子的肩,“来,陪为父喝一杯。”
双喜站在后面偷笑,要做个好丈夫,又要做好儿子,可真不简单。
父子两人边喝边聊,说军队,说民生,越聊兴致越高。
“儿子,”北齐王喝到尽兴处,大声叫着夏景皓。
“在,父王”夏景皓放下酒杯,站起来行礼。
“酒桌上就不要行礼了,坐,坐”北齐王见儿子行礼赶紧让他坐。
“是”夏景皓从善如流,坐下来。
“有没有听人说,我们北齐首府要搬了?”北齐王喝了一小口酒,问着儿子。
“有所耳闻”自从自己的世子府动工,夏景皓就已经听到过风言风语,不过他只当耳边风,未曾在意过,今天被父王问起,又想到今年,父王基本上都在自己府里,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也不是不可,不知父王什么意思。
“这些个人,个个见风就是雨,这首府是随便迁的嘛”北齐王夏守正似是情怀难舍,毕竟那是他建功立业的地方,没有特别原因,是很难放弃的。
“父王说得是”夏景皓一听,果然是这样,哑然失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唉”北齐王夏守正放下酒杯,叹了口气,有点伤感,对酒大笑,“儿子,你说搬好还是不搬好?”
“父王,儿子不知”夏景皓觉得无所谓,只要娇娇在他身边,他觉得那儿都是家。
“臭小子”北齐王夏守正认为儿子在跟他打太极,笑骂了一句。
“嘿嘿”夏景皓不知如何回答。
“行了,父王会考虑考虑的”北齐王夏守正说了一句中恳的话。
“父王……”夏景皓大吃一惊,都说故土难离,父王竟然……
“来喝酒,咱爷俩,今天不醉不归。”北齐王夏守正见儿子被自己说愣住了,心里稍好受了点。
“是,父王”夏景皓端起酒杯敬自己的父王。
父子两人喝到最后,勾肩搭背,当庭看月,似是战场归来的老战友,吆喝着军人才有的军号,只觉酣畅淋漓,痛快之极。
吴婉娇见过夏景皓就安心了,没有等他,自己先睡了,等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夏景皓睡在外面的榻上,“怎么不进来?”
“喝酒了,和王爷”秋实小声的说道,怕吵醒世子爷。
“原来如此,幸好没有等他。”吴婉娇了然一笑。
“世子妃英明”秋实笑着拍马屁。
“去”吴婉娇瞪了一眼自己的丫对头。
“是”秋实仍旧笑兮兮,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继续帮吴婉娇梳头更衣。
小念儿在自己爹身边转来转去,“怎么还不醒啊”
吴婉娇朝他嘘了一声,“你爹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吧”
“哦”小念儿没精打采。
吴婉娇进到议事房,女长史邱敏已经等在那里,“各家的礼都送了吗?”
“回世子妃,都送了,各家亦有回礼,有几家的回礼超过规矩定制。”邱敏不急不徐的回答道。
“那几家?”吴婉娇问道。
“汤、陈……”邱敏回答。
吴婉娇了然,都是在这次整治中落马的官员,“退回去,让世子爷的亲兵跟着。”
“是”邱敏低头回道。
“有其他的吗?”吴婉娇继续问道。
“夏氏宗族说今年到世子府聚合,王爷已经同意。”
“王爷同意了?”吴婉娇惊讶,这叫什么事?
