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秋晨依言解开了她的穴道。
容媛看着墙角的女人,开口:“容然,突然拿刀来杀我,你是想在牢里呆一辈子吗?”
“呵呵,在牢里呆一辈子?容媛,你以为我还怕吗!哈哈哈哈哈!”来行刺的正是容然,她一早就盯上容媛了,难得容媛外出,她才有动手的机会。她一路尾随到船上,装扮成一个最普通的丫头,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啊,容媛命这么大。
“我的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以前你跟我抢丰表哥,现在你又把余力放出来,惹得老爷差点没杀了我,你怎么不死啊!你怎么没死啊!”容然猩红着双眼,突然情绪有些失控。
“我毁了你的一辈子?呵。”容媛冷笑了一声,“你的一辈子难道不是你自己毁的?你如果不是硬要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刘丰,本来我就不要,谁要和你抢,至于余力,自己招惹的自己负责,这有问题吗?怪得了别人吗?”
“是你!就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容然似乎已经听不到什么理论,只是挣扎得很厉害,一味的责怪着容媛。
容媛见她眼神似乎都开始浑浊,皱了皱眉:“云帆,她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
秦云帆上前细细看了一下:“现在还好,不过应该过不了多久就彻底有问题了。”
容媛看着这样有些疯癫的容然,不禁唏嘘,她和容然互相看不顺眼这么些年,却从来没想过她会以疯癫收场。
“阿媛,怎么处理她。”慕容逸问道。
容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送她回北镇吧。”
“师父,你就这样放过她?”钱多多安顿好张嫣,走进屋内道。
“她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容媛无奈道。
容媛叫来了赖子,极有效率地安排人手送走了容然。
回到家里,容媛把张嫣带回了自己的院子,整理了一间屋子出来给她住,这丫头今天救她受了伤,她若是不看着她,良心会过意不去。
刘氏和容富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终。
“嫣姐儿,今日真是多亏了你了,你表姐才能平安无事,只是可怜了你,被伤得这么重。姑姑心里好过意不去,太对不起你娘了,你过来这里,我和你姑父却没有护好你。”刘氏摸了摸张嫣的头,心疼道。
“姑姑,我没事的,有帆表哥给我治伤,我觉得一点都不痛。”张嫣声音小小的,呐呐道。
“娘子,让嫣姐儿好好休息吧,今晚给她张罗点补品,好好补补身子。”
“嗯,好,那嫣姐儿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姑父就先走了。你如果不舒服的话就让人来告诉我和你姑父。”
“嗯,知道的,姑姑。”张嫣笑笑。
刘氏和容富退了出去,张嫣看着自己的伤臂,甜甜的笑了,刚才帆表哥给她包扎的呢。
眼里又闪过一丝得意,来这里几天,她早就看出表哥非常在意表姐了,刚才那刀子刺过来的一瞬间,一道灵光就闪过她的脑海,如果她因为就表姐受了伤,表哥是不是就能对她刮目相看了?
她在赌,拼上受伤的风险去赌,天知道那刀刺来的时候她有多想躲开。可现在,一切现象都说明她赌对了,表哥会温柔的给她治伤,而那些与表姐交好的达官贵人也开始对她另眼相看。果然,不顾虎穴,焉得虎子!
晚上,容媛带着秦云帆来到张嫣的屋子,秦云帆看了张嫣的手臂一眼,确定没有恶化,也就让小离给她换了药。
张嫣眼巴巴的看着秦云帆,只差明说想他换药了。
秦云帆把视线挪向一边,并不看她。容媛见这样子,几次都差点开了口。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是她欠的人情,难道拿云帆去还啊!
换好了药,容媛给张嫣盖好了被子:“嫣姐儿,你今天受了惊吓,早点休息吧。屋内有丫头,你有事就换她去做,好好养伤。”
“嗯,表姐,我知道。”张嫣点了点头,也就闭上了眼睛。
容媛和秦云帆一起出门,容媛进了自己的屋子,转头一看,秦云帆竟然也跟了进来。
“还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进你屋子吗?”秦云帆睨了她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坐到容媛的软榻上,“坐过来。”
“嗯?”容媛挑眉。
“我看看你的脑袋。那么大个包,你就没觉得疼吗?”秦云帆埋头从医药箱里翻出需要的药品,头也不抬地说道。
“哦。”容园这才后知后觉得觉得后脑勺有些疼,在船上的时候,她是直接仰着着地的,那一下真的摔的够惨的。
容媛依言坐到了他身前,秦云帆小心地撩开她的头发,手指探进去细细摸索,还好,这个包不是很大。
“你忍着疼,我给你擦擦药酒。”微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容媛心里划过了一些涟漪。
秦云帆在她身后,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手指轻轻给她按摩着那个大包。心里不禁有些恍惚,有多久,两人没有这么亲密的静静地坐在一起过了。
突然,容媛只觉腰上一紧,然后身后有一具身躯紧紧的贴了上来。
她一僵,然后冷声喝道:“云帆,放手!”
“我不放,我好久都没抱过你了!”秦云帆耍赖似的收紧了手臂,下巴更是枕在了容媛的肩上。
他是从身后抱住她的,容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一切感觉似乎都被放大了!
“快放开!”容媛挣扎。
“不放!我只是想抱会儿你,之前你也同意了的啊。”
“我什么时候同意过?”
“我伤了手那会儿!”秦云帆摆了摆搁在她小腹上的手。
容媛瞥着他手上那几个浅浅疤痕,是了,那天是答应了他的,不再刻意的制止他的习惯举动,可是后来,她和慕容逸开始相处后,他突然像是懂事了一样,再没有越界过。
想到这里,容媛沉默了一会儿。
一会儿后,容媛又开始挣扎起来:“一会儿的时间到了,该放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