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平谦、乔沛凡没搭理后头嬉闹的几人,一左一右伴着乔大少。
乔大少的耳力相当好,知道这一左一右的俩人是谁,但他们这跟着自己,也扰得他愈发焦虑。
“走了这么长的路了,你俩就准备这样跟着,默不作声的跟着,跟左右护法、哼哈二将似的。”
“哥,你受伤了,我俩担心扰了你休息。”
乔大少啥也没说,只是眉头都快拧成川字型了。
“老大,放心吧!这趟差时间是长了点儿,不过咱们基本也都安排好了!”
出差,这群小子原来早就安排好了,看来自己的现况,小媳妇还不知道呢。
“哥,你就安心吧,一一在家呢!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养伤。”
“是啊!就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嫂子跟着了魔似的,操心的很~你说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哪天她自己去部队了~”
“是啊,哥!我们还没上飞机,一一就说嫂子已经开始怀疑了!”
“哎,怨我!”乔大少悠悠的睁开了双眸,“不过倒是辛苦了你们!”
“乔老大,没事儿,别担心了!”谈平谦依旧一副高清冷范儿,“不过,等你手术完,我们几个就必须紧赶着回去了!”
“嗯~”
谈平谦的话,是再明白不过了,对于他们的帮忙,乔大少心里特别的感恩;不过自己是个大男人,总不能感激涕淋,而且也都是自己的兄弟,没必要这样子,所以再次阖上了双眼。
一行人还没行到原先的洞口,就碰上了前来汇合的谷梓豪与小山等人。
“二少,乔队~”
谷梓豪一看到将士们抬着的担架,便快步走了过来。
“谷子~”
乔二少往后两步,给谷梓豪挪开了些距离。
“乔队,怎么样,严重吗?”
乔沛远挥了挥手,却并未睁眼。
“不碍事,估摸是骨折,一点小伤而已。”
“嗯,那就好!”谷梓豪一个示意,自己手底下的人便过来接下了担架,“走吧!”
谷梓豪是带着人来的,谈平谦这一行人也退到了后面。
走了好一段,谷梓豪也慢慢的退到了后面,跟谈平谦、乔沛凡并肩而行。
“二少,你们在哪里找到乔队跟亮子的?”
谈平谦淡淡的看了一眼谷梓豪,不过对于他的问题,他早已料定。
“寨子里!”谈平谦觉得这个词语似乎不怎么合适,面上难掩着急,“准确来说,应该是土匪窝,呵呵~对,应该就是土匪窝!”
“土匪?”
“哎~我可不怎么认为哦!”对于土匪这一说辞,秦少卿却不大认同。
“确实!”风一南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个中不同,没头没尾的,谷梓豪还是没明白过来,倒跟打哑迷似的。
“谷子,来吧!”秦少卿邪魅的笑着,不客气的搭上了谷梓豪的肩,“他们几个啊,跟哑巴没啥区分,想知道原委,还是让我细细道来吧!”
这几个人,谷梓豪见过好几回,基本也都了解,对于秦二少此时的动作,也没怎么介意,反而呵呵一笑。
“洗耳恭听!”
“藏边地区,环境恶劣,他们,也要生活嘛!再说,他们这些人,文化素质不高,长年久居于此,见识也浅薄,不过,只要有人能指点几分,还是能分得清个好歹的。”
“哦?”
“怎么,你不相信?”
“这少卿大多数时候确实是满嘴跑火车,不过,今儿啊~”风一南并不打算卖什么关子,“谷子,你还真得相信他!要不,以咱乔老大的心性儿,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们!”
“怎么说?”
“谷子!”乔大少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过来!”
谷梓豪一听到唤声,便急急的赶了上去。
“怎么了,有什么吩咐?”
“我是被他们救了回去的,这些,亮子都是知道的。”
乔大少目光悠远。
“嗯,明白了!”
“谷子?”
边上的谈平谦止住了大家伙儿前进的步伐。
“怎么了,谈少?”
“看这路,怎么不像来时的路啊!”谈平谦看了看另外一头,“原路返回,好像应该是这个方向吧!”
“哦,是这样的!山上的救援队已经撤了回来了,不用再去了;这条路,下山更加方便,可以行车!”谷梓豪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已经安排车辆了,咱们顶多再走个两公里差不多了;队长这伤,可不能说轻,得赶紧送医院!”
这样的安排,很合适,大家也都欣然接受。
“谷子,斌子怎么样了?”
“嗯?”
谷梓豪没想到乔沛远会突然发问,而且还是这么风马牛不相及,一时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是高原反应,昨晚就送到隔壁镇子上的医疗所了!”
“边防医疗站不行吗?”
“哦,说是有个库存的氧气瓶被大家伙都领走了,医疗站没有了,而这一带交通不便利,无奈只好送到最近的临镇了。”
“哎,虽说偏远,这氧气瓶在这个区域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呀。”
风一南此时一反常态的谨慎;不过其他人心里也转过了醒儿。
“我们也是下了山,问起斌子的情况,才知道的!”谷梓豪也知道了此刻大家伙儿的担忧。
“嗯,他们暂时还不回去,而且几个都在我这里,没什么可担心的!”乔大少拧了拧眉,忍着颠簸带来的疼痛,“该去关心关心他,这身体素质;回去后,给他安排一次全面的体检吧!不,这样吧,打个申请,全都安排一次!”
“嗯,知道了!”
乔大少提议的这个检查安排,带着明显的目的性,大家伙也都心知肚明。
不过,因为大家此次高原之行,安排一次体检,也在情理之中;谷梓豪呢,跟乔大少、秋斌共事多年,多少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这俩人永远是面和心不和;但他是干指导员工作的,势必得永远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
谷梓豪知道乔大少此举带有目的性,却真不知道具体的目的何在,不能说什么,也只能简单的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