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早回了自己家,她没什么可担心的啊,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心神不宁。
吃完饭,容贵拉着容富到院子里继续喝酒聊天,容媛原本想呆在那里一直守着她爹,可是硬是被她娘给带走了,说他们大男人喝酒她一个小孩子去凑什么热闹。
可是夜渐渐深了,已经过了子时,容富还没有回屋子。
容媛彻底坐不住了:“娘,我去叫爹回来!”
刘氏看着急步走出去的女儿,有些疑惑,妞妞这是怎么了?夫君和人饮酒经常会喝到深夜,她原本也没什么担心的。可看见女儿这样,她却不放心起来,也跟了出去。
院子里,早就没了人影。冬日里,天本来就黑得早,酉时(晚上六七点左右)就黑了,吃饭的时候也还早,现在起码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四个小时)。
“哎?他们人呢?”刘氏也惊疑。
容媛开始闹心,跑到容贵屋子门前敲门。
“谁啊?大半夜的。”陈氏不耐烦地问。
“二婶,二叔回房了吗?”
“早回了,怎么了?”
“二叔!二叔!”容媛在外面叫道。
“怎么了!大晚上叫什么叫!”容贵沉着脸拉开门。
“二叔,我爹呢?”容媛死死盯着容贵。
“是啊,二弟,你大哥呢?”
“我们喝完酒之后就各自回房了啊。大哥没回去?”容贵一脸疑惑,“可能是走错房间了吧。芸娘的房间空着,大哥可能进去了吧。我跟你们去找找。”
容贵穿好衣服,带着容媛和刘氏去江芸原来住着的房间。
房门一开,隐约可见,榻上有人影,容媛和刘氏都松了口气。待走近,容媛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榻上还有一个人!是本应该回去了的江芸。
“妞妞?怎么了?”刘氏跟在容媛身后,见容媛停下,疑惑问道,她一看床上,透过月光,她看见她的丈夫赤身躺在上面,旁边还睡着一丝不挂的江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样面对眼前的事情。
“怎么了?芸娘怎么在这里!”容贵突然拔高音量。
容富头疼欲裂,耳边总是吵个不停,他睁开眼,看见自己的妻女错愕的表情,他愕然转头,发现旁边的江芸,他慌得一把推开她。
江芸悠悠转醒,娇嗔:“大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娘子,你……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容富一点不理会江芸,连忙套上衣服向刘氏解释。
“表哥,你这是不认帐吗?”江芸泪眼婆娑,“我本来对再嫁表哥不报希望了的,今日大年初一,我只想着回来给姑姑拜个年。可是一整天我大嫂都不放我走,让我干这个干那个。好不容易,下午可以走了,我才匆匆赶来,这天又黑得早,我没想到还没走到天就黑了。到这里时你和二表哥喝的酩酊大醉,二表哥自己还能回房,我又不知道送你去哪里,只好把你带进我原来住着的房间,可是,谁知道……”
“芸姨戏演得真好。今晚上是什么情况你和二叔心里清楚。”容媛冷眼看着她演戏,目光像刀子似的扫过她和容贵。