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容媛冷笑,“堂姐,你跟我奶奶说说,是谁害得我爹现在人事不醒地躺在里面的!”
这两天,已经足够让容媛弄清事情始终了。原来容贵不知何时开始赌博,在赌场欠了五百两银子。容贵下狱,赌场的人怕收不回那笔钱,也就在两天前去讨债,打算收了容贵家的房子。
当时不知是怎么回事,容然并没有让这些讨债的人进门,而是把所有的人忽悠到了容媛家的铺子上。
赌场的人态度恶劣,行事蛮横。一进铺子就嚷嚷着要债。讨债之人当场和容富发生了纠纷,开始砸店抢东西。场面混乱不堪。
店面不远处是徊河,也是南北运河的一部分,当时容富选中这个铺面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条河,在厮抢中,也不知是谁把容富推进了徊河,一月的河水,冰凉刺骨。
赖子是最先发现容富掉水的,当他把人带上来时,容富已经昏迷,后脑勺也不知在哪磕着,血流不止。赌场的人见可能出人命,也就赶紧逃了。
容媛报了官,可是官府的回复不过是当日肇事的人早已逃匿,而那个赌场也就象征性地免了容贵欠的债来示好。
容媛冷笑,呵呵,赌场有权有势,她这样的小老百姓能说些什么呢。更可笑的是,她爹居然还是为她二叔做的错事买了单。此刻,容媛深深地体会到无权无势的无助。
容然见容媛质问她,脸色倏地变白,她哭诉道:“媛姐儿……对不起……是我爹的错。我之前不知道他欠了赌债的。那些人找上门来,我家也没个能当家做主的人,我没办法,只好去找大伯……”
一番话,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言外之意不过是,我爹因为你们进了狱,家里没了一家之主,出了事当然就只能去找大伯了。
容媛别有深意地看了容然一眼,又对着江氏道:“奶奶,你听到了吧,是你二儿子害了我爹,可不关我娘的事。一大把年纪了,别信口开河。没事就回你家去,别来我家闹事。”
“这个家轮到到你做主吗!?我是你奶奶,现在老大出事了,当然得我做主!现在你和你娘就好好照顾老大,家里的生意你就别费心了,现在盛哥儿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把一切交给他打理吧。”江氏扯住陈氏的手站起来,趾高气昂的说道。
“是吗?族长伯伯,我记得,我爹和我二叔十年前就分家了,这事也是族长伯伯您处理的,那现在,您说说,我家的事,我做不了主吗?”容媛话锋一转,问几乎是默默看戏的族长。
族长容杉原本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也知道容富家只有一个八岁多的闺女,今天江氏和陈氏找来时,说担心容富去了后,刘氏带着容富的所有财产改嫁,到时候,容富的财产就不再属于容家这个家族了。作为族长,他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媛姐儿,伯伯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爹和你二叔分家,并不影响江氏是你奶奶,是你家最大的家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