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正好补上,人倒是一直是满的。
烧包队,诗词曲赋各类形式的诗文全部展示出来,真是异彩纷呈,令人目不暇接。猥琐队亦是不肯示弱,与之针锋相对,各种调子弹了个便,连乐器都换了好几拨。
烧包队使出浑身解数,猥琐队祭出看家本领,好一番针尖对麦芒的精彩比拼之后,两队终于进入了比赛的最后阶段,对骂。
好吧,这一项不在比赛范围内,是两遍打急眼了,开始对骂起来了。
紫锦姑娘盈盈上台,赶快安抚住两方人,对众人道:“两方的比赛已经结束,下面请各位为自己支持的一派投花,在大厅两侧前中后的位置,共设有六个兑花处,兑花之后可到两队身前的花藤上挂上你们的花,表示支持。”
“请大家注意安全。可以开始了。”
话音一落,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走走走,投咱们词派。”词派,就是烧包队,一帮亲友团开始呼朋引伴去换花。
那边曲派也不甘示弱,连忙纠集人马,非要比一比谁人数多。谁还没个水军咋?
“哎,老田,你选谁?”吕公子询问兄弟的意见。
“感觉都不错。”田公子猥琐一笑,“都挺有用的。”
“嘿嘿嘿嘿……”两人你懂得地坏笑起来。
现场大概分三波人,两拨是各自的粉丝团,剩下的散客就是对两方都是路人,摇摆不定。影响他们做选择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刚才两队的表现了。
众人连忙去排队,不管选谁,要先把花换来。六个兑换处全都满了,队伍排得是九曲回环,折了好几道弯都见不到队尾,有的排着排着才发现不对,他排的是三号口,怎么跑五号去了呢?场面虽然拥挤,但是并不混乱,少爷们的素质还是很高的,不会像市井街民一般哄抢。
干排队甚是无聊,于是三五好友一起讲个段子,回味一下刚才两队的精彩对决。
“二位公子。”一个姑娘走进祝芊的房间,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两朵红色的绢花,想这便那紫锦口中所说,用来投票的绢花了。
祝芊双指交叠,夹起一朵绢花瞧了瞧,做工倒还算精致。
那女子盈盈道:“二位公子想好投哪位,唤我过来,我去投上即可。”
“多谢。”祝芊点点头。
这就是差距,地下的连个座都没有,有座的也得挤着排队去。祝芊呢,往屋里舒舒服服一坐,就有人给送上来,还得是她……朋友沈弘粱面子大。
在外面,下面的各位公子就是特权阶层,而和下面的人一比,沈弘粱又是他们眼中的特权阶层。名利权势,最终变成的都是舒适和优越感,谁不想要?
“不为权势活,却始终活在权势中啊。”祝芊轻声一叹,她在祝府争的是安定的生活,那就不是一席地位,一份钱财吗?
“累吗?”沈弘粱看着祝芊的小脸,有些心疼。
同样是大小姐,为什么姜筱从出生就是娇生惯养,而祝芊却要苦心算计,才能有一份立足之地。
“累又如何,人啊,要是想往上走,总是要争的。不和姐妹们争,也会有旁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想要不累,不如日日在屋中睡觉,那可没什么意思。也许哪天等我斗累了,就去睡觉了。”
沈弘粱一笑,没想到祝芊竟是这般看自己的境遇,没有怨天尤人,也没有坚定不屈,只是那般平常,现实就是这样,想要改变就去做。没什么可抱怨的,人家再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羡慕嫉妒不过徒增心绪罢了。
沈弘粱愈发看不透祝芊,她小小的身躯中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随时都可以在平静的海面上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可若是她不想了,下一秒就可以离开漩涡,无论漩涡冲天而起还是归于平静,都再与她无关。
祝芊夸张地翘起二郎腿,在椅子上搞了个葛优瘫,对着立侍一旁的姑娘道:“来,给爷唱歌小曲。”
那姑娘十分乖巧,连忙去取琴,柔柔坐到祝芊身边,抚琴轻唱:“风额绣帘高卷,兽环朱户频摇。两竿红日上花棚。”
姑娘声音甜柔,小曲悠长宛若,十分动听。宛如眼前正是莺飞燕舞,红杏闹枝的盎然春景。
一曲唱毕,楼下已经恢复秩序,两队前的花藤上已经挂满了花藤,远远看去,花朵繁密茂盛,几乎铺成一堵花墙。两遍都是密密麻麻的,看不出谁多谁少,想就是数,也要数上好久。
“你说最后谁赢?”“当然是我们曲派!”
狂热的粉丝们热切地盼望着他们的队伍能赢。
“想的美,赢家是我们词派!就你们那点下三滥也能拿得出手?”
“我们是下三滥?你就好了?别拿你们那狗屁诗词出来丢人现眼了。你们词派除了会装,还会干点嘛?”
“你们……”
无数个小型的争吵和议论在大厅中想起,嗡嗡之声震人耳朵。祝芊随便向下一扫,居然碰上熟人了!
祝芊推了推沈弘粱,给他一指,“你弟弟。”
沈弘粱一看,那可不是他弟弟沈弘鸣吗?
就是酒后意图调戏祝芊,结果被开水浇成猪头那个。
身后还跟着当时的两个小跟班,祝芊无奈一笑,沈弘鸣也真是不太有脑子,都被人卖了,还非得跟他们一起玩,没救了。
祝芊对沈弘粱道:“小爷看见下面有金子,沈大少愿不愿意弯腰一捡?”
“哦?”沈弘粱来了兴趣,青楼是销金窟,人家来花钱,她还能挣上一笔不成?
祝芊唤过姑娘道:“把你们老鸨叫来。”
“是。”
不一会,老鸨就过来了。这时候老鸨是很忙的,她要盯着场子,时刻掌控全局,一面出什么意外。但叫她的人是沈弘粱,那可是不能得罪的贵客,她立刻就赶过来了。
老鸨和沈弘粱逗了两句,把注意转向祝芊。
看见祝芊那张清秀白净的小脸时,老鸨微微一愣,这小哥很是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春和楼,可怎么倒像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