“是”
“烦人,好吧,要辛苦你了。”吴婉娇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什么宗族,宗祠一点概念都没有,只觉得事事烦琐累人。
“都是邱敏应当的”邱敏到是不觉得,相反,她认为这是一种体面,一种认同。
“让王妃身边的苏嬷嬷帮你吧”吴婉娇想了想,王爷既然决定了,只好把它做好。
“谢谢世子妃,还是你想和周到”邱敏高兴,自己对夏家宗族真不了解,有人帮忙再好不过了。
“周围村庄的礼发下去了吗?”吴婉娇一直对与一起共患难的几个庄子照顾有佳。
“发了”邱敏事事应对自如。
“超过六十岁多送了一份吗?”这里生存环境恶劣,能活到六十,真得很不容易,让他们多享受一点,吴婉娇自己也高兴。
“有”
“对了,我记得那个治蝗的老人家,他送了吗?”吴婉娇还记得那个求官的老农。
“好像没有”邱敏想了想回答道,自己没有收到名单啊。
“赶紧补一份,不要银子,给做好的衣服和吃食,而且派人过去,这些东西,不要让其他人沾手。”吴婉娇自己就是平民,对底层人什么想法,一清二楚,特别交待邱敏,不要自己的心意,让贪婪的人得去。
“明白”
“等一下,这样吧,以官府的名义,每个月给他半两银子,直到他去逝。”吴婉娇觉得这个老农帮着治蝗灾,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北齐今年颗粒无收。
“啊,”邱敏惊位了,这么高的礼遇。
“去办吧”吴婉娇朝她摆了摆手。
“是”
云集镇易家村
“爹,你怎么才回来?”易老头的大儿子站在路口,等自己的爹,见他回来,开口就是这一句。
“怎么啦?”易老头卸下驴套,放下板车,拍了拍身上的雪,转头看见官衙的人等在那里,“这是……”
“易里典听令”衙门官差打开卷轴。
“让我先跪下”易老头不知是什么事,但是知道,见官府的人都要跪拜。
“不用,张大人说了,封你为村里里典,可以不跪。”衙门官差嘴角抽了抽,一个迂腐的老头,想不到命这么好,居然让世子妃出面封了里典,虽然不是正式的官,可在乡村里,也算有头有脸了。
“哦,”易老头茫然。
“易里典听着,今封易狗柱为易家村里典,每月奉银五钱,另今年治蝗有功,特赐衣、鞋……”
易里正激动的老眼流泪,世子妃果然不欺我。
“易里典”衙门官差口气严肃。
“在,这些东西都有世子府标识,是世子爷赏赐之物,不可予人,否则不仅你坐牢,还要连累家人坐牢,明白吗?”衙门官差把事情挑明,警告的看了看周围人。
“啊,你是说,这些东西只能我自己用?”易老头不敢置信。
“是,旁人谁用谁坐牢,明白吗”
易家站在边上的人脸色精彩纷呈,看着精美华贵的衣饰,吃食,居然什么都得不到,不免愤色。
等官衙人走后,其他人不信,围观的人当中,有秀才站出来,“别不信,贵人赏赐之物,有标识的,给谁用谁用,如果不是,真是要做牢的。”
“真的,”易家人不信。
“千正万确。”秀才口气坚定。
易老头过了平生最奢华的一个年,穿得光鲜亮丽,吃得满嘴流油,满意之极。
临集
胡家庄
胡祖佑坐在那里发工银,胡氏族人男人排队,女人抱小娃,热闹非凡。
“胡老爹,明天大伙都在祠堂吃吗?”胡氏族人问道。
“是,各家各户在家里把菜备好,然后带到祠堂,让祖宗也感受一下。”胡老爹坐在那里,抽着水烟,稳如泰山。
“哎,好的”族人们齐说,现在让他们备几个小菜,不费吹灰之力,轻松的很。
“能喝酒吗?”有人问道。
“能,只要你有银子买”胡老头笑眯眯的说道,过年了,难得放松,他并不苛刻。
“那能会没有银子?”众人齐笑,现在口袋里多得是银子。
“我要喝个大醉,犒劳一下自己”
“我也是”
大伙嘻嘻哈哈说着笑着,讨论着到手的银子,派什么用场。
胡老爹喊了一嗓子,“值班巡逻的不许喝”
“知道”有人听见答道。
“老爹,听说胡金宝要被提升为护队队长了,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族人问着胡老爹。
“当然,你们要是有金宝上进,明年也可提”胡老头看了一眼问话之人,不紧不慢来了一句。
“啊”问话人惊叹,真事啊。
“金宝拜陆队长为师,学得可认真了,你们是没看到,有一句怎么说来着,闻……”
“闻鸡起舞”边上站着个**岁的小男孩说出来。
“不如一个孩子”大家齐齐调笑说话之人。
“那也是我儿子,乖儿子,讲给他们听听,什么意思”被挤兑的人,连忙把儿子拉出来显摆。
“哦,就是半夜一听到鸡鸣,就披衣起床,拔剑练武,刻苦锻炼。先生说这是发奋图强、自强不息的一种表现。”**岁小男孩晃头晃脑,说得条理分明。
“看看,我儿子,在学堂里排名第三”胡定保洋洋自得。
“真得,看不出来啊,胡定保,你这熊像生出个儿子倒出息。”其他人咂了咂嘴,心里想着,我回家也问问去,看自己孩子在学堂里什么情况,不要老子在外面辛苦一场,家里养个没出息的。
“什么话,我是没有赶上好时候,若是赶上,我也这么出息”胡定保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
“不害躁”
“胡老爹,那陆队长呢”胡定保才不管他们调笑,忙问胡老头。
“陆队长升职了,成了世子爷亲兵校尉,正八品”
“啊,都有品级了”众人齐呼。
“是啊,所以多看多学着点,总有机会”胡老头看了一眼族人,希望他们也能有光宗耀祖的那一刻。
“哦”众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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