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是命运吧……”
寓儿拍了拍她:“总之这次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轻易相信了小馨……不过,我相信甘草叔伯吉人自有天相,木犀姐姐也多次化险为夷,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突然,他指向河水中央喊道:“英儿你看!漩涡变大了!地底之门就要打开了!”
“真的呢!”,蒲公英也看到了那个变大的漩涡。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树丛后面出现了一个黑影,一直躲在那里偷看这眼前的一切。
漩涡变得越来越大,从地底冲上来一股浓浓的邪气。
“甘草!你在吗?快出来!!”,鹤的双手已经快被这股力量崩裂,不停的颤抖着,他见内中无人,只得焦急的喊着。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这个时辰这个地点吗?”,麝突然觉得不对劲。
“甘草殿下!甘草殿下!”,柴胡也焦急的喊着。
“四弟!你快些出来,我们就要撑不住了!”,乌拉尔的手臂已经划出了无数道血痕。
几个人已经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法力,整个结界变得十分脆弱,河水深处似是有一些黑影窜了出来,好在都被决明子和菟丝子他们的第二层结界挡了下来。
天门冬喊道:“快些关闭地底之门,妖物越来越多了!”
鹤又向里深深的望了一眼:“甘草!你快出来!门马上就要关闭了!”
遗憾的是,就在甘草和林丁月刚刚赶到地底之门的位置时,那条微弱的隙缝就被关闭了。
甘草愣住了,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师父!怎么了!你怎么停住了?我们上去……”,林丁月此时还没反应过来。
“已经关闭了……”,他摇摇头:“我们迟了一步。”
“啊?已经关闭了?这么快?……那,那怎么办?他们还会再度开启这门吗?”
“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希望他们不要因此受伤才好……”
鹿这时也从后面赶了过来,看着他们站在那里,他静静地走了上来:“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我犹豫了,如果早些通知你们……”
甘草并不理会他,而是朝着彼岸花田走去……
就在玄液霖之河的漩涡消失的前一刻,树后的黑影突然间飞了出来,一瞬间钻了进去。
而这一瞬间并没有人察觉,因为鹤在仙力耗尽后被一股力量弹飞了,乌拉尔浑身都是裂口晕倒在地,麝的筋脉断裂,瘫倒在河边,柴胡大口的吐着鲜血,只剩下一口喘息之气,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地底之门被迫关闭了。
好在有天门冬他们护住了结界,才没有放出冤魂祸乱地上。
“怎么?这就完了?甘草叔伯呢?”,寓儿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蒲公英跑了过去,看着平静的河水,呆呆的望着,过了一会,呜咽着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鹤睁开眼,见桃铃正在床边望着他。
“小师父,你可醒了!”,说着她端来一碗药:“先把药喝了!”
鹤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甘草呢?”
桃铃摇摇头:“没能出来。”
“怎么会这样……”
“我听红龙说,他第二次去通知甘草殿下的时候,是一个陌生人接的话,那人说一定会传达,红龙才放心的回来了。现在想来,可能是那人使诈,并没有将话传达。”
鹤望着手里的药碗:“也可能是他出事了……”
“小师父,甘草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可是,这地底之门……怕是短时间内都无法打开了……”
“什么意思?我这点耗损只需三五日就可以复原,凭借甘草的内力,他完全还可以撑上三五十日。”
“小师父,你虽然伤的较轻,可是柴胡族长,麝首领,和乌拉尔族长他们都身受重伤,怕是三五日无法恢复。而且,甘草殿下虽然内力深厚,木犀妹妹却是普通人类,无法撑这么久,我猜……他……甘草殿下定然会与木犀妹妹平分寿命……所以……”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但是不能放弃希望。我要去看看柴胡他们……”
柴胡一个人在屋子里打坐,他只觉得体内的血液被一股黑暗的能量所侵占,他只能运气,与这股力量相抗衡,鹤赶到门前,见有两守卫守在那里。
“柴胡首领怎么样了?”
守卫摇摇头:“鹤首领,我们殿下一直在运气调息,想要恢复,看来需要一段时间。”
鹤摇摇头:“若是有需要的地方,随时通知我!”
“多谢鹤首领。”
鹤没能见到柴胡,又赶去看麝。
麝的筋脉断裂,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菟丝子在一边照料,见鹤来了,忙站了起来:“鹤首领。”
“麝首领怎么样了?”
“我没事,就是如今筋脉断裂,无法行动,也无法运功,唉,可是甘草殿下还没能救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鹤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我们还是大意了,就应该让红龙将话传到甘草那里才行。”
“我估算了一下,他们在下面的时间最多两个月,两个月后,我或许能够恢复七八成的功力,届时我们再开启一次地底之门,鹤首领看如何?”
鹤心中却是觉得两个月后就来不及了,可见到她虚弱又不安的躺在床上,只说:“麝首领好好休息,两个月后我们再合力营救甘草。”
“嗯。”,麝艰难的点点头。
鹤见她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叮嘱了菟丝子好好照料,便离开了。
紧接着他赶去乌拉尔的房间。
乌拉尔那夜之后浑身出血不止,还在静养。
赤玉在一边照料,只是隔一段时间,就要给他换一身衣服,刚刚换上的白衣,过不多久就会染成鲜红色。
一阵咳嗽声后,乌拉尔醒了过来,见赤玉正搂着他给他宽衣解带,调侃道:“你近来是越来越放肆了……”
赤玉一惊:“你醒了?”
“被你摸来摸去的,我还怎么睡?”
她却红了眼眶:“你说你,不过是一个族长,去跟那些首领拼什么内力啊!”
“你哭什么,我的能力不在他们之下,只不过平日里过于爱玩,疏忽了修行罢了。”
“还嘴硬,看你这一身伤什么时候能好!”,说完,她狠狠的给他系上了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