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厨房冒出香喷喷的面条香,薄靳斯换了套居家服下来,薄夫人从厨房出来,手里捧着热腾腾的面条,喊道:“儿子,快过来!”
跟随薄夫人的脚步,走进饭厅,薄靳斯看着桌上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脸色一变,“妈,这是什么”
薄夫人偷偷看了眼楼上的方向,洛云裳还没下来,小声道:“这是给你喝的,对治疗肾虚阳痿很有效果。”
“妈,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喝这些”薄靳斯皱着眉,相当排斥。
“儿子,这里只有我们母子俩,你就别藏藏掖掖了,不行就不行,妈又不会嘲笑你,快喝吧,我还等着……”
“不喝,倒掉!”薄靳斯无视那碗东西,拉开椅子坐下来。
“倒什么,你都不知道我四处求了多久,才找到这个老中医。”薄夫人高兴了,“你阳痿就阳痿,干嘛不承认,我又不会笑你。”
“你儿子我强得很,不需要喝这东西。”
母子俩为了这事情吵吵嚷嚷,走下楼的洛云裳听此,忍住笑,默默坐下来,吃着夜宵。
罪魁祸首一露面,薄靳斯把矛头指向她,“你又乱说了什么胡话。”
洛云裳一脸无辜,“我有乱说吗我最不会撒谎了。”
薄靳斯眸光沉冽,瞅着她不放,“还说没撒谎,老子什么时候不行”
“你的确不行啊!”
薄夫人一听,更加紧张,“你看你看,云裳说了你不行,你赶紧给我喝了。”薄夫人又把那碗东西怼给他。
“你别听她瞎说,我上都没上过她,她怎么知道我行不行。”薄靳斯脸色憋得有些红,情急之下,只好把实情说出来。
“啊”薄夫人一脸失望,眼里带着惊讶,盯着儿子许久,方叹了口气,原来他们还没上过,这速度……
“儿子,看来你真的不行,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
“我没有这个机会!”
“机会是人造的,笨蛋!”薄夫人碍于洛云裳还在,不敢说太明白,很嫌弃摇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笨的儿子。”
薄夫人离开饭厅,往二楼走去。
薄靳斯一股怨气,挑起面条开始吃,心里不舒服,借机各种吐槽,“这面条怎么这么硬”
“这叫有弹性,口感刚刚好!”洛云裳白了他一眼。
“这菜也是,老得咬都要不进去。”
洛云裳吃了口青菜,取笑他,“您老是年纪太大了,牙齿不经用吗这菜明明很脆口。”
薄靳斯挑起蛋黄,很嫌弃,“我不喜欢吃蛋!”
“你是嫌自己蛋多吗”洛云裳干脆把蛋黄抢了过去,“不过你蛋白质够多了,不需要再补了。”
“你在骂我”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别以为他听不懂!
“没有啊,你蛋蛋都有两颗,不是吗”
“你摸都没摸过,怎么知道有多少颗”
“难道你不正常,有三颗四颗……”
“我正常得很!”
……
饭厅不断传出他们耍嘴皮子的争吵声,夜色深邃,凉风柔和,这么个温媚的夏夜,其实也不错!
洛家
对于洛可颐来说,这一夜无疑是噩梦,她从宴会厅跑出来的时,承受着万众耻辱的目光,双腿发软,连脑袋的思考都停滞了。
回家后,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无论殷丽霞怎么叫喊,她都没有回应,殷丽霞只好作罢,今夜的她,心情一样不好。
她坐在地板上,翻出高中和大学时期的照片,她的确有着一段羞耻的黑历史,就连照片都记录了下来。
她拿出其中一张,自己穿着背带衫加超短裤,正搂着一个当年风靡校园的学长,热情拥吻。
就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大一的时候才不小心怀孕去打胎,她那会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学校布告栏有她的照片,她做梦都想不到会是洛云裳干的。
她一边咒骂,一边撕碎照片,地上已经铺满了照片碎片,或大块或小块,斑驳不齐,她颓然坐在地上,看着这些照片碎片,眸光灼灼全是嫉恨悔怒!
“……我倒是有你和男人去开房的记录,还记得高二下学期,你和隔壁班的班长在晚自习的时候,到学校隔壁的酒店开放被抓那次,其实就是我举报的。”
“你大一去打胎那事,也是我拍了照片贴在学校公告栏的,我还记得你那天穿了一件红卫衣短裤,挎着新买的香奈儿包包……”
……
洛云裳的话如魔音,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重播,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那些人眼中鄙夷,还有薄靳斯严重的讥笑,每个人不堪的言语,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无法承受的。
洛云裳洛云裳,你个贱人!
“啊——”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哪怕是掩耳盗里式地捂住耳朵,她依然尖叫连连。
一夜无眠,她沉浸在自己的悔恨中,全身的愤怒因子紧绷了一个晚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那张脸苍白如纸,眼睛却爆满了红血丝,看起来狰狞得很!<igsrc=&039;/iage/27996/917687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