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帆给容媛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晚间,夜深人静。
“少爷,你还不睡吗?”萧山揉揉眼睛,问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捣鼓着什么东西的秦云帆。
“你先去睡。不用在这里守着我。”
萧山本想说就在这守着,可是一想到这几个月接触下来秦云帆那说一不二的性子,他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那少爷你早点休息。”
萧山离开不久后,秦云帆终是弄完了手里的活,他伸展了一下僵硬了的身子,眼底现出一丝满意。
“小云帆!在做什么呀?”
秦云帆闻言,目光扫向坐在窗沿上的人:“师父,你来看看我新做的药吧。”
“哦?你又做了什么?”坐在窗沿上的郝岳顿时来了兴致,一个翻身跳进了屋子,掠到秦云帆眼前。
他拿起秦云帆前面的药粉嗅了嗅:“恩?这个……是阳萎的药!徒弟啊,你别想不开啊!”
“师父,脑袋不好使能不能不要表现出来。你这样我很丢脸。”秦云帆以手抚额,无语状。
“臭小子!我是你师父!”郝岳一听秦云帆讽刺他脑子不好,立马吹鼻子瞪眼。
“因为你是我师父我才好心提出来,别人的话我只会静静地看着他犯傻。”
“那我还得感到荣幸?”
“恩,差不多。”
“真是……”郝丘一脸不爽,可是谁让这小祖宗是他求来的徒弟,他也就把这口闲气咽了下去。
“那你没事弄这个药干嘛?”
“有人只会用那玩意儿过日子,得告诉他用多了会坏的。该让它歇歇,好好用脑子过过日子。”秦云帆唇角勾起清浅的弧度,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嘿,臭小子,你打算让谁的那玩意儿歇歇啊?谁这么不长眼惹你了!”郝岳一脸八卦在秦云帆身上拍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好小子!老姜那家伙还天天告诫我别把你带坏了,老头子我看啊,你这小子骨子里都是黑的呢!”
“谢师父夸奖了。”秦云帆朝郝岳挑了挑眉。“师父您老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帮我跑个腿吧。”
之前的数月里,郝丘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半夜跑来找秦云帆,有时是丟本书给他,有时是丢个问题给他,有时直接丢些半成品的药给他,让他做成成品。
秦云帆是好强的,面对郝丘有点挑衅的举动,自是高调地挑衅了回去。
加之认清了自己的心思,他迫切地想变强,郝老头显然成了更合适的师父。
“什么事?”郝老一脸警惕地盯着秦云帆。
“毒人。”熠熠烛光下,秦云帆坦然笑着。
“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做坏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坦然!”郝老头嘿嘿一笑,“再过个一两个月你的腿也就大好了,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秦云帆眼底闪过一丝不舍,片刻:“放心,没忘的。”
秦府。
朱嬷嬷自从容家回来就一直觉得身上不爽利。
秦大夫人听着容家居然这么不给秦家面子,气得砸了自己最爱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