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哦?你说来听听。”郑大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伤秦公子的就是他!”刘丰伸手,直指向秦云帆,“他名为表妹的干弟弟,却对表妹有着不伦之恋!去年,他还因为嫉妒我和表妹关系好而折断了我的手!我碍于他的暴力,一直没有坑声。可是,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历,将秦少爷伤成了那样!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秦少爷怕已经……他这是谋杀!大人!你一定要明察!”
“我要杀了刘丰这狗娘养的!”孙蝶听着刘丰这一轮指证,简直不能忍!
容媛素白的手紧握成拳,一巴掌就就准备给刘丰扇过去。
此时,一只温热的手握了上了,轻轻掰开了她握成拳的手。
容媛差异的回眸,望着身边少年。
刘丰看到他们交握的手,立马激动地指着说道:“大人!你看到了吧,他就是对媛姐儿含了不可告人的心思。昨日一定是见不得媛姐儿和秦公子好,才想杀了秦公子!”
秦云帆没有放开容媛,反而慢慢的分开了容媛的手,与她十指相握,他清风朗月般抬头:“大人,我这表哥看来是有病的。他的指责,均是无稽之谈。在外人看来,我是容家的干儿子,是容媛的干弟弟,我们是关系很好的姐弟。然而,并不是,容媛,是我的未婚妻。”
“你胡说!”刘丰听着他这段话,立马粗暴地喝道。
容媛却觉得有些茫然,她不太清楚云帆想要做什么。
秦云帆冷冷的看了刘丰一眼,又缓缓开口:“准确来说,我是容媛的童养夫。爹娘是考虑到公开我童养夫的身份,会引来他人的轻视,也就对外称我是他们的干儿子。只等年纪一大,就让我和媛姐姐成亲,那样也免了他人的闲言碎语。我和媛姐姐感情一直很好,所以我真不明白表哥你所说的嫉妒是怎么来的。媛姐姐,表哥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秦云帆低头,轻声询问身旁的容媛。
容媛瞬间明白了,他是想让她借机撇清和秦杰的关系,只是这样,就连累了他了?以后他还怎么娶妻啊。
看着秦云帆黑幽幽的双眸,容媛又知道无路可退,她如果不应了他,还有刘丰不伦的言论等着他,现在,只有坐实这个假未婚夫妻的关系,才对两人都好。
她垫起脚拍了拍他的头:“别难过,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不过小人一个,不过以后得委屈你了。”
容媛这亲昵的举动无疑是默认了刚才秦云帆所说的。
在这个男权为尊的年代,如果一个人家养了童养媳,那是很正常的。可是若有大户人家养了童养夫,那是比入赘更让人不耻的。
容家人宽厚,又只得这一个女儿,养一个童养夫又不想未来女婿受白眼,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容家这女婿挑得这样出挑,如果是自己家的,那肯定也不舍得他受委屈啊!
堂外看热闹的众人秉承着颜值即正义的信条,深深认为有这样的童养夫,容媛实在没有理由还和秦杰搞不清啊!
“大人!别被他们花言巧语给唬弄过去了!秦云帆真的不是善茬,秦公子现在命在旦夕,一定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容媛突然有些想笑,秦云帆和秦杰,都是姓秦呢,刘丰对秦杰一口一个秦公子尊称着,他在喊着秦公子的时候就一点没想到云帆么。呵,也是她想多了,这种把权贵看得比自己还重的人怎么会想岔,在他眼里,云帆不过和他一样是一介布衣,只要随便借个势就能打压进泥里的人。
郑大人小小的眼睛眯了眯,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这件事,还需要再继续调查,一切等秦杰醒来自有定论,鉴于刘丰的指证,本官暂且先将秦云帆收押。如果日后证明你是清白的,本官自会放了你。来人,把他押下去!”
容媛脸色一下变了,如今什么证据都没有,郑大人就如此强硬地扣下了云帆。
本来秦杰就是云帆伤的,等他醒了,哪里有云帆争辩的机会。如果秦家和郑大人执意追究到底,云帆怎么办?
“等等……”容媛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响起。不能让云帆进牢,今天唬弄过去,让他离开,天涯海角,只要他好好的。
“恩?”郑大人危险的声音响起,“怎么,你想违抗本官的命令吗?还是你想一起进牢里?”
“大人,现在一点证据都没有,怎么能够这样就将我的弟……未婚夫收押。”
秦云帆听着她这一声未婚夫,温软的笑了,眼底是谁也没看到的得逞的得意。
“哦?你跟本官要证据?”郑大人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这这里,他就是天,他想怎么判,是他的权力。若不是忌惮容媛这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和回春医馆有什么关系,他早就卖秦家一个面子,直接把她收押了!
容媛听着郑大人这语气,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她眼底聚集起了怒气。
“媛姐姐,没关系的。我相信郑大人,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少年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郑大人看着少年朝他投来的清越目光,眼底漫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秦云帆只当没看到,抬手揉了揉容媛的发顶:“等我出来就好。”
容媛神色并未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轻松,她依旧沉着脸看着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要面临的是什么!
秦云帆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微微倾身,伸手将她脸上的鬓发别到耳后,借势低声说道:“媛姐姐,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信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慌,我不仅能保护好你,我也能保护好自己。”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容媛没心情去理会耳畔传来的微痒,只是看着秦云帆云淡风清的样子,点了点头。
衙役早已围了上来。容媛看着他祈长的身影随着他们远去,心中突然传来了巨大的悲恸,原来她打拼了这么多年,在权贵面前,是这样一文不值,她连她想护的人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