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河流的尽头有一处堤坝,堤坝下面有一个小小的洞穴入口。听说这个洞口很深很长,一直通到玄液霖的地心,从这个地心深处又可以通向玄液霖的各个部族。
林丁月听阿芙蓉这么说着,不觉得对这个洞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如,我们去里面看看?”
阿芙蓉看了眼甘草的脸色:“等以后有机会吧……目前自然是以正事为重!”
“听说这个洞穴入口很不好找,我至今都没有见到过一次。”。柴胡在一旁说道。
“此洞穴叫做猬鼠洞,是刺猬一族的居所。阿芙蓉所言不过是个传说,不要听风就是雨。”。甘草面不改色的走在前面。
谁知离开那片水域不久,前方的景色竟变得模糊起来,风中掺杂着墨绿色的糊状液体四处飞散着。
啪的一声,其中一坨糊在了阿芙蓉的脸上,他尖叫起来:“这是什么!好恶心!”
“是啊,还很臭……”
林丁月下意识的躲到了三个男人的身后。
“甘草在阿芙蓉脸上沾了一点,拿在手里搓了一下…那泥巴样的糊状物顿时化为一阵沙土飘走了:“这个阵法…好生眼熟………”
正想着,前方的风越发的强劲起来,似是龙卷风暴般的将周围的植被拔起,在空中盘旋着。
“这么厉害的阵法…我还是头一次见。我们可能过得去?”
甘草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有人故意要阻止我们前进…像是在说…此路不通……”
“会是鹿吗?”。柴胡问。
“不。”。甘草摇摇头:“这是草部的阵法………也就是说…有人背离了草部,投靠了兽部…”
“这既是草部的阵法,你又是草部的首领,怎会不知是何人所设?”。阿芙蓉问道。
甘草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时暴风愈加强烈起来,他们被吹的直往后退。
甘草若有所思的转过了身:“我们试一下绕到旁边…”
一行人只得围着那风暴向远处绕道而行,走了大半天,风速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
阿芙蓉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这样不行,大师兄!这风简直就是跟着我们转!”
林丁月已经被风吹的有些晕头转向,但是无论如何都紧闭着嘴巴,深怕那泥巴状带着臭气的物体钻到她嘴巴里。
柴胡勉强笑道:“阿芙蓉弟弟,你这体力还不如人家小姑娘啊!”
阿芙蓉郁闷道:“柴胡哥哥,我们是在白费体力!说不定还没进去见到鹿,就累死在里了!”
甘草抬头看了一下那风阵,一眼望不到头,直冲云霄,不论他们往哪边移动,这风都像是跟着他们一样,于是,他低头沉思了一番:“走,去猬鼠洞碰碰运气。”
“什么?”。三人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喊道。
“大师兄,你刚刚不说那是传说嘛!”
“你说的,的确是传说,但是这猬鼠洞或许确实能够通到铸斑殿。”
甘草说完又看了一眼这个风阵,轻轻的摇摇头:“这风阵如果真的是你所布…竟是为什么呢?”
于是几人只好折返回刚刚的水域,这里倒是依然风平浪静。
“我听说此洞穴入口会自行移动,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这个洞穴呢?”柴胡问道。
“很简单,找到刺猬一族最爱的食物,引诱即可。”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只是找到洞穴后,我们只有一瞬的时间进洞。”
“那刺猬喜欢吃什么?”林丁月问。
“虫子。”
听到这两个字她哆嗦了一下,而阿芙蓉和柴胡已经开始四处找虫子去了。
“师父,刺猬吃不吃果子啊?或者菜叶?”她天真的想从甘草那里得到一些其他的答案。
他摇头笑笑:“或者你可以去搜集一些枯枝和树叶。如今已入深秋,他们马上就要冬眠了。”
“ok!”她情不自禁的迸出了一句,之后马上改口道:“是!师父!”
不一会,甘草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堆的枯枝和树叶,林丁月灰头土脸的对他笑笑:“师父,这些够不够?”。
“不够。”甘草坏坏的一笑。
不久后,阿芙蓉也抱着一个布兜走了过来。
“你这是抓到了什么?”林丁月有些不安的问。
“嘿嘿!好东西!”
等走近了,他将布兜往地上一扔,一大袋子的蚯蚓顿时掉了满地,看着他们蠕动来蠕动去,林丁月只觉得喉咙里有什么堵住了,想要尖叫却叫不出来,神经反射似的跳开了好几米远。
柴胡这时也抱着一筐子蚂蚱走了过来,他的衣兜里还装着一些其他的虫子,他把捉到的虫子都倒在一起,于是这些虫就在他们眼前蹦来蹦去,爬来爬去。
“接下来呢?”
“等着。”
果然,不一会,眼前的一个土丘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周围的枯枝树叶和虫子被一点一点的吸了进去,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甘草便拎着林丁月的衣领对其他人说:“跟上我。”
大家便朝着那个吸入口奔了过去。
那个洞穴只出现了短短几秒钟,在洞口还没有完全打开之时,几人就已经穿过了沙尘进入了洞穴。又等了几秒,洞口才完全闭合。
此时洞中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彼此喘着粗气的声音。
林丁月只担心一件事,自己现在是不是和刚才那些虫子站在一起,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边有什么在爬来爬去,顿时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她迅速的摸着身边的一个人,抱着他跳上了他的背脊。
又过了一会,洞中渐渐变的明亮起来,阿芙蓉打眼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师妹,在你师父背上趴的可还舒服啊!”
林丁月依旧只担心虫子,她朝自己的脚踝看去,并没有虫子,只有一些沙粒。
“你可以下来了吗?”甘草平静的问。
她随即跳了下来:“嘿嘿,失礼了!”
柴胡此时正在观察洞内,他发现刚刚被吸进来的虫子和枯枝树叶都顺着一个风口被抽走了,便说:“他们一定在这个风口那端。”
“我们去会会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